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俏女狼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俏女狼  作者:香绫 书号:6405  时间:2014/9/8  字数:8376 
上一章   ‮章四第‬    下一章 ( → )
 多备的那辆马车,原来要载的是西云阁红牌沈凝香,她的美较之珍妃犹胜三分。

  一行人在高桥栈歇息,根据羡城的规矩,下人是不得和主子同桌共食,因此寒奴搁下行囊,另外捡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酸疼的双脚,歪着头打量豫鹰扬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新

  她杏脸桃腮,五官柔柔粉粉,慵懒而娇羞地总是低着头盈盈浅笑。

  范达为众人点了梨糕饼,好吃得很,寒奴要了三块仍觉不够,又多要了两块,回头见沈凝香连一块都还没吃完,还在细嚼慢咽。

  想获得男人的芳心,一定得这样才行吗?豫鹰扬看她的神情果然很专注,显得旁若无人。

  吃掉了一碟鸽蛋圆子、五香豆、三丝眉毛酥,和一大碗的八宝饭,才将她的五脏庙喂得八分。寒奴心满意足地拍拍肚子,才开始注意豫鹰扬一行人的谈笑风声。

  “礼物可收到了?”豫鹰扬柔声问。

  “唔。”沈凝香爱娇地点点头,轻咬着下。“我很喜爱,谢谢你。”

  “那只玉雕的牡丹花乃稀世珍品,我家主子珍藏了好久总舍不得送人。”范达站在一旁敲边鼓。

  “玉牡丹?”柏平也来推波助澜“洛名花千金价,最是难求玉牡丹。我家主子一定是特别钟爱沈姑娘。”

  这两个刚毅木讷的武夫,本不善言辞,几句话自然也说得不很畅。寒奴听在耳里既好笑又好气,这是干么,想让她羡慕得口水?

  “豫爷最近在忙些什么?”沈凝香甜腻的嗓音如春风拂面,飘进耳朵里,有如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心爱的人,难怪豫鹰扬会看上她。

  “争权。”他深沉如浩瀚汪洋的眼,带着恫赫的威严,教人无端地心悸。

  “您已经权倾天下,仍不足?”

  “有权无人,当然不足。”他忽地握住沈凝香的手,讶然道“好纤的手,但太白皙了,该有一只戒指装饰才不显得单调。”他看也不看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锦盒,啪一下打开来。

  沈凝香惊喜地咬住下,笑容耀眼灿烂,在他的示意下取过戒指试戴。

  “啊,太小了。”她的确长得丰腴了些,但居然连尾指也戴不下去,这未免也太那个了一点。送东西也不把尺寸弄清楚,诚意欠佳。但寒奴却听到这位善解人意的姑娘道:“都是我不好,指头长胖了。”

  “哈哈哈!”豫鹰扬狂狷地大笑“漂亮的女人无论做错什么,都该得到宽恕。”伸手拈起价值不菲的宝石戒子,丢向草丛“明儿再给你买一个。”

  “就这样丢了,岂不可惜?”沈凝香不舍地盯着草丛良久。

  “不合意的东西就该丢,人也一样,丢和杀对我而言是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了。”

  听着他们甜言语寒奴搬了张板凳躺下,干脆来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心不烦。

  她必须加快脚步报仇雪恨,再拖延下去,恐怕出师未捷,已被他气得吐血而亡,不料一躺下浓浓睡意就一涌上,她沉沉坠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

  “寒奴,寒奴!”范达连叫几声,她恍若未闻,不得已用力推她一下,不料躺在半尺宽板凳上的她,竟能文风不动。“范大哥,叫我?”她灵敏的身手一跃而起。

  “你…”范达脸色一变,这等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是练家子?”至今他仍认为寒奴是一名少年郎,那在酒馆前招摇撞骗乃是男扮女装。

  “不是的。”他一问,寒奴才警觉自己一时不察出狼来了。“我自小贫苦,常受人欺负,所以警觉过于常人。范大哥叫我,要继续赶路?”

  “唔,我们要在天黑前找个地方住宿。”范达望着先行上路的豫鹰扬等人的背影,悄悄把手中从草丛捡回来的戒指递予寒奴。“放好,千万别让主子瞧见了。”

  “范大哥你…”这要是被豫鹰扬知道了,他可能会受到最残酷的责罚。

  “别多说,留着它以备不时之需。走吧!”范达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特别疼他,无论他是男是女,都像极了他家乡的妹妹,他是以大哥的心情在照顾他的。

  “哦。”他怎么可能心肠这么好?树说了,人心都是险恶的呀。

  **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名为“絮云坊”的青楼红院后,便停了下来。

  见他们竟选这做为落脚的地方,寒奴双肩一垮,有气无力地走进莺燕群飞的花厅。

  “哎哟,好俊美的公子,来,这儿坐。”这些姑娘一见到她就跟蜜蜂见了花粉一样。

  举座皆是纸醉金,围绕着男女之,处处狂舞,使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沈凝香到哪儿去了,怎么也不来劝劝豫鹰扬?

  “豫爷这边请。”老鸽亲自过来把他请上二楼雅房,寒奴抬头往上望,这才在珠帘低垂的栏杆后瞥见盈盈含笑的身影。

  原来如此,他们是想借此地共渡宵。沈凝香还叫老鸨妈妈呢,说不定是从这儿出去另立门户的。豫鹰扬虽经九世轮回,依然恶习不改,留着这种人苟活人间,有什么意义?

  与其枯坐在这儿让烟花女们猛揩油,倒不如溜去后头转转,也许能有一番“作为”

  **

  一弯新月自云层中缓缓探出头来,把原本凄冷幽暗的大地照得一片银亮。

  负责在厨子里端送饭菜的仆妇正捧着一只盛满食物的托盘,小心翼翼地走向前厅。

  寒奴福至心灵,身形一旋,换回女孩模样,走到仆妇面前“妈妈说豫爷催得急,要你手脚快一点。”

  “这么多东西,怎么快得了,不小心就打翻了。”

  “我来帮忙拿到楼上,到时再由你端进去。”寒奴假装热心地建议。

  有人帮忙当然是最好的了,仆妇也没留意寒奴这个生面孔,横竖这灯红酒绿的地方,每天多少人来来去去,说不定又是一个新来的。

  接过一盅蒸得热腾腾的汤,她故意放慢脚步,走在仆妇后面,趁其不注意,把一包菜粉偷偷洒进里头。这包药是好管闲事的老树送给她的,据说是用千年老树头磨成粉末,再加上十六种草药,让人长期服用,经过百天左右,将会浑然未觉的死去。

  本来她是不愿意用这么温和的手法报累世的仇怨,但老树好说歹说,硬是劝她千万别一罪未除,又惹祸上身,倘若让天帝知道了,又要遭受责罚。

  在她尚未想出更好的手段对付豫鹰扬以前,就暂时用上一用吧,只不过比较对不起沈凝香就是了。

  “可以了,交给我吧。”仆妇道。

  避免被豫鹰扬发现,寒奴侧身立在甬道上才把汤放回托盘,想想还是有些过意不去,因而道:“请提醒沈故娘,晚上要睡觉了,汤少喝一点。”

  “要你来多管闲事,快去干活。”仆妇转头之际,顿觉不对劲,忙回头想问几句话“喂,你…咦!人呢?”

  甬道上只有三三两两的寻客,和巧笑盈盈的姑娘们来回穿梭,怎么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

  一盏盏红色纱灯,于冷夜中摇曳生姿。幻回狼形的寒奴百般无聊,又妒心火旺地趴伏在屋梁上,恨恨望着她脚下的红尘事。

  多亏了这片天窗,否则她就没法欣赏到沈凝香长袖善舞,媚人心的绝佳手腕。

  当豫鹰扬把手搭在沈凝香的肩上时,她心中立即一如天风海雨般翻腾不已!

  是谁说的,生得相亲,死亦何憾!

  她不仅有憾,还旧恨绵绵无绝期。豫鹰扬不该遗忘的,五百年前,她是如何痴情款款,又如何因他的血桃花而心神俱碎。像她这样一名痴心至诚的女子,为何终将柔情意随水成尘?

  这数万个日子!就是凭着这股恨意,她才能苟活至今啊!如今找到他的人,面对着他,她的杀气竟所剩无几,为什么?她甚至还有点喜爱这样和他斗、纠葛的感觉,莫非短短几天,她已经染上人类得过且过,懒散颓唐的恶习?

  再这样下去,她如何向熬过那段艰辛漫长岁月的自己代?

  嗄!房里的他怎地忽而仰头望上?不可能连这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惊扰了他吧。不,当然不会,她在屋外犹隔着琉璃瓦,除非心有灵犀,否则他不该警觉到数尺高的上方,有双忿忿决绝的眼。

  “豫爷,喝碗热汤,暖暖你的心头。”沈凝香把盛了八分满的瓷碗放在豫鹰扬面前的小几上。

  豫鹰扬端起热汤移向边,不知想起什么,忽又搁回桌面。

  “怎么,太烫?”

  “不。”他没多作解释,改端起酒杯浅酌。他向来如此,少言寡笑,将自己隔离于尘嚣之外,放恁心境自由翱翔,任何人休想与他分享。

  “今夜,你心不在焉?”

  沈凝香和他是多年的旧识了,絮云坊是她初出道时的酒楼。亦是他俩邂逅的地方,在这儿,他们有数不清的绵往事,旧地重游,又有美人相伴,他应该开心才对呀。

  然,一个闪神,思绪便悄悄窜,那该死的,总是困扰他的,竟是寒奴时而巧笑倩兮,时而装疯卖傻的容颜。

  她究竟有何目的?

  屋外,是夜风还是虫鸣?

  豫鹰扬刚端起热汤,陡地闻见不知来自何方,一闪而过极细微的声响。

  是叹息。

  那声音细如蚊蚋,却依然飘入他耳中,而且清晰无比,就仿佛附在他耳畔吹气一般。

  “豫爷,豫爷。”沈凝香不悦地弯下嘴角,豫鹰扬今晚老是游移不定的神色,大大断伤她的自尊,须知她一向心高气傲,多少王公贵族想一亲芳泽,却都不能如愿,而他,她投怀送抱,使尽心力讨其心,结果得到的竟是冷漠的回应。

  “你下去休息吧!”今晚的他的确意兴阑珊得自己都觉得意外。

  “豫爷不要我了?”沈凝香的嗓音带着哽咽,他怎么可以用如此不在意的口吻打发她?

  “拿去。”那是一只新的戒指,大小刚好合她的中指“下去告诉妈妈,帮我准备热水,我想梳洗。”

  “我…”沈凝香只趑趄了一下下,即低着头领命步出房门。

  青楼原是个没有自尊,也不拖欠的地方。一者卖笑,一者寻,各人自取所需,末了,两相忘于江湖,这就是做为烟花女的一生,她还在企求什么呢?

  豫鹰扬的狠戾薄幸,她已见识过,本不该伤怀的,但,和所有傻气的女人一样,她总以为自己是得天独厚的,是与众不同的,是可以永不衰,永享专宠的。

  向来如此,他要谁,谁就当道。他若有了新,那旧爱就不得不黯然离去。

  寒奴蹲在高处,冷眼看着沈凝香的屈辱,心中毫无快意,反而升起了浓浓的悲怜。

  豫鹰扬呀豫鹰扬!你非要伤尽天下女子的心不可吗?

  **

  絮云阁的澡堂,本来到‮夜午‬就上门板了,因豫鹰扬的缘故,至今仍灯火通明。

  他进来时特别叮咛伺候的姑娘,把澡堂上各处的窗子全部打开。蒸气氤氲中,他的面孔更加模糊不可辨认。

  敞开所有遮蔽的衣物,他大咧咧地仰卧在铺着软垫的躺椅上,像故意展现他傲人的身段般,连私密处也不加以遮掩。

  随他“移师”到澡堂来的寒奴,被这一幕吓得惊心胆战,血脉错。他明知有人在窥视,却蓄意让那人一次看个够,所以极力张扬傲人的体魄和硕实的肌力。

  他们曾是多年的夫啊,这样的光景,她最是熟悉不过了,有什么好害羞的?可…老天,她的心口怦怦跳得好厉害,脸颊也莫名其妙红得有如透的苹果。

  唉,不能再偷窥下去了,四方神祉会拿她当贼看待,而到天帝那儿打小报告。

  寒奴前脚才跃下树梢头,他随即起身滑入白玉大池,由冀州来的名师为他擦洗、捏。

  捡适当的时刻出现,是范达善解人意的本份之一。他在门外恭候有一会儿,见是时候了,便进来向豫鹰扬报告各堂口传来的消息。

  “都川一万两千余两,由岷县钱庄运来,共三大箱,预计明天晚上搭三峡的船将路经羡,先停泊河西张家口,伺后再运至邻城伍。”

  “哪家镖局保的镖?”

  “远威镖局,总镖头卓进远亲自押镖。”

  “拜过码头了?”

  “没有。”说了半天,这票银子并不是他们钱庄的,也不是运来给他的。

  “那倒不必卖他的账,派人到张家口守候,等他们提上船就动手,一来教训他不通达事理,有眼不识泰山。二来,一万两既是钱庄里的黑货,谅他也不敢告官。”

  “到手之后呢?”

  “那就得看他们的表现了。记住,我们意在警告,目的达到即可,区区一万两不必放在心上。”

  范达走后,不久,勇立又进来报告,附在豫鹰扬耳畔嘀嘀咕咕讲了几句话,但见他薄往上一扬,高深莫测地笑了笑,从容地代因应的对策。

  对霸业和对女人一样,他都有一套特殊、强势的作为,如天外一只巨掌,掩着众人顶上一片天。

  **

  辗转一夜,寒奴直到曙渐明,才昏昏入睡。奈何一大早范达就催促着她起来,说是豫鹰扬召见。

  “召什么召?他又不是天皇老子,他召我就得去?当我也是场的女子?”寒奴拉过被褥,把头脸全部包起来,以示抗议。

  范达立在边,不催促也不多加解释,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她果真是个女娃儿,好漂亮的女孩儿。

  他跟着豫鹰扬多年,也见过不少美人,像他家主干这等雄才大略、不择手段,就算是骄矜自恃的女子也逃不出他掌心,最后成了天涯断肠人,希望她不会成了那幽幽芳魂中的一缕。

  “如果你不愿去,那就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主人那儿我会帮你担待。”

  坚持了一会儿,寒奴把头从被窝里探出来,充满不解地望着范达。

  “你是个好人,为什么要跟着豫鹰扬那个恶?”

  “不许羞辱他,再出言不逊,当心我出手无情。”他护主心切,眼睛登时充斥着杀气。

  “不说就不说,”寒奴一路上已看出这票忠心耿耿的呆头鹅,简直把豫鹰扬当成神在膜拜。“横竖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更清楚,想杜悠悠之口,除非你把天下人都杀光。”

  “那么…你决定离开了?”范达真是个矛盾的人,一方面不准寒奴诋毁豫鹰扬,一方面又急急催她走,惟恐一个不慎就来不及了。

  “你的心肠忒也太好了些。”这一路上范达对她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不必替我心,我不是个平凡女子,你家主子奈何不了我的。走吧,他找我有什么事?”她一骨碌翻身坐起,随手拉件衫子披上,头甩一甩,那三千发丝马上井然有序地垂成飞瀑,乖乖地拢在脑后,看得范达忍不住惊叹。

  “怪不得,怪不得主子他要格外用心…”他喃喃自语地迈至长廊,眼睛仍不时回头盯着寒奴瞧。“寒奴,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只要不是太为难我的。”范达慎而重之的口吻,让她不免正经起来。

  “以后对主子可不可以多尊重点,少逞口舌之快?”每次看到她和豫鹰扬争锋相对,他就提心吊胆,深恐豫鹰扬盛怒之下,一掌劈了她。

  “是他先惹我的。”寒奴小嘴一撇,两嘟得半天高,直到了上等雅房门前,仍是一张臭脸。

  “进来。”房门没关,豫鹰扬坐在太师椅上,一眼就瞧见她。

  里头弥音袅袅,琴师和卖唱的歌女分立两旁,好奇地望着甫进门的寒奴。

  “叫我来,有事?”她从不跟范达他们一样尊称他主子,态度也不若别人那般必恭必敬。豫鹰扬于她无恩无德,她也不怕有朝一会被辞退,而顿失依靠、落街头,她多得是求生的本事。

  “你们都先下去。”他遣走乐师和歌女,关了房门,方道:“昨儿接到传书,济州城的商栈遭人告官,说是藏了私货,我要你想个办法,摆平它。”

  那正是昨儿夜里在澡堂,勇立向他禀报的。

  “我何德何能足以摆平这种事?”开玩笑,以她“再世为人”的年资而论,连一个小婴儿都能算是她的前辈哩,打打杂、做些有的没的杂事还能勉强应付,哪能摆平什么纠纷?

  “我要你去,你就非去不可。”真人不相,相非真人。豫鹰扬自觉没有看走眼,这女子绝非常人。

  “笑话,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你当我和那些爱慕虚荣的们一样?”

  “说来说去,倒像是我先不仁不义。你把我原要送人的戒指随便处置,难道不该将功折罪?”

  什么戒指?寒奴怔愣了半晌才了悟他所指的是什么。那范达把他丢弃在草地上的戒指捡起送给她时,她觉得留着那东西根本没啥用处,于是在经过市集时,就顺手把它布施给一名小乞儿。不料连这个都没能逃出他的法眼,还是有人向他打小报告?

  “那戒指你本来就不要了,我只是借花献佛,帮你积德呐。”

  “我没有不要,我要的,我要丢到草丛里。”即使是他弃如敝屐的东西,没经他思准而自取,也是重罪一条。

  “一言以蔽之,我欠你一只戒指?”寒奴老神在在,光滑的下巴抬得高高的,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样。“没问题,我还你就是。”

  豫鹰扬瞅着她,锐利的眼不自觉地变得深邃。从抿嘴的角度可以揣测,她是踌躇志满的,可一个手无寸铁,身世不明,孤苦伶仃的女人,凭什么倨傲若斯?

  “太迟了,做错了事就像覆水难收,除了将功抵罪外,便得…”

  “我走。”在他未撂下狠话前,寒奴从容截去他的话头。伸手入怀中,一变!接着掏出一大袋黄金。“这些够补偿你的损失了吧?”

  豫鹰扬往桌上一觑,久历江湖,浸世情的他也不愕然动容。她是怎么办到的?

  “过来!”他低喝。

  “做什么?”话声未歇,豫鹰扬的魔掌已欺临上来,迅雷似地探入她怀中搜寻。

  “你…不可以。”寒奴气得拳脚齐发,却怎么也阻止不了他。

  “我偏要,”他锋利的眼瞳猛她的星芒“再给我一袋金子,我就放你走。”五指掌握住她的脯,一阵蹂躏借以扬威。

  “没了,”寒奴狠一口气上来,把乍的呼吸调匀,勉强镇定心神。“昨儿我到县衙盗取时,就…只拿了这么多。”

  “是偷的?”不是“变”的?

  “对呀,不然你以为我是怎么弄来的?”

  这正是他亟知道的。但,这明明是一个如假包换的女人呀,怎能闯得了县衙?指头触及柔软无骨的肌肤时,心神竟尔一

  有意思极了,她不过是个小女人,而自己则是人见人怕的狂魔,理当将她玩于股掌之上才对,为何他却有一种是非、虚实错置的感觉?

  豫鹰扬一直瞅视她,心里开始盘算,然后故意道:“你真不想到济州帮我办点事?”

  “不是不肯,是没有能力。”留下来才有机会暗下毒手。寒奴转念一想,如果能把他的事业一个一个搞垮,倒也不失是报复的好法子。

  “那好,留在我身边,让我慢慢调教你。”

  “调教我什么?”寒奴不认为跟着他有啥好学的,除了使坏。

  “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贪婪地在她颊间一阵徘徊,才不舍地把手回来。这女人他要定了。

  这两句见骨的实话,听得寒奴耳朵好刺。

  全是人类的劣,她千万不可大仇未报,反而被他给洗了脑,了魂,最后落得人不人,仙不仙,狼不愧,可就不妙了。

  “我不要。”

  “抱歉,我决定的事,天皇老子也改变不了。”他就是要她,最好能一举将她出原形,否则,她也必须是他的女人。

  寒奴脸色骤变,青红夹杂。“你太狂妄自大了,我…我到官府告你!”

  “哈哈哈!”又一个要告他的人,怎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要告官请便,需不需要讼师,我羡楼有一大票,可以免费借你一个。”

  “你…你以为我不敢?”

  “你有什么不敢的?去吧,我等着。”  wWW.nKOUxs.Com 
上一章   俏女狼   下一章 ( → )
《俏女狼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俏女狼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俏女狼》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