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灰飞烟未灭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灰飞烟未灭  作者:沙夜极 书号:15105  时间:2015/8/9  字数:7392 
上一章   ‮章一第‬    下一章 ( → )
 没有爱情?

  她抬头仰望。无论多远,那片罩在她头顶的天,依然是灰色的。似乎什么都看不见。像所有沉沦着的人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银灰色线型跑车奔驰在宽阔的柏油路上,它速度不紧不慢地奔跑着,一如驾驶它的那名男子现有的神态。

  漉漉的四月风吹着驾驶座里那名俊美男人层次分明的头发,一缕较长的发尾随风扬起。他神情淡然,嘴角微微扬起,而眼中的光亮却可以吸引一切外在的注意,像是光与影的背离。

  在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下,那一小点银灰色化成一道好看的光影,顺便溅起点点水花来。

  将车辆从高速公路转下来,驶入了市区,看着眼前兵荒马的景象,他明白,是陷于车高峰期了。早上七点五十分。都市的大街已经是喧闹不已,这个地处南方润地区的城市雨绵绵。汽车喇叭的鸣叫声在他前面响起。前面一辆黑色小轿车显然是受不了这种挪动不了的开车方式,于是添乱地掺上一脚。他玩味地扬高眉角,最后的情绪化解成了漾在嘴边的弧度。他不赶时间,只是有若干原则。但是碰到这种车的场面,即使有若干原则也无济于事,惟有等待而已。

  手搭在方向盘上,隔着半开的玻璃窗,他圆锐而不犀利的视线游移在不远处的公车站牌,看着那些在清晨神志未清醒的麻木人群,看着他们的神态。

  持续中的雨水淅淅沥沥地打在他的车窗上,渐渐模糊了视线。

  转过头,他把视线拉回前方,只是余光似乎被什么牵引住了。深邃的目光如星子般地在黑暗错后,他再次看向车窗外,炫目的黑眸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光亮。片刻后,他勾勾嘴角,懒散地将手臂半挂在已经完全放下的车窗上。

  他找到猎物了…至少他脸上饶有兴致的表情这么显示着。

  *****

  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娄妤甍目光呆滞地看着雨伞外的天空。一层层的灰色云片暗沉沉地挤下来,连带点着晕黄路灯的街道就快要也这么灰暗下来…梅雨季节。

  娄妤甍抖抖伞上的水珠,视力所及的范围是由车辆组成的一条长龙。没头没尾,也没有公车的半个影子。叹口气,依然半靠在车牌上,她继续忧郁。雨滴不断地打在她的淡蓝色雨伞上,突如其来的紧迫感让她低头不动声地皱眉。有别的气息渗入了她的个人世界里,例如由远而近、最后停在她脚前的那双皮鞋,似乎很眼

  她顺着那双皮鞋,将视线上移,却没有耐地直接跳到来人脸上,头部也随之上扬十度。最后再下落十度,平视入侵者的肩…

  他淋雨而来,像一尊神一样,突兀地屹然在她的世界。不容她抗拒,就像三年前他的出现,身后是葱郁的背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闭目假寐。

  “我在等车。”她老实代,顺便踮起脚把雨伞向他的方向挪了挪。看着细细的水珠滴在他铁灰色的西装面料上,很快消失不见。

  “我知道。”他说,自动接过撑伞的工作,纯地搂过她的身,向他的目的地走去。于是,在上一秒还是等车的同道中人羡的目光下,她跟着他的步子,钻入了他依然陷在长龙阵里的银灰色跑车里。

  坐在副手座里,手指摩挲着微脚,娄妤甍视线飘忽地看着他优美的侧脸。突然,伸出手,她把玩着他颈背的发尾。“你头发了。”她陈述事实,下颔搁在他的手臂上。有得坐就不站,有得躺就不坐,这是她的原则。

  他侧过头,用视线把她网罗,大大的手掌隔过中间的排档,把她抱进了自己的怀里。“去学校,嗯?”下巴抵着她的青丝,他问。

  “嗯。”放弃了他的发尾,她把玩他的衣角。微脚贴着他昂贵的西装,她坏心地再靠近一些。

  觉察到她的小动作,他轻笑出声,目光闪烁,加重手臂的力道,把她紧紧箍在怀里。她不语,静静靠在他怀里,听着打在车窗上的雨声,数着他缓缓有力的心跳。像是,相依为命。

  他们不是情人,也不是男女朋友,却是拥有最亲密关系的同居者,从未提及到爱。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而已。在那套舒适的公寓以外,他们互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就这么生活着,没有未来,没有承诺,只有过去和现在…三年前遇上的他,龙觐行…一个注定让她堕落的男人。于是,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沦陷。未期许的明天,似乎没有光明。

  放开他的衣角,她反手环上他的,将脸埋在他的膛。“那个怎么样?”她问他。说的是医学研讨会。

  优秀如他,三年前从X大医学院以优异成绩潇洒地毕业,没砸了他们家世代医学门第的牌子。然后顺利地进入有些家族化了的医院里。三年的时间,他从优秀的毕业生变成了优秀的大夫,应邀参加了在邻市的医学权威级的研讨会。惟有她,因为想当书虫的念头,继续爬上了读研的路程,过着一成不变的学生生活。

  “比我想的还要顺利。”他轻啄她的发际,看到前方的车队老牛拉车般地缓缓向前,放她回座位,执起了方向盘。

  “你的演讲在上午九点,我以为你会晚一点到。”慢慢移动的车身,晃过一个又一个的行人。她目不暇接地打量他们,说得漫不经心。

  “我习惯早到。”他个空看她清丽的侧脸。一如记忆中的甜美轮廊,只是她开始渐渐地收起她的天真,不会再像三年前那样嚣张得肆无忌惮,也不会那样看似单纯…她连单纯的假象也开始一并收起。那个公然闯入学生会,自动自发吃午饭的她,已经不见了。

  之后的空气里,有着让人心醉的静谧,和车外喧口嚣的车水马龙有着不可思议的协调。仿佛本该就是闹中取静的两个人。之所以加“仿佛”是因为中间有个原本不属于安静一族的娄妤甍。

  “今年夏天过后,有什么打算?”注意着难得疏松的路况,他问。不带任何目的,其实对于答案他有七成的把握。共同生活三年,要知道她的脾不难,只是在剩下的三成里,他不知道她。

  “你还真不愧是你妈的儿子。”她笑出声音,食指在玻璃上画着他影印出的轮廓“这个也能遗传?”

  他笑,笑得魅惑。空出右手盖在她冰冷的左手上“这几天我妈找你了?”

  “问同样的问题,之后引入千篇一律的话题。”懒散地窝进椅背,她说。可是她又经得起几次的纠?她以为自己是无心的人,然而,那只是以为而已。

  他的嘴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之后,整个车内,再次陷入沉默。

  叹口气,她看着车外并没有减弱的雨势,也看着玻璃上他的倒影。他嘴角无意的讥讽,神情间淡淡的冷漠,眉宇里浑然天成的霸气。这样一个男人啊,容易让人着,进而陷入万劫不复。

  几尺,几公尺,几百尺的范围。她抬头仰望。无论多远,那片罩在她头顶的天,依然是灰色的,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像所有沉沦着的人一样,什么都看不见。

  *****

  杂乱无章的房间。

  尽管习以为常,龙觐行还是无可奈何地笑了。几天未见,她把他们的公寓搞成怎样了?

  一百多平方米的复式公寓,位于繁华路段的大楼第十二层。六房两厅。两间他们各自的书房,一间共同在二楼的睡房,一间杂货房,两间客房。他已经允许她把七八糟的东西丢在她的书房里、他们的睡房里,甚至是他的书房里。至于蔓延到客厅,例如现在看到的,估计只能趁他不在的时候。

  这套公寓是两年前购买的,她坚持AA制,但她手上的积蓄并不多。所以在不小心地当上她的债主以后,依然还记得当时自己哭笑不得的心理。

  严格说起来,她是个缺点比优点多的女人。优点只有罪恶感强烈,如果这也算优点的话。剩下的懒散,家务白痴,孩子气,爱占便宜怕吃亏却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公平法则,脾气坏,起的一个小时以内生人勿近;没立场没原则,无理取闹,有时候爱做作、喜爱装柔弱又脸皮厚;不善良也不温柔,既不贤惠还有凶暴的倾向,能伸能缩又善于见风使舵,小小恶,没有责任感…都是她的缺点。拆开看其中的任意一点,他都无法忍受,但当这些神奇地一起集中在了她身上的时候,他却只有微笑的份。

  一起生活三年,她的事情,他不问,她也不说,但这并不表示他不清楚。她不说她的童年,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她的一切。只是直觉她是个脆弱的孩子,外表没心没肺开朗过度,却有着感纤细的神经。而这些,她都不会承认。

  当然,两个人没名没分地在一起不是没有人持反对意见。他母亲就是其中之一,虽然反对,但只敢用电话进行对他或她的规劝。因为他只是个看起来似乎温和的人,而非真正温和的人。按他手腕犀利的程度来看,从医,或许是可惜。这点,他母亲比谁都清楚,所以找她的比例要远远多于他。

  然而,他依然保持着他应有的私生活,同时拥有几个女伴,继续他的女朋友。既然她不问起,也从来不在乎,那他更是无妨。

  她不是没有责任感,而根本就是毫无责任感。三年前她因为完成摄影社成果展的任务,而接近最有权利决定是否提供场地的他。只是他对于这个凭空出现的说客心猿意马,而她更是心不在焉。

  于是,一天下午,他逮到在树下补眠的她。好笑她少得可怜的责任心。精神恍惚地游移在半梦半醒间,她还没有清醒的打算,借着他靠过来的肩膀继续睡。他的吻也自然地印在她的额头上,继续游移,却跳过嘴

  她注定是他的,他知道。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拥有她时,她下的眼泪。“我不知道会这么疼。”她反复地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抱着他痛哭。像小女孩丢了她最心爱的娃娃。而她,只是给了他她的童贞,却依然会哭。他知道这只不过是个引子而已,他任由她哭,那是她第一次,也是仅有的一次在他面前脆弱,却,手足无措。

  他们是自私的。舒璃曾经这么说过。他们是两个自私的人,所以应该在还没伤害到对方时赶紧结束。当时,舒璃是一脸凶样地对面无表情的他说,并且叫他好自为之。

  之后,他想舒璃一定没有听到他瞬间爆发的笑声,否则一定会杀回来。他记得她说舒璃跟她仅仅只是室友而已,而那天舒璃却来警告他的招惹,不仅不会觉得没有立场,而且来去都气势十足。

  或许奇怪的友谊早就建立在两个奇怪的女人身上,只是她们自己未曾留意过。也许是两个人都懒得去证实,她的确是这么懒的人。

  收拾好客厅里的残局,他爬上二楼的睡房,补充在飞机上失去的睡眠。一觉醒来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子夜。除了他自己以外,公寓里并没有其他的气息。由此证明,她没回来。

  进入浴室里洗完澡,他进厨房煮了咖啡,然后到自己的书房。约莫二十分钟以后,从大厅传来开门声。他不动声地关掉书房里的灯,等着她习惯在夜中摸索到他所在的方位。

  必门的声音,接着是脚步声,慢慢靠近他的书房。“吱呀”他的书房门被打开,纤细的黑影走了进来。准确地找到他所在的地点,一双的双臂将他围住,还有着紊乱的息。

  “甍甍?”他蹙眉环住怀里的人,接触到同样透的身体时,他打开了桌上的台灯。注意到地板上从书房门口一直延续过来的水印,最后积在她透了的球鞋下。视线移到的是同样漉漉的小脸,被雨水打了的刘海儿贴在额头上,但她的表情却无关痛

  “你的伞呢?”他神色闪烁地问。她的针织连帽外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她摇头,不发一语,而剩下的动作只是将他抱得更紧。

  这样的她,像是,离了灵魂。

  “你会感冒的。”他神色阴沉地抱她起来,往浴室走。她没有作声,也不挣扎,只是把自己冰凉的脸庞贴在他的脸上。

  把她放进装满热水的浴白里,他带上门。“我在外面等你。”他在外面等她,他说的。

  缓缓褪下自己身上的透了的衣物,让热水缓和了冰凉的四肢。他对她很好,可是为什么她却越来越短要更多?这样下去她会更加依靠他。特别在这个时候,她可以淋雨跑着回来,只是想见他。然而却在门口踌躇,害怕他的彻夜不归,害怕他在他第N个女伴那里,害怕一室的黑暗与寂寞。

  散开绑着马尾的长发,她默默地清洗着,最后擦干身体穿上干的睡衣。拉开浴室门后,看到坐在沙发上查阅医学资料的他。

  听到浴室门开启的声音,龙觐行抬头,把桌上的热牛递给她,弯下抱她走上二楼。他什么都不问。一贯如此。

  “把牛喝光。”把她放进柔软的大,他说“可以助眠,让你好睡一点。”他知道她不喝牛,也知道她不易入睡又轻易醒来。她总是睡得不安稳。

  皱眉盯着杯中白色体,她看向一边上的他“我要求你示范,然后证明喝下去后还能活。”

  他讪讪地看她一眼,只有在这种时候,她的小孩子脾气恢复得最快。

  “我不认为你有提出要求的理由。”他淡淡地说,没把她的无理取闹放在眼里。怎么说这几年也练就了一套可以牵制她的方法。

  叽叽歪歪地捏着鼻头下牛,对他答复的话不满,但是没有人会在这个关头依然逞英雄。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她就是标准的俊杰,因为她向来都识时务。

  把空杯子放在头的桌子上,她拉开被子蒙住头,等着他关上灯。

  切断电源,睡房进入预期中的黑暗。他的臂膀也如预期地抱住她的身子,她窝在他怀里。

  “龙老大。”她喊。

  “叫觐行。”他也习惯性地纠正。

  “都一样。”她辩。

  他的回应是拉开被子,惩罚地咬她耳垂。

  “我想说给你听我的事。”翻手再次拉被子,闷闷的声音从棉被下传出来,她死不悔改地蒙着头。

  “好。”他答,不再玩被子争夺战,任由她去。

  她泥鳅似的滑过身子把脸贴在他的膛上。还是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我叫娄妤甍,今年二十四岁。”她自我介绍,引起他的轻笑“我有一个依附着男人而活的母亲,而那个男人…不幸我有他一半的血。他不是我母亲的丈夫,我母亲只是他的外遇。他很有钱,所以他周围的人忙着勾心斗角,他也被算计在其中,因为他的正无法生育,我是他惟一的孩子。在十六岁以前我很挥霍,那时我放心地用他的钱,那是他老婆叫我野种理所当然换来的,我一直这么认为。”

  双手环住他的,她继续。“十六岁以后我突然间痛恨依附,所以我搬出了那里,不再听人叫我野种。那两个字其实根本都不代表什么,褒或贬也毫无意义,它只能显出两个女人的悲哀。

  “我得说我是过了养尊处优的十六年,我不缺物质,这是他能惟一保证的东西。可是我开始不接受了。高中时期,我接受他的学费,生活费由我自己去赚,可那是第一次发现一个人生活这么困难。我不知道怎么做饭,不知道怎么打扫房间,不知道去什么地方纳水电费,不知道怎么打细算。于是我不得不沮丧地向生活低头。在他派人请来了钟点工之后,我感觉到独立的无意义,然后搬了回去。

  “我十七岁的时候更是他们争夺财产的牺牲品。所以我干脆不理他们,心思放在学校里,于是我开始在学校里猖狂嚣张。拜环境训练所赐,那套小小恶学个十成十,再加上牙尖嘴利,我在学校里所向披靡。”说到这里,她笑笑,抬头看向他“这个,你已经见识过啦。”

  “对。”他答,嘴贴在她的眉心。

  “高中时意气风发,混了个戏剧社社长当。当时一个朋友说,估计柏杨毕业的,没几个敢去报考戏剧学院,呵呵。”想起已嫁到英国的高中同学穆凌北的断言,她笑了起来。

  “我听风祈说起过。”他说。那是他的死之一,现在已经成了舒璃的准男友,其他的两人总会在固定的时间周期跟他联系。

  “我母亲并不高兴我的出生,她见我的次数五个手指头可以数完。她认为我的出生让她蒙羞,而我觉得她似乎颠倒了因果。”她话锋一转,说了出来“所以高中毕业的时候我再次搬了出去。这次我去意已决,他们不知道我去了哪里。我没有办法付所有的租金,因为我的积蓄还要纳大学学费,然后遇到同样租房子的舒璃。然后就和她住在一起。结果我还是没办法自己做饭,幸好舒璃可以。课余的时间我去打工,没办法参加社团。也因为没有修活动学分,成了舒璃‘威胁加恐吓’的把柄。只是这个把柄三年前她才抓到,因为这样,遇到了你。

  “今天,我遇到了他。他在学校外面等我,老了很多,说母亲危在旦夕,想见我。我去的时候,母亲已经死了。那种感觉很奇特,措手不及似的,我想我以后不会再见她了,虽然以前也没想着要见。可是她从此不在了,没有了气息,没有了心跳和呼吸。我从来都没有想到这种结局。尽管她不爱我,尽管我知道我也会死。可是…”

  “睡觉吧。”他拍拍她额头,打断她。

  “你以为我会哭吗?”她淡淡地问他,手掌挡住他的膛,保持出一段距离,打量他,看见他在黑暗中闪烁的目光“我只是想见你啊。”她重新埋入他的膛,她只是在那一刻极度想看到他。

  淡淡的语调,构不成感伤的气息。和那些遭遇更坏的孩子比起来她确实没什么好哭的。可是年少的往事和早,已经让她对这个世界缺少了热情。

  她自私地一个人活,快要忘了其他人,却又始终不能一个人生存,所以她痛苦。这是当时舒璃的评价。舒璃的证据是她根本没办法离泡面,以及口渴时可以就喝自来水,所以依然依靠别人。而他,当时听得啼笑皆非。喝自来水?

  哀摩着她一头微的长发。她确实没办法一个人生存,他也有很多的证据。

  外面还是不打算停歇的梅雨,的空气瞬间泛滥开,并有种发霉的味道开始蔓延。是他已经开始腐烂了吗?怎样说服自己?说他们没有爱情,只是被吸引,是因为太熟悉对方,所以没有了那种相爱的情?  WWw.NKoUXS.cOM 
上一章   灰飞烟未灭   下一章 ( → )
《灰飞烟未灭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灰飞烟未灭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灰飞烟未灭》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