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感天动地风流记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感天动地风流记  作者:欧阳冰之 书号:6818  时间:2014/9/19  字数:17937 
上一章   ‮章八十三第‬    下一章 ( → )
 中心区红旗镇大兴土木,建楼修路,恰好征用一平母兑的饭店。政府一声令下,拆你没商量,只好忍痛拆迁。

  饭店经营确实赚钱,但陆一平对此失去热情,表示不愿再帮母亲重新经营饭店,想出去找个差事或者上班,换个环境,让自己更成一些,只待老舅魏祥福一朝回归,爷俩就开公司大展拳脚。陆一平仍对推销情有独钟,不大喜爱饭店经营,他觉得单调枯燥。

  陆一平早想出去创业,想要开个店铺,独承个门面,但因姐姐陆青青的原因而一推再推。

  陆一平与母亲开饭店挣有二十来万,陆青青开修理厂本钱不够,说是临时借用几天,把钱全给投上去了。修理厂效益并不明显,至今一分未还,别说自己上项目受阻,就连一平母想要兑个大店的本钱都受到影响。没有本钱,想做什么买卖都难,还不想一有事就去找钱灵,麻烦她的事太多了。眼见着老舅就要回庆城来,自己的事向后缓一缓也未尝不可,用老舅的钱开公司,和老舅一起创业,这是俩人约定好的事,就先不要别出心裁了,自己应在管理和业务上再历练一下,上班去搞推销,感受一下大公司氛围,看看自己的推销水平有没有下降。二来是为私营公司打工,看人家是怎样经营的,学习一些实际的管理经验,毕竟现在的经贸公司不同于当年老舅的皮包公司。另外一点,出去干点活,可以逃避袁圆。一望见袁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细节的讨厌, 直想回避。这个想法已萦绕脑海多,即不是因为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也不是因为有了冉冉,就是个烦。有时也在想,或许自己出去有些事做,可以忘了家的烦恼。整天就是家,饭店,饭店,家,自己都觉烦得慌了,再一瞅见袁圆那鬼出,能不烦吗?

  一平母清清楚楚,陆一平帮她料理酒店绑了身子, 自己想做点事一推再推,但这是一个孝子 ,从不说一句牢騒的话,可说是为家为父母倾尽了全力。本来指望他结婚会一路顺风顺水,谁承想却让人更加揪心。袁圆有班不上,赖在家里一撵一哼哼,尽是托辞,也不知是华奇活真累死人,还是华奇门口挂了杀人刀,看那架势就是不想上班了,擎等陆一平养她了。看似文静的样子,但其惰和顽劣的抻头劲,让人始料不及,这点自己看不过眼,陆一平也头疼。最令一平母担忧之处,袁圆不知道心疼陆一平,自己有吃有喝就行,从不过问陆一平的冷热喜哀。陆一平这孩子还不似别人矫情,自己做错了事,就那么地着,明明是后悔娶了袁圆,就那么地将就着,结果俩人在对付过着。

  陆一平现在对家只尽义务不尽其责,与当年的魏祥福差不多,东跑西颠的不安分。有道是,贤夫祸少,这话一点不假,袁圆怎么就不静心想一想为什么俩人不能一心一德地安心过日子呢?当婆婆的,没权利去要袁圆这么做,那么做,即便是劝也无济于事,袁圆不进言教。就拿上班的事来说,不仅没劝上班,反结了怨,现在婆媳关系冷冰冰的。陆一平做了多少工作,也费了许多口舌,那都是白扯。陆一平在家与袁圆处的不睦,心情很糟,能不想马小红、史俊英那俩人吗,巴不得早出去干点事,好忘了无尽的烦恼。可是,这两年与一平挣的那俩钱,全让陆青青边唬带搂的给占用了,说是借, 啥时还没个时候。不问还好,一问就唧唧歪歪的。陆一平倒不说啥,自己的姐姐、姐夫能说啥呢?一方是姑娘、姑爷,一方是儿子,只能担待,让儿子缓一缓。既然陆一平不愿再经营饭店了,就让他按自己的思路去闯吧,或许上了班舒心,待孩子再大些,也就刹下心来与袁圆过日子了。

  在一平母看来,袁圆不是一个合格的媳妇,陆一平也不算是一个称职的男人,但历数一下两个人从结婚到现在,袁圆不对的地方还是多一点,但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男人理应让三分,现在家没个家样, 陆一平也得承担一半的责任,不能让袁圆全担了责任。

  一平母与陆一平处理完大饭店,又找了一个理想的位置兑了一个大一点的小吃部。

  陆一平无事一身轻,在家躺了两天,见袁圆不给个笑脸,觉得在家实在没意思,跑到钱灵家哄着魏国忠的儿子魏强玩了一天。

  钱灵知道陆一平与袁圆因生活琐事闹的不睦,劝陆一平向开了想,最后把陆一平撵回了家。

  陆一平听说刘景洋已调到华奇集团当委副书记,去找刘景洋。

  刘景洋对陆一平依然旧情不忘,听说陆一平闲云野鹤,惋惜感叹,表示竭尽全力帮忙,最次也得弄个推销员干干。

  陆一平爽快,扔给刘景洋一千元钱回家等信去了。

  刘景洋办事有效率,很快疏通了关系,把陆一平疏通到销售公司清欠办工作。

  据刘景洋讲,清欠办只有五个人,两女三男。有个女主任刚刚二十六岁,叫方芳,是庆城市委副书记兼庆城市市长谷深的填房。副主任叫田英,三十二岁,是华奇前纺车间主任刘广的子。三个办事员是四十多岁的管志存、尤得水、段英雄。这三个人都曾在车间当过车间主任,被霍本斋拿下后没地方安排了,到清欠办闲养起来。

  刘景洋拍着陆一平的肩膀道:“现在咱们的销售还算不错,赊欠的不太多,清欠办没什么大事,实质上就是一个摆设,可能要枯燥一些。”

  刘景洋这话没错,这个清欠办所负责的业务并不多,基本上都是后期清欠处理业务。华奇销售公司实行的是谁赊货谁负责,并且负责到底,而且并不通过清欠办知会,只是碰到实在清欠不回来必须折物处理时,清欠办才去处理,打官司之类的事,这个清欠办从不负责。

  刘景洋道:“在这个清欠办里,实质上就是养大爷,挣巧钱,一年还有不少出差玩玩的机会。”

  陆一平望着刘景洋“这是什么单位?那工资、奖金能有保证吗?”

  刘景洋道:“放心,工资、奖金一分不少拿,还得拿机关最高奖金系数,这人家还不买帐呢!”

  陆一平不明白此中玄妙“这是咋回事呢?”

  刘景洋嘿嘿一笑“就因为这个叫方芳的清欠办主任呗!她是咱庆城市委副书记、市长谷深的女人,就这么简单,你能进清欠办,多少人羡慕你呢!”

  陆一平哈哈一笑道:“ 就因为这个叫陆一平的小子,是咱华奇委副书记的兄弟,就这么眼人。”

  赶上中午,陆一平有心谢谢刘景洋,俩人到酒店一饮叙情,刘景洋三杯酒下肚,笑嘻嘻地对陆一平讲“老弟,你这回可以大展风才华了。”

  陆一平望着刘景洋“大哥,你啥意思?跟风有关吗?”

  刘景洋过去与陆一平喝酒时常在一起探讨女人,也不顾忌,便道:“这个方芳,在华奇算得上第一美人,群芳,风騒十足,能歌善舞,善说好动, 素有‘方大美人’、‘风小芳’的雅号,也有人管她叫‘飘女人’, 反正方芳的绯闻多,大伙都说她的,但我可不知道,全听别人说的。”

  陆一平笑了几声“你没动过心思吗?”

  刘景洋一拍大腿:“你这不是忽悠你大哥呢吗?我有贼心,但可没那贼胆。动过心思的人确实大有人在,人家方芳确实漂亮嘛!”

  陆一平明白了,刘景洋是华奇集团几千人的委副书记,借他几个胆也不敢去动弹一下市委副书记、市长的女人。

  刘景洋道:“你和我不同,毕竟年轻。方芳这娘们儿大伙传说的地方多,落到实处的并不多。我想她怎么也得顾忌一下身份的。哎,她这人不错, 我找她两回说你的事,不给面子,后来我说你有才,风倜傥,直, 因为当初看不惯老霍他们那一出才回家待岗的。她寻思寻思就答应了。 她还跟我说,反正也不开我家钱,但我可下了一个委副书记,有意思吧。”

  陆一平道:“看来还是个蛮有性格的女人。”

  刘景洋道:“有意思追追吗?别太张扬就行。”

  陆一平呷了口酒“漂亮娘们使劲追,追上就泡嘛,追不上也不丢人。”

  刘景洋若有所思“方芳可有钱,这不用我说,真若傍上这个娘们,也是不错的选择。”

  陆一平摇摇头“我不缺钱,我倒没有傍人家的意思,只要她有品味,拜倒石榴裙下也无所谓,风快活也是人生的一个享受。”

  刘景洋哈哈大笑“到时别忘了请你哥哥喝几杯哟!”

  酒足饭,陆一平与刘景洋分手,直奔销售公司劳资处,拿到报到通知书后,直奔设在二楼的清欠办公室。

  清欠办在225室,很容易找到。陆一平刚走到225室门口, 早听见里面有女人的说笑声,甜润清脆,使人听之心惬意,不觉缓了一下。刚想敲门, 门竟突然被从里面向外推开,陆一平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把门扇让开,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一个温热的女人身体带着香味扑进怀中, 把陆一平惊了一跳,未及思索,忙扶住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显然是想夺门而去,不想被陆一平拦个正着, 收不住脚而跌入陆一平的怀抱。笑声戛然而止,这个女人忙闪身急退, 见一双男人的有些惊慌但是热望的眼睛正望着她。陌生的面孔上含着笑,但不乏关切之意。 这个女人脸“腾”地下通红大窘,急忙忙地道:“对不起,对不起,快请进来。”转身回到一张办公桌旁的椅子上,冲屋里另外三个女人伸了一下舌头。

  陆一平见这女人有着一双明亮剔透的眸子, 洒飘柔柔的一头暗红发际,一张柔媚媚白皙皙的面颊,一副羞态窘相,分外娇娆生香,妩媚浮,感觉着那一刹那间的体香温柔,凭空飞来的福,心里的有些微酥,怡然间有一些回味无穷之意。装做坦然地道:“无所谓,无所谓,好在没跌倒,倒是万幸。我叫陆一平,是来报到的。”陆一平进了屋来。

  屋里有两张办公桌相对,刚才那女人已坐到左首,右首坐着个一团笑意而风姿绰约的三十多岁的女人。长条沙发上坐着两个刚刚落坐的二十七八岁的女人,相貌一般,但满脸的笑,让屋里增加了一种祥和快乐的气氛。

  陆一平看了一下桌上三角架上标着的名字,左首扑入怀的女人是方芳,职别是主任,右首美貌**是田英,职别是副主任。

  陆一平道:“我找方主任。”

  左首女人笑着道:“我就是。”

  清欠办有两个办公室,方芳与田英在一个办公室, 三个男人在一个办公室。前一阵子,有一个合作单位无力偿还货款,折回许多物品,方芳便派三个男人去了。她和田英没甚业务,在办公室里闲极无聊,东扯西拉。公关部就在隔壁,当办事员的陈姐、王姐没事就凑到清欠办来唠嗑,一块消磨时间。

  女人在一起,与男人并无区别,男人谈论女人和,女人话说男人与,叽叽嘎嘎好不声笑语。

  方芳不拘小节,爱说爱笑,一边逗着还一边动手,惹得三人群起攻之,唬的方芳慌不择路推门外逃, 不想结结实实地与正要进门的陆一平撞了个满怀。

  方芳坐到座位上仍觉有些羞臊,脸红耳热。望着陆一平,稍许安慰。还不算吃亏,多少看着舒心,要是机关那帮老鬼们,可吃大亏了。 听了陆一平的话,心里高兴,真会说话,把理由向外一推,把窘局一下子冲淡了, 而且还体现出一种关心来,没有让人感到一丝得了便易还卖乖的架势, 没有留下让人下不了台的结果。

  方芳见陆一平报名报号,想起有这码子事,前两天刘景洋一再来说服自己接收这个人,还介绍了一些他的情况,今天是来报到的,这事闹的, 来不来先投怀送抱,可真有些丢脸面。事已至此,总得接待,忙冲陆一平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快坐吧。”冲陈姐,王姐道:“哎,你俩有点眼力见,  给好人倒地方,还赖 着不走,想住一宿哇!”

  陈姐、王姐也不废话,嘻嘻笑着做着打羞的手势出去了。

  陆一平把报到单递给方芳,然后坐到沙发上。

  方芳看一眼报到单,一指对面美**道:“这是田英,咱们办公室的副主任,叫她‘田姐’吧。”

  陆一平略直下身 子“田姐。”

  田英点了下头,打了个哈哈,冲方芳道:“这事闹的,呗,还兴拥抱的,若是再吻一下子,那可是最高的礼节了。“

  方芳格格地笑出声来,但仍有一丝羞

  “田姐,你可是捡着乐子了,是不?吻一下子那又能咋地呢?今后在一起共事了,说说笑笑,难免动手动脚的。”冲陆一平故做不在意态道:“陆哥,你说,是不是这样呃!”方芳美眉一挑,把陆一平整个一个人收到眼中。

  陆一平见方芳放松,心中宽慰,笑着道:“我倒喜爱‘田姐’说的高级礼仪,外国人都是这样的嘛!”

  田英一拍桌子,冲着方芳道:“瞧!你勾出人家谗虫来了吧,看你如何善后。”

  方芳咯咯笑起来“我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不变应万变的。”冲陆一平道:“陆哥,你不会联手‘田姐’算计我吧?”

  陆一平道:“那可没准哟!”

  陆一平这句话说得方芳、田英笑出声来。

  方芳对陆一平感觉满意,果然风倜傥,潇洒举止,与众不同的气质,待人随和的风度,而且幽默风趣,善于调解气氛。刘景洋说此人俊雅洒, 直,一丝不假,心中已有三分快,冲田英道:“  ‘田姐’,待会你让‘行办’给陆哥送张办公桌来,顺便再领一套办公用品回来。”

  田英抬起头“办公桌送来搁哪屋呢?”

  方芳略一迟疑“放咱俩这屋吧,”用手一指两桌子的齐头“这么一横,不是好的嘛!”

  田英看看方芳“这么不妥吧?放在这屋的话,这屋就显得窄吧了。 那屋正好是四张办公桌的地方,老段那还打着孤单,正好对桌。”

  方芳一挥手“陆哥这么年轻,跟那三个老人家掺混啥,就放这屋吧。”

  田英偷眼看一下方芳,一边收拾桌子,一边心道:“ 不会是借着刚才那热呼劲,心有想法了吧?这个陆一平瞅着还真顺心顺眼的,有男人味, 不会是小心眼里藏着点古怪精灵吧。人家那三个人刚刚四十多岁, 怎么成了老人家了呢?”

  田英爱说爱闹,但也不敢擅说猜疑,出门张罗去了。

  陆一平见方芳是个干练的女人,心情放松许多,一边等着“行办”来送办公桌,一边与方芳谈些大众话题。不接触时,心里只惦着方芳的美, 以为方芳是个騒兮兮张张的妖冶女人, 没想过方芳会有什么让自己倾慕的地方,大概似冯秀秀、秦良玉般的一个让人奢望的漂亮脸蛋罢了。 通过见面与谈话,发现自己错了,起码因刘景洋的话而在脑海里的假设是错的, 方芳不仅清可人不逊于凌花,更多一些清雅,赏心悦目中更多心花浪漫,使人怦然心动。 其才华横溢,不输于杜丽娜而让人心悦诚服。虽然方芳与杜丽娜所学专业不同, 但大部分见解异路同途。

  方芳说她毕业于轻纺化工大学本科,毕业后直接分配到华奇集团。

  陆一平点头,怪不得,方芳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比杜丽娜还多两年。

  俩人的区别在于陆一平侧重于营销方面,而杜丽娜正是此专科,直接的让陆一平接受一种教诲。直观通达。方芳是凭自己的认知而理解着, 与陆一平是一种探讨的,并且方芳还不能在陆一平的理论加实践的说法中有所超越, 有时不得不承认陆一平的高明之处,她不是营销方面的特长, 自然要在感觉上输于杜丽娜。尽管心中有一个简单的对比评价,  陆一平还是认定方芳是个才女,或许在阅历方面不如杜丽娜,在见解中不如杜丽娜领悟的更深刻一些。 环境的不同,见地自然不同。

  方芳在劳资处签字接收时曾见过陆一平的简历,学业九年,按正常理论而言,一个初中生而已,并且大部分学业是在十年浩劫中完成, 看其毕业成绩,一般般,与自己的文凭相比,相差悬殊,应当说不站在一个起跑线上, 无非是聪明着的能说会道,是个社会人。

  俩人初聊几句,感觉不错,再细聊下去,谈及到越深越广的社会范畴之类的相关话题,方芳大吃一惊,肃然起敬,忙收起轻视,认真看待,  再聊些话题,方芳不仅仅是认可了,而是有种不能不佩服的心态了。

  方芳发现陆一平之学问,绝不是学历之水平,见解与众不同且新奇,挑剔与批判,大都是大众所推崇与歌颂的,所倡导的,往往是另辟稀径, 但又不超脱,有强烈的主观意识,但又承认客观因素的存在与影响, 尤其是谈到商业企业营销方面的话题时,是受过高人指点。

  方芳归纳了一下陆一平,确定陆一平在华奇集团仅此一人,就连自己一向恃才清高,对某些事也没有陆一平如此解析过。面对现实,有着无奈的思绪,对未来,有着执着的追求与渴望,谈到感触之处,他一样是紧锁双眉, 向窗外眺望,似在想往和思念着什么,再或是惘着。

  方芳望着陆一平,看向窗外,勾起了内心深处的从不表而埋的极深的秘密。

  “你孤独吗?”方芳问。

  陆一平淡淡而又有着一缕幽怨地道:“事实上我并不孤独,按理说不应当孤独,而真心地讲,我正孤独着,也许比任何人都寂寞。天地之大,人如此之多,谁会知道谁笑容的背后是无尽的伤感与失落呢!”

  “那你为什么才想上班呢?”方芳问。

  陆一平思索片刻“只是厌烦了某种生活方式吧。我并不一定需要上班,只想换换环境,过渡一下心情与感觉。过去没有上班,只是为了讨个值而不值地付了点代价。这几年我虽没得到什么,但我依然庆幸自己充实,没有放弃过对未来的一种执着,至少我在按我的生活方式与态度在倔强地活着, 就是这些。”

  “你觉得你超脱吗?”方芳又问。

  “我想呵!这个社会,他只要活着,他就永远不会超脱。我只不过是由于见地不与大家伙随波逐而显得格格不入罢了,就当是另类吧,你没有感觉出来吗?”陆一平反问方芳。

  “是这样的,我有这样一种感觉。”方芳一歪头笑起来“另类没什么不好,我喜爱你的人生态度,有无奈,但不消极,有悲伤,但不绝望,至少,还有理性的个人奋斗目标。”

  陆一平没说什么,冲着方芳苦笑了笑。

  方芳站起来“陆哥,我很欣赏你!”

  方芳望着陆一平,成的男人,耳目一新的清鲜气息中,仿佛是在愁云惨雾中乍见一缕希望的阳光,惊喜地期盼着更明媚灿烂一些。这还不够,竟还有一点奢望,是否这缕阳光能照在自己身上,感受一下温暖,进自己的内心世界,驱散心中久郁的霾。

  方芳感觉与陆一平谈话有深度,有拓展,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安慰,最有接近点。这种接近点,与其说是共同的理解并认为, 倒不如说是臭味相投而惺惺相惜更贴切些。方芳由衷承认一点,陆一平有风度不假, 但这风度不是人容衣妆而摆出来的,而是通过言谈举止做出来的, 让人有一种倾心之感,男人魅力的直接惑,尤其是那双欣赏的眼神, 似乎游离着无尽的呵护与对女人的倾慕。这样的男人,大多风而颇有女人缘,但是可靠的, 因为他的眼光中没有贪婪无度的,情的表达是客观的,爱慕的信息是直接的, 欣赏的情结是坦白的。

  方芳认定一点,陆一平有其坚忍的性格,但一样不缺少细腻的柔情,他是一个风的男人,但不是一个下的男人, 看得出他有一个对自己的一种欣赏带有怜香惜玉的表达, 但没有察觉出他对自己有贪婪的且摧兰折玉的表情。这是一个可以相信的,懂得识花、爱花、惜花、护花的男人。

  陆一平见方芳眼里闪着喜悦,断定方芳对自己的初相识印象不错,脑子快速地想着一个问题,刘景洋的话是否真实,水份有多大,是自己看走了眼, 还是自己判断又因表面现象蒙蔽而重出错误。

  面对着方芳,陆一平想,这怎么是一个风騒败柳式的女人呢?大家都趋之若鹜皆想一尝泽的女人,会是这么高雅清秀、雅人深致的吗? 或许方芳装得一本正经,自己初来乍到还未出其本来面目, 再尔是用淑女式的形象来勾引男人,然后做人尽可夫之事,然而, 方芳的眼睛里并没有着的浮躁和不安分,也没有游离着善女人的。看得出来,  这是一个善于风情的女人,但若是一定说其是个风騒的女人,实在有些牵强。

  陆一平深有感触,和冯秀秀一接近,一看那眼神,便可判断这是一个轻佻的女人,讨厌归讨厌, 但心里还是有些不说出来的奢望,直接说是占有,而一看到娄雅芝,不管怎么同情也好,还是怜惜也好, 总能感觉出一种望的氛围,把她和联系到一起,经常会有一个定论, 冯秀秀太飘而于情,娄雅芝太而浸于。以陆一平之经验, 女人善与否,男人好与否,啥都不用看,就看眼睛,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最表现人的心理活动,一搭眼,就可知这个女人安分不安分,起码八九不离十。

  对着方芳,陆一平有些看不透,有自然的一面,还有隐着的一面,表现的还那么自然。但肯定一点,他喜爱上方芳,不仅仅因为方芳漂亮,举止自然,热情洋溢,而是因为她与杜丽娜一样才华横溢,不论是说教式的启发,还是理解的观点,对现实分析的透彻而僻,且一针见血,还有一点,她支持自己的一些叛逆的思想,而她的一些想法,自己也是支持的。随着自己有意无意的透自己的孤独与寂寞的真实感受时,她似乎也已受到感染,而有心思敞开自己的心扉。或许她还有什么不满意吧,这也说不准。按理她不该不满意,市长夫人,填房也是嘛!妄自尊重,至少在庆城谁不低眉一羡?有几个敢不景仰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谈不上亿万富婆,但荣华富贵,高高在上,应当满意了,万羡之下还不知足吗?虽听说刘景洋说她与谷深岁数不相称,大概在夫方面缺点般配,但联想到她的绯闻,就当是真,应当已有所平衡,还有什么可不满意的呢?

  从外表看,陆一平尚看不出方芳心中的秘密,有些困惑不解,心里划了个魂。

  不怪陆一平看人水平差,这有原因,首先方芳的为人并不是某些人宣扬的那样,多半带有恶意的色彩,另外,方芳不似冉冉那样虚掩着, 有着强烈的向外意识,或在等待时机,或是有意无意的出来, 而是表现出一种埋葬过去的心理,用另外一种人为改变的生活方式, 象一个盖板式地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过去和心中的美好愿望,就想这一生就这么下去了。如此一来,一个真实心境的方芳基本消失, 呈现在人们面前的是一个虚伪打扮下的方芳。无论怎样去装扮,人的本是不会因此消弥, 方芳天生的性格依然还在,后天形成的个性还在,做人为人的态度还在, 只是混际于现实当中,不易让人辨清而已。新方芳固然有新的看点 , 有人看到了漂亮, 有人看到了权贵,有人看到情,有人看到,陆一平则看到神秘。

  陆一平一时间看不透,只能凭个人感觉假想方芳的另外一种人格,寻找方芳不经意间的疏漏,希望找到接近方芳的关键之处,用以征服方芳的心, 以求更近距离的接触。陆一平始终认为,男人喜爱女人,天经地义, 求得漂亮女人的青睐,荣幸之至,喜爱就追,无可厚非。

  陆一平不大相信传闻,相信自己的眼睛,没见到方芳的品行,无法印证刘景洋话的真伪,他是大哥不假,但他说的话就准吗? 大概也是半路捡来加上自己的揣测。方芳到底是个啥样的女子,当前还是一个, 看不见方芳眼里有,就不能枉言方芳是个的女人。  或许她因不得已或其它原因与一个、两个,或两个以上男人有过来往,甚至上了, 但也不能说她就是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多情不能与相同并论, 情永远不是**,情永远不能与等同视之。

  方芳对陆一平满意之余,安排完陆一平的办公桌后,又闲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趁着火热气氛,约上田英到华奇附近的饭店吃个宴。

  方芳谈笑风生,无拘无束,说到兴起,手舞足蹈。方芳饮酒,讲究一个淡饮,随意大些,也不宽让,说几句话,端杯小饮一口, 淡饮之后,又来颜笑语。你杯中净,她杯中见底,还有酒量,几杯下肚,未见醉意, 却见颊上酒红,依然思路清晰敏捷,逗得田英嘎嘎欢笑。

  田英喜好热闹,爱捉弄人,借着话题,直夸陆一平与方芳大有缘份,还没认识便投怀送抱,这今后发展到啥地步不好思量。 为了增加亲密感对付方芳,直言自己也要与陆一平来个拥抱表示心意。

  陆一平只是笑“我赞成。”

  方芳冲田英一摆手道:“ 田姐 ,你可别对陆哥虎视眈眈了, 今后他归我了。我是‘方霸天’,见一个霸一个,让所有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说完格格地笑得花容颤。

  陆一平望着笑盈盈的方芳,直觉心酥醉,浑身火热,**涌,几失控。

  田英笑着问:“一平,你愿意吗?”

  陆一平与田英碰了下杯道:“宁在花下死,做鬼也风嘛!”

  田英格格一下“说的倒很壮烈的, 但不知你拜在咱芳儿裙下时想风地做个鬼呢,还是宁死风?”然后冲着方芳笑问:“你说呢?”

  陆一平呵呵笑起来“天知道!”

  陆一平回到家后,神不守舍,回味着方芳与田英的话,甜而生情,因情生思,因思无眠,早上急急上班,跑上楼梯,直冲清欠办,见着方芳之后, 心里才觉一件心事落了底。

  昨下午,陆一平慌慌复慌慌,晚上在饭店里,迷糊糊间并没有细观方芳,此时坐在座位中开始细致审视方芳,始觉方芳果然群芳, 是少见的美人,丝毫看不出已结婚的痕迹。

  长短不齐的柔发,焗着啤酒红,这种红,若不是借着阳光, 其红并不明显,正常光线下,暗红隐约可见。凤尾式的造型散落落的,颇添浓郁的浪漫色彩,似乎在暗示着对生活的一种潜在的狂热追求与对生活的浪漫渴望。挑叶细眉,若烟恋鬓;晶亮眸子,似潭清澈;鼻直而,山丰隆;朱滴,雪齿光洁;肤健康,体态娉婷。 俏俏的 ,一个绝佳人;美美的,一个天香国。上身穿着一件半截袖的桔黄T恤衫, 着玉臂皓腕,白色的高跟皮鞋,黑色的丝袜,黑白分明。成的女媚力四,又彰显随意简约的人生态度,还不失职场的严谨细致。若阳光明媚的脸上漾,灿烂而透彻到底,感觉出不施粉和化妆,仍然白细腻。或许是一种气质,再或是一种品格,没见任何手饰,依然雍容华贵。坦白的无拘无束,直的自由随意,举手投足间看不出任何造作,一言一行间没有俗气的虚伪。或走或坐,或说或笑,浑身上下无处不淌着柔情意,看着看着就在不知不觉中甜醉了。与之闲谈高论,心情放松,一切荣辱悄然而放置脑后。

  陆一平望着方芳,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方芳,打死也不相信方芳会是一个的女人,人固有其言,但终究要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直觉。

  俩人鬼使神差,主动接近,很谈得来,沟通的多了,感觉对方有一种力量在吸引自己了,便开始证明田英所说的缘份了。

  缘分有时确实让人解释不了,尤以男女往来更具有神秘色彩。不论条件多么优越,不论容貌多么美,都可以得过且过,一旦有缘人来到身边, 不知所措间放飞自己,大有身不由已、不由自主之意,自己都觉不可思议。 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认出你这个有缘人来,情收不住,意把不稳,  大有缰野马之势,怎么也控制不住了。

  方芳觉自己与陆一平有缘,感觉亲切,亲切的自己无法主张的地步,横看舒心,竖看意,坐看快,站看得意,就是有一种不吐不快的感觉,一心想把满腹心事向陆一平倾诉,单单认为只有陆一平才能懂得她真正的苦衷。

  陆一平觉与方芳有缘,有一种找到归宿的认知。在方芳身上,得窥杜丽娜一点点的影子,但又与杜丽娜有着质的不同。方芳也是个睿智的女人, 善解人意,与自己有共同的人生领悟,说不清当中具体缘分的成因, 有些把握不住自己的清醒着的理智,就是想把藏在心窝子的话掏给方芳, 相信方芳是可以读懂他内心世界的女人。

  杜丽娜能读懂自己,每每用疼爱安慰着自己,但远在何方,无处话凄凉。马小红能看懂自己,往往用行动来表达着真诚, 让一种理解在一种气氛下消化。可她已嫁人,几乎再不能共饮酒而道心声。史俊英是自己的知心知已,现在认可为情人,但因文化修为的局限,并不能读懂自己的内心,只是一意地倾向自己的想法罢了。心中的委屈,心中的悔恨,心中的无奈,心中的惘,现在不知应向谁倾诉。对父母不愿讲,对朋友不愿说, 想对杜丽娜、马小红说说,人呢?或直说是一种奢求。若是对史俊英说,她只能是流泪,更添自己烦恼。想对钱灵讲,其实已讲的太多了,自己都不知讲了些什么,这个姐姐,正缘于知道自己的心事重重,也知道自己对她的喜爱情结, 为自己付出的太多,现在她一揽子的事,已心身憔悴,又怎忍心再扰清静而去倒苦水子。 这两年,自己已有意识地减少去钱灵那里了。

  心中压抑太久了,憋闷得快要疯了,今朝见着方芳,直想一吐为快。哪怕方芳不能理解,只要她象钱灵、史俊英那样去听就可以了, 不指望她象钱灵去做什么来帮助解忧,不指望她象史俊英那样伤情而心疼地流泪, 让自己被迫地去愁而安慰她爱着自己的心。

  陆一平喜爱倾听女人的心声,一样喜爱让心仪的女人倾听自己的心声。

  俩人在缘份的驱使下,走进了缘分的小屋,在缘分的指引下,不折不扣地释放情怀,敞开愁怀,把郁闷摆到了对方的面前。你问我答, 我问你答地讲着各自的经历和鲜为人知的过去。

  陆一平讲的够细, 连自己对钱灵的暗恋情结和对李玉珍的倾慕也娓娓道来,讲的方芳泪水汩汩而去“真想不到,你笑容的背后,果然是难言的苦辣辛酸,孤独而伤感着。”

  方芳拭去泪水,讲起了自己的事。

  方芳父母早亡,是哥哥方义带大并供其上大学的,二十三岁时毕业,被分配到华奇织业集团技术工艺科。

  方芳貌美,追逐者不计其数,方芳一度花眼,难以定夺,经过反复斟酌,她决定与同班同学朱智确定恋爱关系。

  朱智为人老实,待人诚恳,对方芳可谓是无微不至。方芳认为这种男人可靠,与自己开朗性格一反一正,当是般配。

  朱智分配到庆城市政府工业局,曾与方芳商量结婚之事。方芳把此事说与哥哥方义,方义百般反对,坚持要让方芳给当时风光正劲的谷深当填房。

  方义当时是工业局委书记、兼工业局副局长,听说市里成立一个国有资产管理局,而这个部门太有油水可赚,有好几个人明争暗抢。 方义觉自己资历尚浅,谷深是最好的桥。

  谷深那时四十九岁,而方芳刚刚二十三岁,俩人相差二十六岁。谷深丧半年,不堪寂寞,正在张罗续弦。方义得知这个消息后,与子一商量, 不顾年龄相差悬殊,决定把方芳许与谷深。

  谷深见了方芳的生活照欣喜万分,当场允诺方义,只要方芳嫁过来,这个局长就是方义的了。

  方义把这事当方芳一说,方芳当然不愿意,自己闭月羞花,正值年轻,他就是联合国秘书长,也是个老头儿。

  方义与子轮番轰炸,苦劝方芳。

  方芳起初不同意,态度坚决。

  方义当官心切,急不可耐,一再翻弄自己的功德,如何含辛茹苦地将方芳带大,供其上学读书,现在有求于方芳,方芳竟忘了此恩德,公开问方芳:“爱情重要,财权重要?你是要爱情, 还是要兄妹之情?我为你付出了心血,难道你就不能为哥哥牺牲一点吗?何况,这是嫁给谷深, 成为庆城第一夫人,又不是赴刑场,这是方家几百年才修来的福份! 你知道吗,有多少女人眼谗这个位置呢!”

  方义的子见方芳仍不同意,来了真格的,直方芳立掏二十万块钱以报恩。

  方芳刚刚毕业出校门,哪来这么多钱,只能找朱智商量。

  朱智家道平常,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来。

  方芳让他去借。

  朱智想了想道:“借二十万?这有点犯不上吧?”

  方芳伤心透顶,认为自己看错了人,也突然认识到,自己把爱情估量得太简单了,与朱智之间,仅仅是谈婚论嫁,并未谈到爱情, 不否认俩人曾经喜爱过对方,但算不算得上爱情还真是两说着。

  方芳对朱智道:“那你就为犯得上而去寻找你的爱情去吧。我错了,就为错了埋单,终有一天,我会找到一个珍惜我、爱我的人的,并且,不会为了二十万元而折的。记住,爱情有时看似是计较成本的,其实仅仅是心态。”

  方芳一离开朱智,朱智就后悔了。若是朱智能给方芳一个精神上的支持,方芳会不顾一切与朱智结婚的,方义也无可奈何。但没有爱情做基础,只有在一起生活想法的男女,在钱与波折的冲击下,所谓的感情,支离破碎,不堪一击,唯有分道扬镳,各走各的。

  方芳与方义妥协,有条件地嫁与谷深。方芳提出,自己不进市政府任职,还在华奇工作,自己年轻,可以适当地与可心男人保持一种关系,三十岁前不真正回到谷深身边,谷深不能干涉自己的私生活,只要不太过份,别给谷深造成恶劣影响即可,待到谷深退休时,方芳可以回到谷深身边,直到终老,方芳有财产继承权。

  谷深考虑了十几天,终于同意。

  一个月后,方义得偿所愿地当上了国有资产管理局局长,方芳则委委屈屈地嫁与了谷深。

  新婚之夜,方芳故意喝的烂醉如泥,待醒来后知道自己已经破身成了谷深的人。

  方芳伤心伤痛,想不到自己如此年轻,如此娇,竟然委身于一个糟老头子。

  方芳要谷深把她安排到一个轻闲位置上,谷深一个电话就把方芳安排到清欠办,做了头把椅,还把清欠办的套间装饰一新,做为方芳的寝宫。

  方芳不想与谷深有孩子,利用出差之机,偷偷地戴环避孕。谷深本身无意于与方芳有孕无孕,娶方芳只是一个摆设和偶尔过一下夫生活。

  方芳恨其兄毁了自己的青春年华的爱情,恼朱智的懦弱寡情,厌谷深的风烛残年和爱的随意,从此变的有些心态失衡, 刻意找些自以为解的生活方式以填补空虚和弥补心灵深处的创伤。常常是出入歌舞场, 与人歌狂饮,力图一解千愁,麻木自己。 有一些猎之人难免占些便宜,趁方芳麻醉之时求。方芳有时感觉烦闷时,并不在意,虽不称心 ,但总比谷深的生活要强得多。

  方芳名不胫而走,尤以一些身份之人,都有一尝泽之意。

  方芳一度,后来有些警醒,毕竟理智还在,况有对谷深的承诺,不敢过于放肆不当回事,开始收敛。方芳身份非同小可, 不是谁想与之上就上得了的,许多人望滴诞而不敢擅动,有花心而不敢折花枝。

  谷深知方芳与自己不情愿,心有委屈,对方芳的一些做法未提一点责难,只求方芳给自己一个说得过去的脸面就行。

  方芳见谷深果然信守承诺,反倒心有不忍,一般每星期都要回家待上一两天,赏赐谷深拥花抚玉。

  谷深由于工作压力和年龄的缘故,每次做都是不而散,后来干脆只是拥着方芳即安。自觉愧对方芳,对方芳所为保持沉默。

  方芳考虑到谷深市委副书记、市长的身份,也不想太糟自己,改变了一些方式,尽量不与人发生关系,只是依然保持表面的疯疯张张、 放形骸的样子。

  收敛归收敛,名在华奇集团仍旧很盛。有些得不到手的人,与方芳跳完舞也说是与方芳上了,陪方芳唱首歌,也说与方芳睡了觉, 有时方芳开句玩笑,便说方芳故意勾引他了,一度使方芳声名损毁, 并给方芳起了一个“飘女人”的绰号,后来又有了“风小芳”、“方大美人”的外号, 暗地里说方芳是华奇第一破鞋,是个人尽可夫的女人。

  方芳不想正名,懒得搭理无聊之人,一副不屑一顾的心态,摆出一副风尘女子的形象,恰好掩住了真正的方芳。

  方芳面对着的目光,从不躲避,常常是挖空心思的耍戏着玩的心理,使得一些人为此睡不安宁,蠢蠢动。她觉开心,引以为乐。每让一个男人出本后而又沾不上身的时候,她都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用以慰籍着痛苦而孤独的心,用一种表面的麻木掩盖着内心的憔悴,用感觉器官的快意来抵消所有的伤痛。

  在方芳身边,总要围前围后的一些贪婪的男人,方芳象戏弄发情的狗一样让他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华奇集团董事长兼委书记的霍本斋,对方芳如猫见腥,重涎已久,没事就凑到清欠办闲唠。

  方芳偏偏与副董事长冯彬出入酒店与舞厅,俩人为此险些动手,直到冯彬调走才算了事,然方芳一句“你得惦量一下你的乌纱帽” 便把霍本斋吓的立收心。

  后来一些人看出方芳戏耍人之意多些,成了带刺的玫瑰,便罢手了。

  方芳少了騒扰,当说清静许多,但依然笑于人前,在乐场,不想让人看出她内心深处的无奈和悲哀。夜深人静时,孤影自怜,感时落泪, 为自己青春如此逝去而感叹。

  陆一平听了方芳的细细讲述,深为之震惊而生恻隐之心。想不到方芳是被嫁与谷深的,笑的背后,一样有着不遂心愿的哀怨。 若不是方芳敞开心扉地讲与自己,看着快乐动感的方芳,又怎么能了解她内心的世界如此凄怨 ,还道这个市长夫人何等幸福与荣耀! 若不是听方芳道出原委,还在怀疑她是传说中的风騒而的女人。 有时候,当人陷在一种无奈境地,真的只想寻求感观上的刺,或掩盖,或抵消,似方芳这样经历和心态的女人, 世间真是不计其数 ,数不胜数。好在方芳还有理智, 不再继续沉于情,没有堕落下去,不然,面前的方芳绝不会这样清丽动人。

  方芳质本纯洁,还有着阳光灿烂的一面,而这个灿烂, 恰好让自己看到了。陆一平想,自己搭眼就不相信方芳是个的女人,所以没有把她与联系到一起,只看到她美好的一面。再有一点,方芳已不似以前的沉缅于情为乐的方芳,正在努力摆一种生活过失带来的副面影响,在改变着一种生活方式,直接说是在换着一种活法,不是颓废的,而是积极的,或许还有因自己年龄小,谷深年龄大,好好做人,稳稳当当靠死谷深的心理; 然后一朝自由了,再去寻找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好结成理想中伴侣,成家立业,生儿育女。

  陆一平没看出方芳的真实,直觉惭愧,在自己眼里,方芳几近完美,值此时的方芳而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可以看到,事实上, 方芳以前确实有的行为,不论什么原因,人们传扬她的风之事也不是没有依据的。

  陆一平点着一支烟,了半支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相处好几天,我以为你很幸福 ,正为你的不知足而叹息 , 也在为你的表面而怀疑你的真实。唉!人世间,谈何易!方芳,你真可怜,这是我始料不及的。”  陆一平有些伤感地道。

  方芳乍闻此语,心灵震憾,望着陆一平,泪水如同泉涌般下来,第一次听到一个男人如此动情伤感和认真地说她可怜。

  多少同龄女,包括方芳的同学,听说方芳成了市长夫人,纷纷祝贺,羡慕的不得了。多少人贪恋方芳的美貌而低三下四地,不论真假, 清一着阿谀奉承的笑意为一博方芳颜。 多少人把方芳的花钱如水看作财大气,荣华福贵。多少人把方芳的嬉笑醉骂当作是快乐女人风的雅事。 见着方芳,大多女人都千篇一律“哟!你又滋润了。谷市长对你好吗?你可真有福份啊!”大多男人口气一致“方芳,瞧你那乐呵劲, 象个快乐的小鸟,真是个幸福的人。”听的多了,方芳也麻木了。

  总而言之,人人都认为方芳是快乐的,幸运的,这么好的婚姻,下辈子也轮不上自己呢!方芳的过往经历, 又有多少女人认为是方芳不珍惜眼前的美好生活,不知足,就好好地当个市长夫人呗!多好的事呵!  怎么没落在我头上呢?

  方芳听着陆一平的话,突然意识到,陆一平才是读懂自己的男人,他已看到了自己可怜之处,在用一种理性的眼光审视自己。

  方芳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陆一平,用柔弱的声音道:“真的,我真的好可怜,我好无助!”

  陆一平抓住方芳的手“其实,我何尝不是自怜自艾着。”

  方芳不再矜持,本身她也不是矜持的女人,拉住陆一平的手,望着,望着好一会,俯身到陆一平的怀里嘤嘤地哭起来。“我真的好可怜,好可怜呵!”

  陆一平没有感到心跳,拥住方芳,抚去方芳的泪水“这只是我的理解,从另一种角度来看待你。也许你会认为我故意制造气氛。”

  方芳抬起头“不,我真的好可怜。我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关上屋里的灯,趴在窗台上望着厂区的夜景,好长好长时间,我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可怜自己。如果爹妈活着,我就不会受兄嫂的欺负了,如果他们健在,能让我嫁给一个大我二十六岁的老头吗?如果我的痴情能换来朱智的爱情,他能眼见着我委屈屈地嫁给一个老头吗?我还不同于你讲的马小红,起码主动权在我的手里把握着。天地之大,竟无一人真正的懂我,爱我,我怎会不可怜自己呢?我不是把贞节视如命的女人,但我做梦也没想过把初夜权给了一个老头儿?我的委屈无处可诉?我能不可怜自己吗?一平,你爱我吧,我需要一个能读懂我的男人的呵护,我需要爱情,我想好好地做一个有爱情的女人,别再让我的心再憔悴下去了。“

  陆一平望着方芳的一张泪容,美尽失,惨淡的一张脸,在昏暗的厂区灯映下惨白泛青,噙着泪水的眼里满是期待。

  陆一平心疼了,擦尽方芳泪水,点点头道:“或许这是痛苦的决定,但我是要义无反顾地爱你。你不仅漂亮让我心动,你更有内心深处的伤痛需要我去抚平。其实,我也在希望有一个女人,象你这样的渴望爱情的女人来好好地爱我,为我抚去心里的失衡点,长夜里,静静地听我掏心窝子的话,与我共同感受生活的喜与悲。我不知道咱俩将来的命运如何,但现在我说,我应当爱你,并且会好好的爱你!你也一样,好好地爱我吧。”低下头去,吻方芳两片滚热而颤抖的

  夜深沉,俩人拥吻着,都有些沉醉。

  方芳从未有过这种自己愿意而倾心的情况下感受男人的温存。

  方芳甜蜜娇柔柔地问:“一平,你相信缘分吗?”

  陆一平道:“我不相信缘分,但我相信情份。”

  方芳喜兴兴地道:“我相信缘分,一见到你,我不知怎么了,好象一下子找到了归宿,从未有过的冲动,真的,我相信这就是缘分。”

  陆一平笑了笑道:“有时候对某种现象解释不了,就迷信是一种缘分。刘哥说你漂亮风騒,让我来泡你,没承想,我竟然爱上了你,你说这是缘分,还是情份呢?是意外收获,还是奇巧别情呢?”

  方芳撒娇地道:“说什么就是什么。”

  陆一平一弯,把方芳抱起来,走进方芳的寝房,放到上问:“  可以吗?”

  方芳闭上眼睛道:“第一次感到害羞,但我第一次感到我从心里向外的需要。”

  陆一平惯弄风月,方芳不是初涉风月,都有的经历,只不过是心态不一样而已。陆一平**燃烧着渴望,方芳渴望着燃烧的**。 情缘与情瞬间化为滋润心灵的甘泉,抚慰着两颗孤独的人寂寞的心,让灵与的洗礼, 愉悦着所有的需要来充空虚。

  当一种**升华到无法表达的时候,爱便是无法替代的使者。

  方芳第一次主动配合着陆一平怜香惜玉的爱,让所有的温柔化为一种奉献,让自己感受高的时候,让陆一平感受美妙的酥醉时刻。 方芳与陆一平被爱所融化,陶醉在一种宛若飘渺的梦境之中一样。

  方芳甜心地道:“我知道你有家室,我没有奢望,只想好好爱你。从今以后,我做你永远的情人,无论发生什么变化,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心,因为只有你一人明白我的苦衷。”

  陆一平紧紧搂住方芳“我会像爱杜丽娜、马小红、史俊英一样爱你,让我们的爱刻骨铭心,终生有抚,天涯海角,做一对知心爱人。”

  方芳吻着陆一平“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陆一平吃吃笑起来“好浪漫的情调嘛!快让我温柔温柔。”

  方芳格格笑着道:“让你陷在我的温润香巢中无以自拔。”

  陆一平一扳方芳的香肩“那得先让我龙戏玉宫探香巢, 之后才知是怎么陷在你的香巢玉里无以自拔的呀!”  WwW.NkOuxs.Com 

上一章   感天动地风流记   下一章 ( → )
《感天动地风流记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感天动地风流记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感天动地风流记》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