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冷情玫瑰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冷情玫瑰  作者:方情浓 书号:10676  时间:2015/3/6  字数:10943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同圣医院”的头等病房,最近时常住着同一个病人。这个病人一会儿车祸,一会儿中毒,说起来很不幸,却搞得他的主治大夫烦死了。

  “你是怎么回事?我听大卫说,你明知道那菜有毒,却还大口大口的下?”

  严景伦甫一睁眼,即遭受到医生好友的猛烈攻击,听得他头晕眼花。

  “别吵,我的头很痛,就好象被槌子槌过一般难受。”严景伦虚弱的要他的好友闭嘴,别打搅他这个可怜的病人。

  “活该!”白君豪一点都不同情他,照骂。“谁要你就这么『砰』一声倒下,不撞到头,还能撞到哪里?”

  “我撞到头了?”难怪会这么痛。

  “不然你怎么会头痛?”白君豪还在生气。“不过你的一条小命倒是保住了,幸好你的保镳够机警,懂得事先帮你催吐,不然现在可是性命垂危”

  原来如此。看来他是秀过头,差一点真的没命。

  “她人呢?”严景伦四处寻找江水悠的影于。

  “在外面。”白君豪指指门外。“要我把她叫进来吗?”

  “嗯,麻烦你。”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白君豪的眉头挑得老高,差点降不下来。他已经多久没听过他说麻烦了?看来江水悠真的让景伦这天之骄子吃足了苦头,可喜可贺。

  “我们的老板说要见你,请你进去。”白君豪打开门,用极为尊敬的语气恭送江水悠入内,自己则识相地闪一边凉快,不打搅他们情话绵绵。

  江水悠尴尬的看着房门关上,在门口前站了好久,就是不肯接近病

  “我听君豪说,是你救了我的命,谢谢你。”即使她不愿主动靠到严景伦的身边,他低沉且充满谅解的声音还是飘过来了,让她的身体忍不住摇晃了一下。

  “你不需要向我道谢。”她的声音怪怪的。“是我不对,身为你的保镳,却不在你身边,才会让敌人有机会下毒。”

  “你哭了?”严景伦并未错过她眼底的红丝。

  “没有,眼睛过敏。”江水悠很快地否认,连忙把头撇往另一个方向。

  “不,你真的哭了。”还说谎。

  “那只是过敏。”江水悠还是下肯承认,她是真的哭过…为他而哭。

  “过来。”懒得再和她争辩谁对谁错,严景伦直接用低醇的嗓音,要江水悠接近他的

  这回江水悠没再多做抗拒,像中了蛊似的走近严景伦的病,红着眼眶看他。

  “你真的哭了,为我掉泪。”伸长手,抚碰她细致的面颊,严景伦的音调中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足。

  江水悠未曾躲开他的抚慰。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过去她从不曾如此亲近雇主,或许是因为从未发生过像这样的意外。当她亲眼目睹严景伦从她的眼前倒下,她的眼泪,竟不知不觉的夺眶而出。甚至到了医院,她仍无法抑制,仍像眼

  前这般脆弱。

  “我不是一个好保镳。”红着眼,凝视仰卧在病上的严景伦,江水悠的语气中有着深深的自责。

  “胡说,你很好,是我自己大意。”他用拇指挑掉她眼角上的泪水,多少有些心虚。

  她摇摇头。

  “不,我真的不够格当你的保镳。”她的笑容有些凄凉。“现在的我连情绪都无法控制好,难怪会害你出事。”

  江水悠总是冰的容颜,这一刻恍若融化了的冰块,滴落,却又极力维持原有的冶度,教人看了心疼。

  “你总是这样,强迫自己一定要冷静,其实大可不必如此。”他叹气,转为握住她冰凉的双手。

  “我必须,因为我是保镳。”只是她已渐渐失去这份资格,沉溺在他太过温柔的眼神中。

  “或许吧!但你不累吗?”他直觉的反问。“我是过来人,所以我能体会那种时时刻刻小心谨慎的痛苦。但我真的不希望你如此,我希望你能尽情发情绪,最好是嚎啕大哭,不能的话,也不要老是憋着,迟早有一天会闷出毛病。”

  直到这一刻,严景伦才知道自己原来是多情的。过去他交往过无数女友,但从没像这次一样,希望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让她不至于推开他。

  江水悠噙着泪,注视他专注的表情,感觉上自己好象逐渐失方向,渐渐不想逃开。

  “我该走了,让你好好休息。”收拾好残余的泪水,她又要离去。

  “不!”这次他的手握得好紧。“多陪我一会儿,我还很虚弱。”他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有气无力,演技十足。

  “可是你的双手很有力气。”她没好气的挑眉,一眼就看穿他的诡计。

  “只有手而已。”他胡乱扯谎。“除此之外,我全身上下都失去力气,虚弱得像个初生婴儿。”接着,他双手滑向她的手肘将她渐渐往下拉,直至与他面对面。

  “初生婴儿?”她面怀疑之。“我从没看过哪一个初生儿像你这么壮,一

  直抓住大人的手。”

  “我比较渴望母爱。”尤其渴望她的。“你能不能别再怀疑东、怀疑西,让我好好吻你?”

  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存在于一对互相吸引的男女之间。

  江水悠发现她很难拒绝雇主这项称不上合理的要求,尤其他正倾注所有热情,扫住她的眼眸与她对视,引她点头说好。

  她不知道自己说YES了没有。当她方能从他炙人的眼神中困,蓦然发觉,他极富热度的嘴已经覆盖上来,又一次带给她温暖。

  教她惊讶的不只是他嘴的热度,而是他全面进攻的企图。在他强力索求下她张开嘴,他趁势窜进她芳醇的口腔内,夺走她的呼吸,攀住她的舌,锁住她的喉头,将她的理智推向千里之外,脑中只记得他的面孔,细胞只认得他的名字。

  他们极为热情的拥吻,烈的程度,连病都在抗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严景伦连声诅咒,他不记得他投资购买的病有这么脆弱,江水悠则是已经到呼吸都掉,只有一丝身为保镳的责任感还勉强维持着。

  她懊恼的起身,恨自己居然公私不分,轻易倾倒在雇主的怀里。严景伦却是连忙住她的背不许她动,强迫她倾听他的心跳。

  扑通、扑通。

  两人的心跳频率几乎是相同的,无是一样疯狂,后才渐渐恢复正常。下过两个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过了长一段时间,才由严景伦先打破沉默。

  “我那位没良心的管家呢?”他试着让气氛轻松些。“她在我饭菜里下毒了以后,有没有被逮到?”

  他的说法很轻松,却令江水悠冉起眉头。

  “对不起,我让她跑掉了。”她真是无能。“当时我忙着帮你催吐,她就趁那个机会逃走。等我回头时,已经太晚,所以…”

  “没关系。”他柔声阻止她责怪自己。“知道你比追踪杀手更看重我的命,真令我高兴。”那代表他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

  就是这份天大的力量,使得她险些停止了心跳。江水悠永远也忘不了,当他白着睑,倒在她臂弯时的惊慌。曾经,她以为自己再不可能流泪,未料泪水竟然就当

  着他的面滴下;滴在他毫无知觉的脸上。

  至今,那股惊慌感依然留在她的心上,且伴随着他温柔的眼神,越加越深。

  “你有没有概念,是谁想杀你?”第一次打破绝不过问雇主私事的惯例,江水悠对严景伦的关心益加深,忍不住想帮他。

  “不太清楚。”严景伦闪烁其词。“过去我在商场上树敌很多,任何人都有可能。”

  “是吗?”闻言,江水悠蹙眉,不知道从何帮起。

  “是疋啊,我自己也猜不到。”他赶紧转移话题。“反正我是见招拆招,你最好有长期抗战的心理准备。”他开玩笑。

  “可是…”

  “只是这么一来,我又得找新的管家,实在麻烦。”严景伦哀声叹气的抱怨,一双贼眼偷偷的瞄她。

  她的表情果然马上变得很下自然。

  “你又要找管家?”她僵着脸问。

  “对。”他沉痛的点头。“家里的清洁工作,可以找临时工来做。可是我一定要吃到热腾腾的饭菜,这点绝不让步。”

  也就是说,他难得明理的好日子即将过去,摆在她眼前的,又是当初那个一心一意刁难她的大少爷。

  她冷下脸,在原则与责任之间摆不定,最后终于叹口气,宣布投降。

  “好吧,我帮你做饭。”

  江水悠这个决定使得严景伦喜出望外。

  “从明天开始,你的三餐由我亲自料理。不过我要先说好,我只管打理你的三餐,不做其它的事。”

  这已是她最大让步。

  …。。

  严景伦家的厨房,经常都是呈空空的状态。以前他非常忙碌,多半不在家里头开伙,直到击事件发生后,才有空欣赏他花了几百万装潢的餐厅,感觉上特

  别舒,教人连忘返。

  “麻烦你让一让,别老是挡在冰箱面前,妨碍我拿东西。”正在做事前准备功夫的江水悠蹙起秀眉,不客气的赶她的雇主。

  严景伦笑笑的推着轮椅走开,等她拿完了食材,又将轮椅推回原位,继续盯梢。

  其实,真正教他连忘返的不是媲美五星级饭店的厨房,而是厨房内来来回回穿梭的身影,那才是吸引他在此的主因。

  “你在干什么?”他好奇的看她拿起马铃薯削皮,觉得她无论做什么动作都好看,都很优雅。

  “削皮。”她看都不看他。“每次我削皮时你都问我这句话,真奇怪。”上回是苹果,这回是马铃薯,他还真有耐心。

  “我好奇嘛!”他咧齿一笑。“从来没有人当着我的面做过菜,我当然得把握机会问清楚。”谁教他这么好学,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你没看过人做菜?”她停下削皮的动作,掉头看了他一眼。

  “是呀!”他答。“我母亲从不下厨,也不许我下厨。”

  真奇特的教育方法,难怪他对烹饪这么有兴趣。

  “你家佣人呢?”她转过头继续削马铃薯皮。“别告诉我你家佣人也不煮饭,只管打扫洗衣。”

  “你猜对了,我家佣人真的不必煮饭。”

  他笑嘻嘻的欣赏她愕然的表情。

  “当我家的佣人再轻松不过,因为从我有记忆开始,我的三餐都是由五星级饭店包办,就连上学吃的便当,也是请人每天从饭店送过来,根本不晓得厨房内是什么情形。”

  严景伦的童年说幸福也幸福,若硬要说不幸也说得通。他有个长相绝的母亲,可却高贵得连手沾上一点灰尘,都要马上叫人帮她洗掉。至于他的父亲,那就更绝了。除了纵容他母亲的任外,就只会对他这个独生子施,搞得他的童年像在地狱里度过,而且还不幸地一直延续到他长大以后,直到他创造出自己的王国为止。

  “所以说,你这一辈子都没有走进厨房,用过厨房?”江水悠不可思议的看着严景伦,很难想象有人这样过活。

  “开冰箱算不算?”他幽自己一默。“算了,我必须老实承认,我连厨房冰箱的门都没开过。通常我的房里会另外摆一台冰箱,客厅里也会摆一台,浴室也有台小的,甚至连阳台都…”

  他的奢侈是出了名的,端看他根本不会做菜,也不走进厨房,却把厨房装潢得连五星级饭店大厨都会爱上这里,就看得出来他有多浪费。

  “你还真爱买冰箱。”她半是羡慕,半是责怪的讽刺他这种无意义的行为。

  严景伦耸耸肩,多少习惯这类谴责。这是他犒赏自己的方式,也是他认真工作的代价。

  遑论是她无权干涉他对金钱的态度,就算是有,她也不想管。只是她在继续削马铃薯的同时,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他的三餐都是五星级饭店料理,而她做的菜都是一些民间小吃,他吃得惯吗?

  脑子里倏地浮现出过去一个月所吃过的菜,尽是些鲍鱼、龙虾等高级料理,江水悠对自己将要做的菜突然变得很没自信,削着马铃薯皮的手,也不犹豫起来。

  “怎么了,干么这个表情?”一副做下下去的样子。

  “没什么。”她迟疑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我只是担心你吃不惯我做的菜。”

  “不会,我很好养的。”他朗声保证。“只要你肯煮,我什么都吃,胃口好得跟猪没两样。”

  江水悠根本懒得跟他解释,现代的猪只都吃饲料、吹冷气,没他想象中好伺候,而他这只猪中之王,更是挑剔。

  不过呢?基于不能浪费食材的原则之下,江水悠还是硬着头皮把手中马铃薯的皮给削完了。然后再将削好的马铃薯切成细丝,浸泡在水里。之后又把原先准备好的三个鸡蛋打破,倒人一个大型钵碗中,加入一些佐料。

  严景伦睁大眼,看着她把水啊、绍兴酒、盐、胡椒粉之类的东西,统统倒进三个鸡蛋中,一面拿起打蛋器打蛋,一面启动瓦斯炉烧热水,把原先泡在冷水中的马

  铃薯捞起来稍微川烫,并撕下一片厨房用纸,将附着于马铃薯上的水分干。

  这几道复杂的手续,江水悠没花几分钟即完成,充分展现出她专业厨师的本事。

  “这些程序看起来真复杂,做菜真是困难。”当了一辈子大少爷,严景伦这回总算大开眼界。

  “还好吧!”她瞄了他一眼。“不会比经营公司困难,我看你做得很好。”

  就是因为做得太好了,才会被人追杀。

  “没有的事。”他意指困难程度。“经营公司,就像是玩线上游戏,抢夺的人虽多,一旦玩上手,马上懂得如何规避和反咬对方一口。可做菜就难多了,食物不会咬你,可想要掠夺它可得有两把刷子,不然就等着被它嘲笑。”

  奇怪的理论。

  看着严景伦得意洋洋的表情,江水悠只能说个人见解不同。以她来说,她就从来不觉得线上游戏有什么玩的,也玩不上手。

  不再和他鬼扯淡,她继续她看在颜景伦眼里的“伟大工作”在和他谈话的同时把锅子弄热、倒油,然后快速将打好的蛋倒入锅子内加入青葱,趁蛋还软软的时候快速搅打,大约两分钟的时间,就盛好盘子端上桌。

  “哇!”被香味俱全的料理吸引,严景伦像个兴奋的小孩般大喊。“你做的这道菜是什么?闻起来好香。”害他肚子叽哩咕噜叫,想吃极了。

  “马铃薯炒蛋。”她奇怪地瞄他兴奋的表情。

  “是吗?”他真想偷吃。“这道菜的菜名听起来真陌生,我之前接触过的菜单中好象没有这一道。”

  基本上,他不怎么关心吃的事,反正饭店会料理,不需要他心,却也同时失去亲自点选的乐趣。

  江水悠耸耸肩,转身清洗锅子,不对他的话做任何评论。人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渴望自己所没有的,包括看起来很寻常的料理。

  接下来,一些严景伦没看过的东西陆续端上桌,引发他更宽阔的食欲。

  蚝油韭菜肝、油豆腐片、沙拉式,最后还有炒米粉。尤其是炒米粉,这道菜最吸引他。

  “好香。”他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口。“这是炒米粉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是炒米粉没错,我店里最受的菜。”她面无表情的把最后一道菜摆在餐桌上,解下做菜用的围裙。

  “你不是说你的餐厅只卖一些看起来不新鲜的鱼,和咬不动的青菜?”他瞄她一眼,提醒她很久以前说过的话。

  “我偶尔也会变换些菜。”她挑眉坐下。“当我那些不新鲜的鱼排卖完时,我就换这个。”她用下巴点点炒米粉。

  “但还是附上冷掉的海带汤?”

  “基本上,是的。”面对他的调侃,她坦然接受。“还是附上冷掉的海带汤,那是我唯一会做的汤。”

  表扯。

  再也忍不住斑涨的笑意,严景伦当场笑出来。

  “哈哈哈…”若说他这个保镳有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之处,首推她独特的幽默感。想当初他还以为她不会笑呢!谁知道她竟是个冷面笑匠。

  等他笑得差不多了,坐在他右手边的江水悠眉头也高得不能再高了,他才尴尬的咳了两声,拿起筷子开始尝味道。

  他先挟了一把炒米粉放入嘴中嚼了几下,未几,表情突然变得很愉快,甚至可以称得上感动。

  “没错,就是这个味道。”他极为怀念的说道。“我小时候吃过一次,当时我就觉得很好吃,现在还是同样感觉。”尤其这又是出自她之手,感觉更是不同。

  “饭店也做炒米粉?”江水悠有些惊讶的问,也随手挟了一把放进自己的碗里。

  “怎么可能。”他摇头微笑。“是同学的妈妈偷偷拿来给我吃的,后来被我母亲知道,还特地打电话到同学家找他妈妈,指责她怎么可以给我吃这么俗又脏的食物?吓得从此没有人敢再拿他们家煮的东西给我,那盘炒米粉也成为我记忆中的唯一,所以我对它印象特别深刻,经常想念它的味道。”只是成年后过于忙碌,没

  有空穿梭于大街小巷,寻找昔日痕迹。

  江水悠扒饭的动作,因他这一番突来的告白而暂时凝结,足足看了他好几秒钟才放下碗筷,站起来假装要倒水,其实是想掩饰内心的激动。

  她一向平静的心湖,竞因他不经意漏的往事而掀起涟漪。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小男孩的影子,手中的食物被自己的母亲夺走,只因为她嫌它脏,和他的身分不配。

  “你母亲现在在哪里?”手紧握住水杯,背对严景伦,江水悠突然产生一股想掐死他母亲的冲动。

  “美国。”他不察有异,继续低头猛吃。“感谢老天,从我接手集团后,她就和我父亲移民去了美国,省得再看她的嘴脸。”

  显然他对他母亲的看法和她相去无几,只是手段比较温和,甚至还懂得感谢上帝。

  江水悠转身面对严景伦,对于他自嘲的功力深感佩服。在那种母亲的教育下,还能发展出自己一套独立的人格,并不简单。

  “本来我还担心我用的食材太便宜,你吃不习惯。”如今看来是多虑。

  “怎么会?”他惊讶的抬头。“你做的菜都好吃极了,像这道…”

  “蚝油韭菜肝。”她连忙解释菜名。

  他耸肩。“像这道菜就很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肝…”

  “肝很便宜,生的三个十块钱,还可以杀价。”她忍不住又说。

  他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赞美下一道菜。

  “还有这盘…”

  “油豆腐片。”

  “对,这油豆腐卤得就很入味,香菇也很好吃…”

  “油豆腐也是很便宜,一样三个十元。”她还是抢着说明。

  “最后再说这道…”

  “沙拉式。”

  这回,他看她的方式好象她是怪物。

  “这,垫底的吐司烤得非常脆…”

  “这道菜是用做的,一片只要四十元。”

  江水悠最后一次抢白才刚落下,严景伦即放下手中的筷子,怀疑的看着她。

  “你干么这么急着解释材料的价钱?”

  严景伦突来的询问,让江水悠当场愣住,吐吐了半天也说不出答案。

  “我发现你很会用最便宜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料理,为什么?”若依她的解释,他们今天吃的每一道菜,本钱大概都不会超过一百元。

  江水悠苗条的身体,再一次因这个问题而僵住,一样答不出话。

  “我是开餐厅的,当然懂得怎么节约。”过了半晌,她终于找到借口。

  “很好的理由。”他很快的反驳。“我也开公司,怎么还是一样浪费?”这根本说不通。

  “那是因为你钱多,负担得起。”她不自在的规避,颇有道理的说词让他很不甘心,只得再接再厉。

  “算你说得有理。”谁教这是他的弱点。“让我们再换个话题,你曾说过不为人单独做菜,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说到底,这才是他真正在意的问题,亦是他百转千回,故意让自己中毒的目的。他相信她会这么坚持,—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他要抓出来。

  “没什么特殊原因,我就是不想单独帮人做。”他越是她,她越是逃避。

  “说谎。”他为之气结。“当初你还不是说不为我做菜,现在还不是帮我做了?

  “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他恼怒的打断她。“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责任那类的鬼话,我随时可以找到一个更好的管家。”

  严景伦过于着急的说法,深深剌痛了江水悠的自尊。她沉下脸,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冷冷的说。

  “既然如此,从现在起,我不做饭了,你可以去找更高明的管家,我不在乎。”

  极为不悦地丢下筷子,江水悠当场便要拂袖离去,严景伦连忙圈住她的,拦住她的去向。

  “原谅我不经大脑的说词,我只是太心急了。”他把头靠在她的际痛苦地呢喃。“我急于了解你的所有想法,即使是再微不足道的事,都能足我。可是你从不告诉我任何事,从不与我分享你的喜怒哀乐,使我感到非常挫折。”

  就是这份挫折,使他不经大脑便口而出。因为他下意识也想伤害她,想让她尝试他所承受的苦。

  他的表白是如此赤,毫无防备,完全呈现在江水悠的眼前。她低头看着严景伦痛苦的表情,问自己,这和两个月前对她颐指气使的男人,真的是同一个人吗?为何她的心逐渐感到融化,想抱住他,对他倾吐所有心事?

  终究,她还是没有勇气让他知道所有事。这份感情来得太突然,使得她除了逃避之外,就只能给他最基本的答案。

  “我只为自己爱的人做菜。”

  经过一世纪的缄默,江水悠才缓缓吐出这一句话。

  严景伦惊讶的抬头。

  “你说什么?”他张大嘴问。

  “我说,我只帮我爱的人做菜。”她做了一个深呼吸后回答。“你问我为什么不单独帮人做菜,我本来不想回答你,但是你又…”

  “够了!”再次将脸埋入她的纤,严景伦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真的够了,不必再解释。”他已经从她那尴尬的表情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江水悠困窘的站立着。轮椅上的男人身高只有她的一半,脸上的神情却好象他是个巨人般骄傲。

  然后,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抬头,把她一寸一寸拉近,坐在他的大腿上。而她竟像中了蛊似的无法反应,一直到两人的舌再度,她才猛然想起…

  “你的腿伤!”她挣扎着站起。

  “没关系,不会痛。”他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动。

  “可是,你的伤势看起来很严重。”至少两个月以前是如此。

  “不痛了。”痛的是他的望。“已经过了两个月,表面的伤已无大碍,你放心好了。”

  “可是…”

  江水悠多余的抗议,随着后脑勺逐渐迫近的压力,倏然隐去。

  只见他俩化身为望的蝴蝶,在舌舞弄问找到彼此,又悄然攀住对方的肩头,用双轻触敏锐的喉头,是愉,也是沉重的呼吸。

  他们互相凝视,激动的膛起伏不定,就如同散布在彼此眼眸之中,那片星光一样,闪烁着下确定的光芒。

  “我们不应该这样。”江水悠有些懊恼的呢哺,这完全违反了她的原则。

  “错,这才是应该发生的事。”严景伦用食指捂住她抗议的小嘴,柔声的纠正道。“我们互相吸引,想要碰触对方,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但是我是你的保镳。”瞧他说得多简单。“我应该时时刻刻挂念你的安危,而不是像现在一样…”

  她倏然止住到口的话,尴尬的停住,严景伦却执意要知道。

  “像现在一样什么,水悠?”他抓住她的臂追问。

  “像现在一样…”她实在不习惯敞开自己的心。

  “告诉我!”他就是不让她逃避感情。

  “像现在一样,脑子里只想着你的吻,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她终于把最困难的那一部分吐出,接着就是等待他的反应。

  只见严景伦欣喜若狂的抱住她,给她心中想要的吻。

  一吻既罢,照例又是吻得头晕眼花、心跳加速,江水悠才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想杀你?”她自他的怀抱中起身。“在你中毒之前,有人砸我的店,我怀疑那是对方故意支开我,让管家有机会下毒。”

  “真的?”他言辞闪烁的反问。“难怪你那么急着离开,原来是有人砸店。”

  “可是等我赶回去,那群小混混已经离开。”她叹气。“所以我才怀疑是敌人搞鬼。”时间太巧合了,怎么想都不对。

  “没事就好,你的店损失大不大?”他有些心虚的把话题转开,无法想象她要是知道他是故意让自己中毒,会有多暴怒。

  “没什么损失。”她耸肩。“只被砸破了几片玻璃,倒是工读生吓坏了,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说服他们继续上班。”

  听见自己居然给她找了这么大的麻烦,严景伦不安的笑笑,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怕敌人会再度袭击,你要小心点,有什么事就马上叫我,知道吗?”虽然一时陷入情,但她并没有被冲昏头,还是挂念工作上的事。

  “我晓得,有事一定叫你。”他干笑回答,掉头望向满桌子饭菜。

  “我才吃了几口,肚子还饿得咕噜叫。我们可以回头继续吃饭吗,还是要再像这样坐着?”他挑高眉问她,试着引开她的注意力,别再跟他讨论杀手的事。

  “当然。”江水悠马上就想从他的大腿上挪开,却又被他拉回来。

  “你还会继续帮我做菜吗?”他突然问。

  “我…”她满脸通红的看着他的嘴越靠越近。

  “会吗?”他粘着她的边追讨答案。

  “会…”

  一桌子的饭菜,就在江水悠令人足的回答中,被置于脑后。一直到许久以后,才又被想起。  wwW.nkOuxs.Com 
上一章   冷情玫瑰   下一章 ( → )
《冷情玫瑰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冷情玫瑰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冷情玫瑰》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