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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乞龙情 作者:齐晏 | 书号:9545 时间:2015/1/29 字数:87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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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出去滚出去!统统给我滚出去!” 梵天大发雷霆,琉璃宫内一地都是被剪碎砸烂的东西。 自从暗提帝一厢情愿,答应把梵天嫁给那个声称有降龙本事的男人以后,她那烈火般的子就变得更加暴躁易怒,那双眼睛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着火,把每一个不小心走进她视线中的人全烧个一干二净,片甲不留。 梵天暴怒的脾气可苦了几个服侍她的宫女们,整心惊胆战,还有着收拾不完的碎片残骸。不过,幸好的是,上回梵天被焰摩打过一个耳光教训后,几个官女虽然仍逃不了挨“骂”的命运,但至少不再动不动就挨“打”了,也总算不必再过着常常鼻青脸肿的日子。 妙儿、梨儿和两个小爆女这会儿又被梵天轰出琉璃宫去,几个人坐在廊下阶前,对着天空异常明亮的圆月长吁短叹着。 “公主这火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消呀?从来也没这样惊逃诏地过,简直快累惨了。”小爆女忍不住轻声抱怨。 “我看没那么快消火,除非那个姓龚的男人降不了恶龙。”梨儿猛摇头。一边捶着酸痛不已的肩膀。 “公主向来眼高于顶,从没把男人放在眼里过,可她终究还是要嫁的呀,能嫁给降龙的神人还不好吗?真是不懂。”妙儿撑着下巴不解地说。 “唉,公主不是不懂,只是…”梨儿四下张望着,把声音到最小、最小,说道:“那天公主发的那场大脾气里骂了好一堆人,其中骂到焰摩时最有趣了。” “我也有听到…”妙儿拍手笑说。 “公主骂焰摩说,有预卜的本领,有神的本领,却偏偏就没有降龙的本领,真没用什么的。” “意思是说…公主比较希望能降龙的人是焰摩喽?”小辟女傻乎乎地间。 “应该说公主其实心底喜爱的人是焰摩,不过她太心高气做了,老是故作姿态,就算喜爱也不会向任何人承认的。”梨儿说。 “那该怎么办?焰摩看起来也不怎么把咱们公主放在眼里似的,上回还当着咱们的面教训过公主呢卜’妙儿低声音轻轻说。 梨儿摇指轻笑。“这就是公主为什么会这么生气的原因了,如果说出降龙求亲那些话的人是焰摩,公主说不定还不会那么生气晴。” “原来如此,呵呵…”一时间,几个人忘形地笑声大作。 “是谁让你们在这里嚼舌的! 阴沉沉的人影像金钟罩一样自她们身后缓缓罩下,四个人一听见这声音,吓得魂飞魄散,惊得“崩哈崩略”跪了一地。 “刚刚是谁说我喜爱焰摩的?”梵天冷眼脾眼跪在地上的四个人,嗓音温柔得令她们背脊发凉,像背上绑着一大块万年寒冰。 “公主…”妙儿咬着嘴,怯怯懦慌地说。“不用公主下令责罚,奴才们自己掌自己的嘴。”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认命地开始自掌嘴巴。 “谁要再敢胡说,我饶不了你们!’梵天咬牙警告,双眸出两道寒光。“全部给我滚回去! 四个人如获大赦,纷纷忙不迭地奔逃回宫。 这几,为了“降龙求亲”的事情,梵天好几次和暗提帝吵翻天。但是这回暗提帝迷信到了不可救葯的地步,任她如何吵闹都不为所动。 梵天简直快气疯了,她觉得自己活像狂暴的猛兽,烦躁得莫名其妙,看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不顺眼,尤其是看见焰摩若无其事的神态时,就恨不得把他咬得碎尸万段,根本控制不住内心莫名翻涌的怒。 发生“降龙求亲”这件事,她愕然发现自己居然特别在乎的,是他的想法和他的反应。偏偏,她完全看不出他有任何一丝一毫的反应,一派气定神闲地在炼丹炉前指挥若定,要不就是悠悠哉哉的在荷花池边闲晃。 真气人! 她得到外头吹吹风才行,否则整个人都要被怒火烧干了,说不定…也许还能在荷花池畔看见焰摩。 唉,真烦,明明恼他恼得半死,可是心底又有股想见他的强烈渴望。 才刚转过花丛,猛然撞上一道人墙,她惊讶地抬起头。 “焰摩!”她瞪眼怪叫着,没想到才刚想着的人突然就出现在琉璃宫外。猛然间,脑中骤闪过一个念头,她的整张粉脸不由自主地烧红了。 “你在这里站多久了?”她慌张地怒问。 焰摩的目光紧盯在她脸上,微微一笑。 “不很久。” 梵天觉得自己脸像着火了一样,他住的“神霄居”与她的琉璃宫隔着一道宫墙和一座荷花池,突然出现在她的琉璃窗外未免太奇怪了。而且,也不知道他刚刚是不是把妙儿她们说的话都听去了? “你、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她微微移开臊红的脸,平时老虎般强悍的模样在他面前倒变得像只猫似的,越来越虚软。 “我随处走走,信步走到这里。”其实他常常连荷花池畔,目的就是为了想看她一眼,即使只能看见一抹雪白的身影,也有种见着了的足感。 梵天被他那双异常晶亮,像燃着两丛火焰般炙热的眸子盯得浑身不自在。 “你刚刚都听见了什么?”她故作若无其事地问,脑中却是兵荒马。 “什么都没听见,你们刚刚说了什么吗?”他一脸无知地扬扬眉。 梵天闷咳一声,马上端起平骄狂的架势,下巴仰得很高。 “我没必要告诉你。”话刚说完,回神一想,不对,他连她画的雀鸟没点上眼睛这种事都知道,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就算他真的没听见全部的对话内容,可是他有超凡的异能,能看得见过去,知道未来,说不定早已经看透她的心思了。 想到此,她的心脏仿佛要从口蹦跳出来,浑身的血都滚沸了,不识男女滋味的心湖猛然掀起涛天巨。 “我不会喜爱你的!”她忽然忿忿然地大喊,受不了骄傲的自尊尽数毁在他手里,羞愤转换成了狂暴的气焰。“我根本半点也不喜爱你,想要我喜爱你,去作你的秋大梦吧! 焰摩凝住了神色,双眉微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没什么好看的!就算你有本事看出我的心思又怎么样,我说我不会喜爱你就是不会喜爱你,听清楚了没有!”她双手,狂狂地仰起头,狂傲地与他对峙,脑子里得像团浆糊似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焰摩淡淡挑眉冷笑,双眸泛着寒光。 “不会喜爱上我也好,我本来也无意忍受你的臭脾气,倒是那个叫龚释穹的男人赌上性命去阵恶龙,目的只是为了娶你,才真令我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就想浇熄她那骄狂的气焰。 梵天膛大双眼,自尊被完全打进谷底。 “很好,焰摩…”她的喉头像被什么东西梗住,眼眶不自地微微泛红,她狠命一跺脚,狂喊:“你根本是个大混蛋! 他愣住,呆望着梵天含泪气恼的背影,头也不回地向琉璃官奔去,心下依依难舍,又觉不忿,一种无力感浸染了他全身。 明明已经感觉到梵天在心理喜爱自己喜爱得要命,却又不懂她何必硬摆出一副冷漠高傲的姿态,她若不是故作无所谓的态度,他也是会认真一点的。 两个人,又何苦伤人自伤。 自从那个名龚龚释穹的男人出现以后,一向心如止水的焰摩终也开始心神不定、忑忑不安了。 报释穹若真降伏了“黑龙潭”里的恶龙,梵天就真的必须嫁给他吗?那男人的出现令人措手不及,也不知是何来历,降龙求亲像是对他的一种挑衅,点燃了他心中细细的妒火,渐渐地把他的心几乎都烧焦了。 他百思莫解,虽然能看透所有世事,但总是看不透自己和梵天的未来,如今却竟然也看不见那个龚释穹的身分来历,这是他生命中初次对无法掌握的命运感到诡漏难测。 冷不防地,一阵绵密轻飘的雨丝细细飘下,他愕然回过神来,仰望天上一轮圆月,这才发觉自己思绪竟缥缈了如此长久。 暗提帝焦虑不安地在德奉殿内来回踱步,惴惴难宁,只要一见到从“黑龙潭”飞马回来的侍卫,便急忙追问情况。 这天,一名侍卫快马狂奔而来,跪地禀告。 “皇上,恶龙一直潜伏在潭底不现身,那位龚神人还在潭边候着,目前尚未打败恶龙。” 暗提帝一听,面惊怖之。等了近半个月,等来等去,得到的都还是与恶龙周旋的消息,他几乎无法镇定了。 “去把毅天将军请来,马上调集几万兵马到‘黑龙潭’助龚神人除掉恶龙! “是! “父王,等一下。” 廊柱后闪出一个雪白绰约的身影。 “梵天,”暗提帝脸上微不耐之。 “你来干什么?父王此刻心烦得很,别又是来吵闹龚神人降龙求亲的事!”梵天眉间蹙满了反感与不悦,木然地望着暗提帝,从小慈祥和蔼、温柔疼惜她的父王渐渐不见了,她越来越不喜爱现在这个迷信长生、恐惧死亡,甚至为求活命到了面目可增、行事荒诞地步的父王。 看见父王狰狞冷睇她的眼神,她的心渐渐泛凉。 “父王,几万兵马若调往北方边界的黑龙潭,守卫宫廷的兵力势必锐减许多,一且南方的奴央国乘机来犯,岂不是多增加了一重危机?”她面色淡然,无情无绪地低低陈述。 “不错、不错,你说的没错,可是龚神人去了大半个月仍和恶龙斗,怕是他也无法降伏恶龙,唉,这是亡国的不祥之兆啊!”暗提帝的神色悲哀而癫狂,嘴像风中的树叶般战栗着。 梵天再也受不了这样疯癫的父亲了。 “就让我替父王去降伏那条恶龙吧!她轻轻说道,面容平静如水。 “什么!”暗提帝陡然紧握住她的肩膀,眼睛瞪得如铜铃大。“梵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深口气。“我去黑龙潭,帮父王降那条恶龙。” 暗提帝讥嘲地一笑。“你没有半点神力,如何降得了恶龙,去黑龙潭只是送死而已! “父王觉得女儿姿如何?”她谈谈笑道。 暗提帝呆愕住,梵天姿容绝,拥有天人般撼人心魂的魁力,莫非她想… “父主,女儿没有神力,但有美。”她说话的神情一直平平淡淡的。“那恐龙不是喜好美,也捉了不少年轻女子吗?就把女儿祭给它,说不定能保住案王的性命。” “梵天…”暗提帝激动地摩抚着她的脸。“想不到你肯为父正做这么大的牺牲,也不枉父王疼你一场,可是…你不怕死吗?” 她微微出一抹心灰意冷的笑容。 “父主,谁不怕死?女儿当然也怕死,这几思前想后,干脆选择当恶龙的女人,说不定还能因此保住一命,也能保住案王的命,这么一来,咱们父女两人都可以不死。” 暗提帝的双眼因兴奋而招摇生光,梵天得出来,此时的父王为求长生已了心窍,只要他能不死,死的人是谁根本已经不重要了。 “梵天,要不要再等一等,万一龚神人真无法降伏恶龙,咱们再做此打算,父王当然也希望你嫁给龚神人,总比祭给恶龙当女人好啊!他轻抚着她的面颊,终于出一丝她脑海中熟悉的慈父笑容。 “父王,没有关系,嫁给龚神人或是祭给恶龙,对女儿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差别。”想起焰摩,她觉得心很凉、很凉。 “梵天啊,你真是父王这么多子女中最孝顺的,这么多年来,父王没有白疼你呀!’他将她揽进怀里,轻轻摇撼着。 在父亲的怀里,梵天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有种透骨的寒意,父王不再是父王了。 她从他怀抱中挣脱出来,感叹地一笑。 “父王是始罗国的龙头,还请父王多多保重,女儿先走了。”她悠然而冷漠地回身,步伐飞快地离去。 她很清楚再也听不见父亲慈祥的呼唤。 而自那个月圆之夜后,她也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她原是多么高傲的一个人,谁知栽在他的手里,她心里明白,已无法再在焰摩面前那么骄矜自持了,他如一块青石般冰冷傲慢,看不清、摸不透他对她真正的感觉。 “不会喜爱上我也好,我本来也无意忍受你的臭脾气,倒是那个叫龚释穹的男人赌上性命去降恶龙,目的只是为了娶你,才真令我匪夷所思。 多么伤人的话! 她仰望阴郁的天色,悲凉地一笑,如同她万念俱灰的心情。 将“狮鬃”从猎场牵出来,她策骑驰离宫门,只想狠狠发心中抑郁的情绪。 焰摩仁立在青铜大釜前,心神不属地盯着熊熊炉火,方士正把研成细未的砒霜、白矾、云母倾入鼎内。 “继续维持这样的火候,等炼出丹头时再来找我。”他低声吩咐方土们,转身便离开。 在寂静的暮色中,他思绪定,开始疑惑自己每天究竟都在做些什么么蠢事?为什么要帮那个意志软弱的暗提帝炼这些永远炼不成的“九转金丹?” 他想用这个无人知晓的谎言骗暗提帝?骗炼丹的方士?还是骗他自己? 他自嘲地轻叹,拥有天赋异能的他,人间世事都在他的掌握中,逃也逃不过,避也避不开。一直觉得生命索然无味,唯独今生有个人要找的意念时时牵引着他,在茫茫人世中寻觅那一缕幽香,不至于让他的生命过得大无聊厌烦。 如今已找到了这一缕幽香,却为何觉得缥缥缈缈,掌握不住。 “就算你有本事看出我的心思又怎么样!我说我不会喜爱你就是不会喜爱你,听清楚了没有!” 为什么要如此竭尽所能的压抑自己,抗拒他? 许多感觉和情绪向来潜藏、沉淀在他心底深处,遇上梵天后,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挑搅翻弄,将他拨得心猿意马,几近失控。 他闭眸长叹,神魂不起折磨了,忍不止、忍不住,飞过重林密树,飞过亭台殿阁,落在琉璃宫里那一抹纤白的影儿上。 暮地,一阵异样的心悸袭向他,眼前遽闪过一个景象…浴血的梵天! 他大惊失,旋即火速冲向琉璃窗。 “焰摩!” 梨儿、妙儿等几个宫女一见到焰摩闯进琉璃宫,惊吓错愕之余,却也个个兴奋得躁红了脸。 “梵天公主呢?”他急促地问。 “公主出宫了。” “去哪里了?快告诉我!” 焰摩焦急的神情感染了宫女们,大家面面相觑。 “公主骑着‘狮鬃’出宫,不知道会去哪里?”妙儿紧张地耸了耸肩。 “焰摩,你的脸色好吓人,难道公主发生什么事了?”梨儿知道他有预卜的能力,脸色都被他吓白了。 “先别张扬出去,我出去找公主。”焰摩拧起眉心,转身奔出琉璃宫。 他从内苑猎场牵出一匹黑马,一跃上马背,即时策马飞奔,疾驰出宫们,往林子奔去。 暮色暗袭而来,马蹄声单调急响在林荫道上,他心加麻。 奔驰过一片竹林,他远远看见了一匹跪倒在地上的黑马,仰首痛苦地嘶鸣着。 是“狮鬃!” 他一踢马腹,策马驰近,乍见倒卧在草丛中的雪白人影,震惊地翻身下马,急忙奔过去,轻柔地扶起她察着伤势。 “梵天、梵天! 他拍了拍半昏中的她,发现她呼吸短促微弱,除了右腿骨折以外,手腕有明显的割伤,雪白的纱衣上沾染了血迹斑斑。 梵天痛得脸色发白,她勉强睁开眼睛,暮色苍茫,她看不清背着光的那张面容,但认出了这苍哑低哺的声音,她微微一颤,豆大的泪珠忽然滚落下来。 从小到大,她不会受过如此重的伤,更不会看见过从自己身上出来的鲜血,当手腕上的割伤不断冒涌出鲜血时,她整个人变得异常惶恐、脆弱! 独自一人伤重地倒在郊野,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没有人发现她,生命也好似一点一滴的失,被痛楚和惊惧折磨了几个时辰,让她有种就要死了的错觉,她从未如此接近过死亡,可怕的感觉潜进她的心底,彻底击溃了她。 她拼命地想求生,害怕就此死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她无意识地呓语着,牙齿拼命咬着嘴,疼得不住气。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一定会救你。”见她受此痛苦,心中爱怜的情绪油然而生,他双手紧紧握住她血不止的手腕,暗暗凝神聚力。 ‘狮鬃’…踩中兽夹…”她虚弱地解释着。 “别说了,我知道。”焰摩闭眸专注地紧握她的手腕。 梵大隐隐约约感觉到手腕上的伤比较不痛了,她低下头一看,看见割裂了约两寸的伤口居然在渐渐收缩愈合当中。 这是什么异象?她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怀疑是自己痛昏了双眼才会看到幻觉,猛然用力眨了眨眼睛,再看,腕上的伤口竟不见了! “啊!”她惊骇地叫出声。“你、你、怎么会…·” “别太惊讶,我的能力最多就到此而已,若是太重的伤我也无能为力。”焰摩似有若无地笑了笑,轻柔地替她擦拭腕上的血迹。 梵天惊呆地直瞅着他,像个傻瓜般问道:“那个男人变出的雪花,你…可变得出?” 他微微耸肩。“那只是障眼法而已,他变出来的雪花其实并不是雪花,天地有它的规律,就算真的是神界的人也不能随意妄为。” “这么说来,他并不是真有神力,他骗了父王!”她气愤地抬起身子,不小心牵动了右腿断骨处,痛得她惊叫出声。 “别动,我先帮你接上断骨。”他小:心翼翼地摸索到了她的断骨处。“先别气。”她配合地屏住呼吸,骤然一阵尖锐的剧痛袭来,差点害她痛晕过去。 “我已经帮你接上腿骨,接下来应该就不会这么痛了,至于你的内伤必须吃葯调养才会好得快。”他轻柔低沉地说,双手没有稍停,俐落地将树枝绑固定在她腿上。 梵天缓缓吁了口长气,软软地瘫倒在他怀里,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已经疼得浑身虚了。 “好点了吗?”他倾头轻问怀中的人儿,柔软的娇躯不由得令他心神漾。 她点头,当全身一松懈,这才意识到自己偎靠在他的怀里,初次与男人有这般亲密的接触,让她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变得燥热酷红起来。 奇怪的是,他伟岸的膛带给她无比信赖和安全感,仿佛很自然的、很熟悉的,就像已这般倚偎在他怀中千百次。 她的心哈哈跳,悄悄把酡红的脸埋进他怀里,静静地不敢动,也不想动,希望他就这样搂着她久一点,再久一点。 焰摩抱起浑身柔若无骨的梵天,很惊讶她的反应与平时大异,平霸气狂悍的子像是化成了一汪水,龄牙咧嘴的猛虎模样不见了,此刻乖巧柔弱得像猫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 他低头凝视着娇态可掬的梵天,心中围着情感的藩篱霎时间崩解了,他的心开始狂跳,极力压抑自己奔腾的思绪。 “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你休想要摆我。” 焰摩仿佛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的娇声软语,他不由自主地收紧手臂,窜进鼻尖的幽香令他身心沸腾鼓动,难以自持。 “我送你回宫。”他沙哑低语,视线仍盯在她嫣红的娇靥上移不开,她柔的朱几乎攫走他的意志力。 她娇弱地点点头,没有忘记她的爱马。“要把受伤的‘狮鬃’一起带回去。 “嗯。 焰摩从耽溺的边缘回魂来,他替“狮鬃”解开兽夹,将它的缰绳系在他骑来的那匹黑马上,然后拖着她动作轻柔地上马,温柔体贴地不弄痛她。 他让她半躺在他膛上,轻夹马腹,缓缓地朝皇宫的方向行去。 梵天偷偷抬起眼,目光柔和地悄望着他。 “那个男人若使障眼法欺骗父王,想必他并没有真本事降伏恶龙吧?”她情不自幽幽地问。 “不,那姓龚的男人绝非凡人。”他专注凝视前路。 “你怎么知道?” “凡人的出身来历绝逃不过我的眼睛,但是这个男人就像一团雾,让我完全无法看透。”他垂眸望她。她仓卒地移开视线,他的目光引发她心中莫名的悸动与震颤。“这么说来,他是很有可能降伏得了恶龙了?” “很有可能。” “你不也有非凡的神本领,降伏恶龙…难道办不到吗?”渐渐地,她有意无意地漏出心底潜藏的心事。 焰摩怔然凝望着她朦胧娇憨的容颜,不惘了。 得不到答案,她缓缓抬起长睫,接住他执着的凝睇。 “凡间的箭并没有降龙的法力,我办不办得到也无从得知。”他轻轻地说。 梵天垂眸怔然。回宫的路上,两人默默无语。 暮色中飘出一声怅们的叹息。不知是他,还是她发出来的。 wWW.nkO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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