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出嫁誓从夫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出嫁誓从夫  作者:古灵 书号:7919  时间:2014/12/8  字数:9655 
上一章   ‮章十第‬    下一章 ( → )
 王文怀的顾虑确然有道理,事实上,他们一行人离开榆林尚未到延安便碰上了麻烦,大麻烦。

  他们以为那些红衣喇嘛找不到人就退回京城去了,没想到他们并没有回去,仍耐心十足地守在榆林左近,因为他们最后是在榆林城里瞥见王文怀等人的踪影,虽然有线索引他们往漠外去,但再也不曾见到他们的人影,所以他们判断王文怀一行人必定还在榆林城内,于是决定守株待兔。

  不仅如此,他们还特地从陕西总督刘子义那儿借调更多人手来,以防再被王文怀等人走,这一回,他们是打定主意不让王文怀等人有机会逃脱了。

  “夫君,你可知道陕北女人是从不洗澡的?”

  “那种事为夫宁愿不知。”

  “只要一走近她们,刺鼻的臭味就扑面而来…”

  连绵的沟壑、山堑分割大地,无尽的黄土绵延到天际,队伍便行进在这片焦黄的土地上,不快不慢的,除了满儿与金禄同乘一骑,其他都是一人一骑,马儿以轻徐的小碎步前进,蹄声得得,穿着闲聊斗嘴声,倒也轻松惬意。

  “娘子,你到底想说啥?”

  “夫君不是说要入乡随俗吗?那我是不是从今后都不用洗澡了?”

  “…没有问题,若是娘子自个儿『懒得』洗澡,为夫可以为娘子干净,从头到脚一丝不漏,啊,对了,还可以一照三餐各一回,外加消夜点心也行,总之,保证娘子满意。”

  败阵一回,满儿满脸通红,两旁不管是男是女全都笑歪了嘴。

  “真是不辞辛劳!”萧少山狂笑不已。

  “姊…姊夫,说这种话你…你竟然脸都不红一下,果然是…”竹月娇快笑破肚皮了。“天底下最不要脸的人!”

  “错,你姊夫我这是体贴,”金禄一本正经地更正道。“男人的体贴。”

  “好个男人的体贴!”萧少山更是爆笑。“这种体贴哪个女人消受得起呀!”

  “我家娘子就…”

  啪!金禄哭兮兮地捂着右脸颊。“好痛喔,娘子,干嘛打我嘛?”

  “我让你再多嘴!”满儿又气又好笑的低骂。

  “可是娘子明明可以…”

  啪!两只手恰好捂住两边面颊“又打我!”金禄委屈地鼻子。“岳父大人,请你为小婿我主持一下公道…”

  “嗄?我?”不好正大光明的笑,只好转过身去偷笑个不停的竹承明,一听见金禄竟然点兵点上了他,差点被自己的笑噎住。“我,呃,我…我…啊,前头有人在叫我,我过去看看!”语毕,慌不迭扯动马缰策马奔前,逃之夭夭。

  “好过分,岳父也逃了!”金禄喃喃道。

  “谁教你要胡扯!”满儿笑骂。

  “为夫哪有胡扯!”金禄不甘心地噘了一下嘴。“好,既然娘子不老实,今儿晚为夫就让娘子你嗯嗯哎哎的承认!”

  扑通一声,有人摔下马去了。

  众人回头笑看萧少山捧腹跪在地上一时起不来,马儿乐得除去重担轻快地往前慢跑,才不管主人在不在牠背上。好半天后,萧少山才施展轻功追上来落回马上,脸上依然咧着大大的笑容,眼角还挂着泪水。

  “老天,金禄,你可真是耍宝的天才,服了你了!”

  “耍宝?”金禄挑挑眉。“那也比懒驴儿打滚儿好多了,您大爷是在平地妪饼么?还滚到地上去练活儿呢,可滚的全须全尾儿,我瞅着眼儿都晕乎了,敢问您是耍飘儿还是耍骨头呀?保不齐是要猴儿崽子的,那可得留点儿神,别耍猴儿要折了骨头,那才拔份儿!”

  笑容没了,萧少山听得傻眼。“他在说什么?”

  这回该换满儿窝在金禄怀里笑得猛掉眼泪。“他…他问你在卖艺是不是?还滚…滚到地上去表演…”

  “谁给你表演!”萧少山哭笑不得地说。

  “不是?”金禄点点头。“敢情是来人有!”

  萧少山一愣,前采后看。“谁来了?”

  “跑…跑龙套。”满儿已经笑得快说不出话来了。

  萧少山狐疑地病傲搜邸!八诼钊耸遣皇牵俊?br>
  “你现在才知道,”满儿揪着金禄的衣襟,还在笑。“他就爱说京腔来整人,偏他那一口京腔说得顶好听,好像唱戏似的,听不懂的都不知道他在骂人,还笑咪咪的直跟他点头说对对对,希望他多说几句来听听,骂人的骂得尽兴,被骂的也被骂得很高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皆大快。”

  “那只有他快吧!”萧少山啼笑皆非。

  眸子往上瞅着金禄那张可爱的笑脸,大眼儿还顽皮地眨巴着,满儿不觉又噗哧笑了出来。

  “你要是不知道他在骂人,你也会听得很高兴啊!”萧少山张了张嘴,想到刚刚金禄说的京腔确实很好听,不阖上嘴,苦笑。

  “我投降。”

  “最好是投降,不然他会说到你满头问号,最后只好去撞豆腐吊面线。”满儿笑着指指骑在两旁的竹月莲、竹月娇和陆家兄弟。“说给你安慰一下,他们早就投降啦!”

  萧少山叹息。“原来他不只手把式厉害,连那张嘴也厉害得紧!”

  满儿忽地敛去笑容,两眼担忧地又往上瞅住金禄,见他不在意地继续笑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得找机会警告他们不许再说那种会提醒金禄武功已失的话。

  “歇腿儿啦!”前头吼过来。

  “在这儿歇?”萧少山环顾左右,没一处好地儿。

  “也许前面的人找到好一点的地方了。”

  说着,后面的人齐声吆喝着马儿快跑,迅速往前奔去…

  其实前面的人找到的也不是多好的地方,只不过是片背风的丘子,一小丛林子,还有一小洼水而已,不过那已经比连绵一片的荒地好多了。

  大家陆续下马围坐成一圈,并一起把油纸包拿出来准备用食。

  “咦?柳家兄弟呢?”竹月娇左右张望。

  “他们又往前头探风去了。”回答的是白慕天。

  “这可奇怪了,还没出发,他们是心不甘情不愿,轮到他们探一次风后,突然就变得积极起来了,”萧少山顺口说。“再往后的路上也都是他们自愿往前探风,没存着什么诡心思吧?”

  闻言,王文怀与白慕天猛然转首对望,再霍然起身环望四周。

  “不用看了,”金禄淡淡道。“早已包围上来了。”

  他话才说完,其他人也有所惊觉地纷纷跳起来,但见四周悄无声息地突然冒出一大群人马,有官兵,有血滴子,还有那八个红衣喇嘛,团团包围住了他们,看样子好像正准备收网捕捉自投罗网的大鱼。

  最教人心寒的是,那些官兵起码有一半是火器营的,人手一支歹毒霸道的火器,排列在包围圈的最前方正正对准了他们。

  “我们好像是自己踏入陷阱了。”萧少山低低咕哝。

  此话一出,王文怀与白慕天再次猛然转首,不过这一回他们不是对看,而是盯住了金禄,目光异常严厉,看来他们怀疑这陷阱是金禄设下的。

  但金禄连瞄也没瞄他们一眼,兀自慢地起身。

  “塔布,乌尔泰,保护福晋。”

  “是,王爷。”

  然后,金禄,不,现在是允禄,他负着两手,慢条斯理地走出几步,遥遥面对带头的红衣喇嘛。

  “桑吉加,原来你尚未回京去。”

  “王爷,”带头的红衣喇嘛狞恶的一笑,既不躬身,也不哈。“佛爷我可真没想到啊,堂堂王爷竟然会和叛逆搅和在一起,也幸好卑职没有回去,否则岂不错失这回立大功的机会。”

  允禄眼帘半阖,面无表情。“既是立大功的机会,本王猜想除了眼下在场的人之外,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儿?”

  “那是当然,这桩大功劳佛爷要独占,岂容他人分享。”

  “很好。”允禄徐徐抬眸望定带头的红衣喇嘛,眼神格外冷峻。“那么你是以为真能擒下本王?”

  带头的红衣喇嘛笑容更是狰狞。

  “别以为佛爷不知,王爷早已失去武功了不是?”

  “你确定?”

  “自然确定,就算不是,王爷毕竟是血之躯,自信敌得了火器营的神威火器吗?”

  目光倏闪过一抹奇异的冷芒,允禄的表情逐渐显现出令人不寒而栗的狠之。“敌不了就…”他慢条斯理地说。“不要敌!”话落,两臂猝扬即收,既不是擂拳也不是抡掌,只是以快得匪夷所思的速度挥了一下,如此而已。

  然后,令人雳骇无比的事发生了,就在他扬臂过后。

  那些手持火器的官兵,几乎在同一剎那,全部都从同一水平的地方断成两截,包括那些火器,由于差不多都是从肩部的地方截断的,所以他们完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机会就全数毙命了,有的只是尸体倒地以及火器断成两截落地的声音。

  四周一片死寂。

  每一张脸,每一双眼,每一副表情都是骇异的,震惊的,无法置信的,甚至有的人连呼吸都忘了。

  “现在,桑吉加,你仍以为真能擒下本王么?”

  “…”带头的红衣喇嘛在息,在颤抖,满眼惊恐,回答不出半个字来,冷不防地,他突然拔腿就跑。

  刚刚说话最大声的是他,态度最蛮横嚣张的也是他,现在头一个拔腿落跑的还是他,所以第二波死亡名单中排第一名上路的更是他。

  他几乎是在刚动的那一瞬间就被砍成两段了。

  包可怕的是,他根本不晓得是什么东西把他砍成两半的,事实上,没有人知道允禄是用什么武器把敌手砍成两半的。

  没有人看得见。

  大家只看见当其他红衣喇嘛、血滴子和官兵们一起涌向允禄围攻过去时,他手上什么也没有,当他掠闪着疾快的身形穿梭于敌人之间,飞舞双臂使出一招又一招歹毒狂猛的招式时,既不是击拳也不是挥掌,看来倒像是在使剑,可是他手中根本无剑。

  他是空手的。

  但他却在使剑。

  仿佛地上有黄金似的,红衣喇嘛、血滴子和官兵们争先恐后一个接一个倒地去捡,每一个倒下来的尸体上的伤痕既不是掌伤也不是拳伤,更不是刀伤也不是伤,而是剑伤。

  他确实是在使剑。

  但他是空手的。

  王文怀这边的人不但骇异不已,更是满头雾水,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状况?

  终于,在满地尸首血中,最后一个红衣喇嘛倒下了,允禄却身形不停地继续疾飞向远处,往四周绕去,没有人知道他要到哪里去。

  满儿这才从惊骇中回过神来,惶急的以为她被抛下了。

  “允禄,我呢?你不管我了吗?”她大叫着想追过去。

  “福晋,请放心,”塔布忙拉住她。“王爷大概是去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很快就会回来的。”

  片刻后,允禄果真回来了,两手各拎着一个人,是柳家兄弟俩。

  随手扔下那两人,转个身一把抱住满儿,重重地在她上啵了一下,他又变成笑眼病安“的金禄了。

  “别胡想了,娘子,为夫怎舍得丢下你!”

  满儿没吭声,只顾忙着用全身力气去回抱他,心里的感觉是五味杂陈的,既为他高兴他的没有失去武功,没有失去自保能力和男人的自尊,但也懊恼他的没有失去武功,往后照样会被雍正使唤过来使唤过去。

  然后,她听见他在说话,于是仰起眸子看了他一下,再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原来他是在对竹承明与王文怀说话。

  她并没有放开他,仍然依偎在他怀里听他们说话,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他的怀抱给她的感觉特别安心,揽着她的手臂特别温柔,说话的清朗嗓音也特别教人依恋。

  “他们被密宗手法制住了,这陷阱多半是他们和喇嘛们合作设下的,也是他们告诉喇嘛们我的武功已失。”

  谁的武功已失?

  他?

  爱说笑!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竹承明难以理解地问。

  “以我看来,他们第一回往前探风时便已被喇嘛们捉住,”玉含烟沉道。“为了自保,他们只好跟喇嘛们合作。”

  “为了他们自己而牺牲我们全体?”萧少山嘀咕。“未免太自私了吧?”

  王文怀蹙眉注视地上那两兄弟半晌。

  “这密宗手法,王爷可解得开?”

  “密宗手法难得倒别人可难不倒我,不过…”金禄瞟一下竹承明。“你们确定仍要把这种人留在身边?”

  王文怀沉重地摇摇头。“自然是不可,但也不能放了他们或杀了他们…”

  “为何不能杀?”

  “因为…”王文怀望向金禄怀中的满儿。“三小姐可能不会同意。”

  “那种事我没有意见。”满儿忙自金禄怀里探出脸来表明自己在这件事上的立场。“倘若两位舅舅只是要伤害我,我可以不在意,但他们为了自己,任何人都可以牺牲,这就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应该由大家来决定。”

  闻言,王文怀转望竹承明询问他的意见,竹承明思索片刻。

  “废了他们的武功,把他们关起来,你认为如何?”

  “他们可能会不太高兴,不过为了大家的安全,这应该是最好的方法。”王文怀说道。“王爷认为如何?”

  金禄耸耸肩。“只要不被他们逃出来,随你们。”

  “不会的,我保证。”

  金禄点点头,侧顾一旁。“那么眼下我们最好将这些尸体掩埋起来,莫要让人知道他们已死,如此才能为我们争取到更充裕的时间。”

  王文怀环顾一圈。“这可要花上不少时间。”

  “不用,把他们全扔进沟渠里去,其他的我负责。”

  于是,大家分工合作,男的处理尸体,女的负责武器部分,很快的,黄土大地上只剩下斑斑血迹。

  “你们退远一些!”

  众人纷纷退后,独留金禄在沟渠旁,但见他单臂高扬,蓦然一声沉厉的大喝,单臂猛然挥下,然后…

  没有,什么事也没发生。

  金禄笑地转身,每双眼都怔愣地看着他若无其事地走向他们,不明白他到底在搞什么把戏,正想问问他究竟是怎样,就在这时,霍然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声,那沟渠莫名其妙突然塌方了,大块大块的黄上轰隆隆隆的直往沟渠底坠落,毫不留情地掩埋掉那些尸体,一点痕迹也不留。

  而那新产生的沟渠边缘竟宛如豆腐被一把快而利的菜刀切过似的,整齐又光滑,简直就像面镜子。

  “那些血迹很快便会被傍黑儿时的风沙掩盖住,不用咱们心,”金禄双手握住满儿的纤,轻而易举地将她放上马鞍“所以…”自己再飞身坐到她后面。“咱们可以颠儿啦!”

  但是没有人理会他,包括塔布与乌尔泰,大家依然瞪着那沟渠边缘,脑子里只徘徊着一个问题。

  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

  为免再添麻烦,他们决定绕道山西,一路逃难似的猛赶路,直至渡过黄河到口县的一个小镇里才停下来,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里打尖留宿,计画休息两天再继续赶路。

  于是,大家舒舒服服地睡了个好觉,翌清晨一大早,用过早膳后,满儿便扯着金禄出去逛逛,而金禄也好好脾气地任由她把他扯出客栈去,自然,塔布与乌尔泰也跟去了。

  “这种地方有什么好逛的?”萧少山嘀咕道。“由南到北不到一刻钟就走完了,她是想去看看这里的石板路够不够平是不是?”

  “我猜满儿是想找个地方问妹夫话。”竹月莲若有所思地说。

  “问什么话?”

  竹月莲转注玉含烟。“问妹夫他的武功如何又恢复了?”

  “对,含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是说他的功力尽失了吗?”王文怀严肃地问。“但现在看来他的功力不仅未失,而且更可怕,他手上并无兵器,却比兵器在手时更凶悍,那是为何?”

  玉含烟苦笑。“我也一直在想这事,说我搭错脉并不太可能,但…”

  “第三姊回来再问她不就行了!”竹月娇最懒,连想一下都懒。

  “如果她不肯说呢?”

  “那又怎样?”竹月娇满不在乎地反问。“有武功没武功不都一样,姊夫就是姊夫啊,他有他的立场,我们也有我们的立场,但为了三姊,他什么都肯干,就算让他除去自己人他也不会皱皱眉头,这就够了不是吗?”

  “没错,”竹承明庄严地点点头。“无论女婿有没有武功,我已承诺满儿不会再伤害他,这项诺言,我绝不会打破。”

  “就算是这样,我才不信你们都不好奇,”王瑞雪咕哝。“他的武功究竟是如何恢复的,昨天他又是如何杀死那些喇嘛血滴子的,还有他是如何让那沟渠崩陷的,我不信你们会不想知道答案。”

  众人只相顾一眼,便异口同声给她一个超乎热切的回应。

  “废话,谁不想?”

  “塔布一得知我的功力尽失,便设法进宫里去偷了两支紫玉人参。”

  “宫里怎会有?”

  “是朝鲜的贡品。”

  “原来如此。”

  竹月莲猜得没错,满儿确实是拉金禄出来足她的好奇心的,所以一出客栈就往镇外走。此刻,他们便在镇北的云梦山半山上,两人并坐在一块突出的大山岩顶端眺望山下的小镇。

  “那…”满儿双手托腮,歪着脑袋瞅视他。“夫君你的武功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金禄颔首,沉思片刻。

  “记得那为夫的剑被湛卢剑砍断之后,王文怀曾说过毁天灭地剑法是有弱点的,只要我手中无剑,毁天灭地剑法便施展不出来了,其实…”

  他淡然一哂。

  “他说错了,毁天灭地剑法毫无弱点,只是为夫我尚没有足够的能力将毁天灭地剑法发挥至极限,因为这套剑法本身附有一套内功心法,必须使用这套内功心法才能将剑法发挥到极限,只可惜…”

  耸耸肩,他角无奈地撇了一下。

  “倘若先行修练过其他内功心法,便再也练不成这套内功心法,五王叔并不知道这件事儿,而当为夫我领悟到这件事儿时,也早已修习过五王叔教我的内功心法,所以为夫我也练不成毁天灭地剑法的内功心法了!”

  两手一摊,他哈哈一笑,状极悠哉,满儿不恨恨地捶他一拳。

  “哈什么哈,才说一半,你还不赶紧说下去,欠扁啊你!”

  “好好好,我说,我说!”金禄拿来她的小馒头亲了一下。

  “那回我的功力尽失,十二经八脉全都错开了位置,亦即彻底除了为夫之前所练的内功根基,因此为夫在服下紫玉人参之后,当塔布以真力为我打通经脉时,为夫便乘机修习毁天灭地剑法的内功心法,当为夫我受损的经脉痊愈之时,也同时练成了毁天灭地剑法的内功…”

  “因祸得福!”满儿口惊呼。“可不正是。”金禄笑地点头赞同。“而在为夫服食下第二支紫玉人篸之后,昔日由五王叔的内功心法所辛苦练成的内力,也顺利的转化为毁天灭地心法的内力…”

  “一点也没浪费嘛!”满儿喃喃道。“那你现在…”

  “没错,为夫已能将毁天灭地剑法发挥至极限,再也没有任何弱点了。”

  满儿双目一凝。“你是说…”

  金禄嘴角顽皮地勾起来。“娘子想知道?先亲一个来,为夫再考虑考虑!”

  耶,竟敢跟她撒刁!

  满儿心里一火,两手便打出去。“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哇哇哇,救命啊,打死人了!”金禄两手抱头,狼狈投降。“好嘛,好嘛,我说嘛!”

  满儿收回手,可丹凤眼还气唬唬的瞪着。“别给我耍诈!”

  “为夫不敢。”金禄可怜兮兮地瞅她一眼,哀怨地鼻子。“娘子好凶喔,老是给为夫脸子瞧,明明为夫也是受人待见的,为何到了娘子跟前,三言两语娘子便落下了脸儿?”

  “笑死人了,受人?”满儿嗤之以鼻地哈了一声。“你才常常端着一张冷脸儿,谁会那种脸子?”

  金禄认真想了一下,忽地咧嘴嘻开来。“娘子你啰!”

  憋了一下憋不住,满儿噗哧笑出来。“你真是不要脸皮!”

  金禄滑稽地眨了一下眼,然后弯身捡起一树枝。“来,仔细看着。”

  “看什么?”

  “看它怎么断的。”话落,右手虚空一划,树枝便无声无息地断了。

  “欸?”满儿错愕地惊呼。“它是怎么断的?”

  “剑气。”

  “剑气?”满儿呆呆地重复,蓦而沉下脸。“胡扯,连剑都没有,哪里来的气?”

  金禄莞尔。“为夫不需要剑,只需要剑招。”

  “不懂。”满儿很老实地承认自己的脑筋不够聪明。

  “你不需要懂,娘子,”金禄温柔地握住她的柔荑。“你只要知道,剑本身曾是为夫唯一的弱点,但自今尔后,为夫不再需要剑,也就没有任何弱点,任何人都伤不了为夫我,娘子也不用再为我担心,你只需要明白这点就行了,娘子。”

  明眸怔愣地瞅着他“你是说…”满儿小心翼翼地道。“现在的你真是无人可敌了?”

  金禄颔首。“可以这么说。”

  想了一下,满儿又问:“不会再发生如同去年在榆林那种事?”

  “绝不会。”金禄断然道。

  又凝视他好半晌后,她才偎进他怀里。“很好。”功力恢复就表示他得继续任由雍正支使去做一些危险的工作,所以她并不因此而觉得特别高兴。

  但反过来说,失去武功就毫无自保能力,依赖他人保护的经验她可丰富得很,那实在不好受,特别是对他那种心高气傲,并曾拥有一身惊人武功的人而言,那说不定比死还痛苦。

  所以,还是让他拥有那身武功吧,最起码,他自己并不想失去它。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练成心法是一回事,使出剑气又是另一回事,”金禄轻柔地摩挲着她的背。“事实上,在能成功使出剑气之前,为夫儿不知道练成心法之后会有什么不同,所以…”

  “你想练成功之后再告诉我?”

  “是如此。”

  “你多久前练成功的?”

  金禄略一思索。“十多天前吧。”

  “十多天前?”满儿惊叹。“才十多天就这么厉害了?”

  “那与练多久无关,一经领悟,便是如此了。”

  “那是你吧?”满儿咕哝。“换了是我,也许练一辈子也领悟不了。”

  “嗯,的确。”

  “你说什么?”

  “没,没,为夫啥也没说!”

  “哼,谅你也不敢!”

  “…凶婆娘!”

  “金禄!”

  “哇,哇,塔布,救命啊,你家夫人要谋杀亲夫啦!”

  这才是他的弱点。  Www.NkOuXS.cOM 
上一章   出嫁誓从夫   下一章 ( → )
《出嫁誓从夫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出嫁誓从夫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出嫁誓从夫》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