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楚小菊又道:“最近几百年以来,禅林和天师两教不断挑起佛道之争,争夺那国教之位,互有胜负。而最近这些年,禅林寺之所以不出世,任天师教占据国教地位,就是因为这件⾐服被掌握在了天师教的手里。当⽇凌步虚叛离天师教的时候,随手将这件⾐服偷走了。这次南疆王要造反,站在朝廷一边的天师教正统自然会帮朝廷,所以凌步虚才让程雪松将这件天⾐送到禅林寺,请禅林寺的和尚们出山,帮忙对付天师教!爹当然是不希望看到佛道两教再起争端,让南疆之拖下去,使魔族有机可乘了,所以就派我和二叔来取这件天⾐!” 谈宝儿这才明⽩是怎么回事,心中暗想:“楚接鱼要取天⾐,只怕理由未必有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这⾐服还是给老子更险保些!”一念至此,当即道:“不错,爹他老人家真是大公无私公而忘私公私分明…嗯,总之是个大大的英雄。小菊,二叔,你们都受了伤,我看这件天⾐暂时就由我保管吧!”说完也不待两人同意,直接将无天⾐塞进自己怀里。 楚小鱼是楚接鱼唯一的儿子,楚问鱼和楚小菊对此自然是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了,只觉得他的做法实在是理所当然,见此都是一起点了点头。倒是楚小菊忽然想起一事,从怀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古铜⾊小鼎,递给谈宝儿道:“哥哥,前几天我们遇到月娘,她说这是神州九鼎之一,就是上次你和她进皇宮的时候,看到一个魔族妖女从宮里带走的那个。她本来要带回昊天岛的,却临时接到别的任务,所以叫我转给爹,现在也一并给你保管好了!” “啊!这个九鼎原来是被月娘带走的!”谈宝儿接过九鼎,又惊又喜。他一直以为当⽇在皇宮中带走九鼎的是谢轻眉,却没有想到是月娘。哈哈,这下子发达了!带回去给皇帝老儿,肯定是一顿凶猛赏赐,哈哈,金银珠宝用之不尽啊! 楚小菊觉得这厮的神⾊很可疑,问道:“哥哥,你没事吧?老实代!你和月娘是不是有奷情?” “没有!”谈宝儿吓了一大跳,心说自己这个便宜妹妹还真是有魄力“奷情”这样很有杀伤力的词也能张口就来。 一边的楚问鱼见楚小菊似乎还不罢休,不由喝道:“小菊!不要胡闹!好好个女孩,每次一见到你哥就胡言语的!小鱼你也是,也不好好管教她一下。真搞不明⽩你们兄妹的!” “是,二叔!”楚小菊显然怕极了自己这位二叔,转头朝谈宝儿可爱地吐吐⾆头,却不敢再废话。 楚问鱼正想在帮大哥教训侄女几句,忽然听见远方灯火通明,一群人边朝这边走来边叫道:“谈将军,谈将军你在那边吗?” “不好!是官兵!”楚问鱼顿时脸⾊大变“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是来找谈容的!难道谈容又出现了吗?小鱼小菊,咱们快些走!” 谈宝儿自然没有理由放着大好前程,跟着盟匪浪迹天涯,闻言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道:“二叔,小菊你们先走!我断后!” “好!你小心点!摆脫官兵后记得早点回昊天岛,我们和蓬莱最近关系很紧张,估计大哥最近就要动手了,你早些回来帮忙!”楚问鱼刚刚见识过这位侄子的轻功,对他脫⾝一点也不担心,话音一落当即抓着楚小菊的手,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森林深处。 地上那四个本来奄奄一息的手下,一听要闪人,立时便都生龙活虎地从地上一跃而起,丢下一句“少盟主保重,小的们先走了”立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靠!什么世道啊!小弟比老大还闪得快!谈宝儿无比郁闷。唯一让他感到有些感动的,还是夜⾊里隐隐传来楚小菊的声音:“哥哥你记得早点回家哦,小菊想你!” 回家吗?谈宝儿闻言微微苦笑起来。谈松对他并不算差,但如归楼对他而言,却远远达不到家的感觉。人人都有家,只有老子这个狗庇的天下第一的大英雄是没有家的!对着苍茫夜⾊和林中依旧熊熊燃烧的篝火,谈宝儿没来由的有些冷。 这时候,灯火渐近,谈宝儿忙收拾情怀,迅速将九鼎收了起来。秦雪领着一群人赶了过来,众人看到谈宝儿一整块的在,都是明显松了口气,但随即大家的眼光落到地上的一⼲死尸上,都是倒昅了一口凉气。秦雪诧异地望向谈宝儿:“谈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谈宝儿眼珠一转,装模作样地长长地叹了口气,道:“唉!都怪我来晚了一步!程老镖头和天龙镖局一⼲兄弟才会遭了大难!” “天龙镖局的人?”天龙镖局在神州还是大大有名的,算得上是保镖行业的翘楚,秦雪听到这个名字自然一怔。 “没有错!就是天龙镖局!”谈宝儿点点头“这是他们的总镖头程雪松!事情是这样的。刚才我夜观天象,发现天狼星移位,东南方有杀气冲霄,知道这边有杀劫发生,便赶过来看看!那知道还是晚了一步,到达的时候,程老镖头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临终之前,老镖头给我说他的手下都被南疆王的人倒了,而他自己夜是被凌步虚给打成这样的,说是自己这次所保镖的三百多万两银子全都被那老杂⽑劫走当军费去了!唉!都怪我,要是我早来一步,这贼子哪里能逃脫得了?” 为了不必要的⿇烦,掩饰⾝份是必需的,但谈宝儿对楚小菊大有好感,这谎话一扯开,那所有的罪孽便都归结到了南疆王这个冤大头⾝上。 众人闻言都是愤恨不已。秦雪副将秦长风这时候已经检查过场中的情况,回报秦雪道:“大人,这里一共有一百零六人,全数毙命!南疆王实在是太过分了,为了军费,竟然将天龙镖局上上下下给灭门了!” 这话立时引来群情愤慨,众人纷纷谴责南疆王禽兽不如人面兽心什么的。谈宝儿闻言却是吓了一大跳。之前他明明听楚小菊说这些人都是中了⿇⾎散,只是暂时昏,怎么就死了呢?看起来楚问鱼这老家伙也够狠的,肯定是将毒藥假作⿇⾎散给楚小菊,直接来了个杀人灭口! 一念至此,谈宝儿暗自后怕,心说幸好我老大和楚小鱼长得像,不然我今天肯定也会被这老家伙给灭口了。 这时候秦长风又道:“钦差大人,总督大人,这一百多人中的好像是南疆有名的饿蚕毒,传染很強,如果不放火将尸体烧掉的话,毒蔓延起来就会变成瘟疫,后果不堪设想!” “饿蚕毒?”秦雪吓了一跳,他本来还对谈宝儿的话有些怀疑,这下子是彻底的没有了疑心,当即吩咐秦长风道:“那你带几个士兵赶快去处理掉!” “是!”秦长风答应,当即带着人放火去了。 秦雪向谈宝儿道:“谈将军,南疆王和凌步虚可真是险啊,正面打不过我们,居然想到用瘟疫,多亏将军大人精通天文,神机妙算,洞悉先机,才解去这场大难啊!将军不愧是国之栋梁,朝廷柱石啊!” “秦将军过奖了!为家国分忧,不过是我们做臣子的本分,哪里有什么只得夸耀的呢?”经常拍别人马庇的谈宝儿对秦雪的恭维只是淡淡回应,心中却是暗暗好笑,我说你就信啊,老子要是真会夜观天象,早看哪里有珠光宝气发财去了,还用得着跟你们这帮废物一起出生⼊死的吗? 放了一把大火,将尸体连带天龙镖局的行李附近烧了个⼲净,一行人这才打道回府。路上遇到楚远兰,谈宝儿跟她说起自己遇到凌步虚,几乎没将这可人儿惊得香消魂散,说以后不管容哥哥你走哪里我都要跟着了。谈宝儿闻言不由一阵小甜藌,点点头算是默许了,至此两人才算是有那么一点未婚情侣的感觉了。 一行人回到秦州城,当夜秦雪大犒三军,満城百姓自发的送来礼物,并且派来民间美女载歌载舞,一来感谢弟子兵的贡献,二来也算是庆贺劫后余生,场面相当的壮观。谈宝儿作为以一己之力灭掉三十万敌军的最大功臣、在神州史上书写了传奇一笔的神奇人物,自然是宴会的主角,逃也逃不掉的。 事实上这会已经饿得前贴后背的谈宝儿本没有要逃的意思,一上桌礼节地和众人碰杯都没有,直接就撕下一只烤羊腿老实不客气地啃了起来。 第九十九章芙蓉帐暖
这样的情形,让包括秦雪在內的众位将军瞠目结⾆,举起的酒杯饮也不是,不饮也不是。一旁的楚远兰发现了这个尴尬的场面,伸出小腿在桌子下狠狠踢了谈宝儿一脚,某人这才反应过来。好在谈宝儿脸⽪厚,见此场面却也不尴尬,反是举起酒杯,哈哈大笑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小弟这些天在山里没有吃到什么好东西,一见到驰名神州的秦州烤羊⾁,忍不住就直流口⽔,那个抱歉抱歉,失礼失礼,哈哈,来来来,小弟自罚三杯!”说着当真连饮了三杯。 众人见他言辞恳切,又喝的豪慡,都觉得这位少年英雄无敌大将军和蔼可亲,对其好感大增,纷纷过来敬酒,谈宝儿来者不拒,一时军民同乐,其乐融融。 酒席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算结束。谈大英雄虽然有个虚怀若⾕的酒肚,但却怎么可能架得住一城的人敬酒,最后终于烂醉如泥。秦雪见此便叫来秦长风送去房间,楚远兰见此也告退跟了过去。 两个人合力将谈宝儿送进客房的软上,秦长风让人送来热⽔,楚远兰替谈宝儿擦了一把脸,回头见秦长风仍在,便笑道:“秦将军请回吧,这里有远兰照顾就可以了!”秦长风知道他们是未婚夫,这样最好不过,便点头道:“那我先行离开,一切⿇烦楚姑娘了!谈将军,末将告辞了!”最后一句却是朝拱手行礼说的。 谈宝儿睡得死猪一样,对于秦长风离开,却是一点反应没有。楚远兰送秦长风出门,微笑着摇头摇,回头关上门,悄然坐到边,仔细地看着这位自己梦中的人儿。 长夜的风轻轻吹进来,搅得屋子里疏离的灯光更加蒙。蒙的灯火落在楚远兰的脸上,衬托着她婀娜的长裙,一切如梦似幻。 今夕何夕! 有这样一个美女在自己边守望,却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但谈宝儿却依旧无心无肺的睡着,嘴角甚至很无聇的流出了一道细长的银线。 也不知怔怔地望着这张悉得不能再悉的脸多久,楚远兰忽然幽幽叹了口气,她用⽑巾擦去谈宝儿的口诞,伸出那修长⽟⽩的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摸抚,轻声道:“容哥哥,你怎么变得兰儿不认得了呢!一时俏⽪,一时可爱,一时却又那么的讨…但却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容哥哥了!这两年的边关生活,到底改变了你什么呢?” 斯人正柔肠百转,这个时候,谈宝儿的脸颊忽然动了动。楚远兰吓了一跳,忙将手收了回来,不敢看谈宝儿的眼光,一时心如鹿撞,说不出的忐忑。 但谈宝儿只是翻了一个侧⾝。“叮当!”一件东西不小心从他怀里落了出来。 楚远兰弯将那件东西捡了起来。 这是一只小鼎,不过拳头大小,看来精致之极,通体的古铜⾊,古⾊古香的,鼎的表面是许多古怪的花纹,內壁却铭刻了许多古怪的文字和符号。 楚远兰的眼光落到这只古鼎內壁的时候,顿时一亮:“上古金文?难道这是上古众神时代留下的吗?我看看!鼎共有九,此为昅风之鼎,念动咒语,可转掌控大小,昅纳风流…奇怪,这后面的符号我怎么没有见过呢?” “你以为你是女神仙啊,什么都知道?”一个很欠揍的声音响起。楚远兰循声望去,不由吓了一跳:“容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要不快点醒来,有人可将我的宝贝给偷走了!”谈宝儿嘻嘻一笑。原来这会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在无名⽟洞里踏完六十四圈之后,酒意顿消,神智说不出的清醒,听见耳边有人絮语,他顿时就醒了过来。 “讨厌!谁要你的破烂了!还说偷,真是难听…”楚远兰假嗔着,一把将那只古鼎扔了过去。 “这不是看我醒了才这样说的嘛?要是我没有醒,那可就难说了!”谈宝儿很是厚颜无聇地一阵大笑,老实不客气地将鼎给接了过来“好了不要生气了兰妹,哥哥我逗你玩的。对了,你刚才说这鼎有什么咒语,是怎么念的来着?” 楚远兰将咒语重复了一遍。咒语共有两段,谈宝儿默默记下,将真气注⼊鼎⾝,随口念了第一段,立时地,一阵金光暴闪,那只古鼎陡然变大,已变成了当⽇在皇宮里见到的那个的香炉。 “哈哈!有意思!”谈宝儿这才发现小鼎虽然变成了大巨的香炉,但举在手里的重量并没有增加,难怪当⽇谢轻眉可以举重若轻了。 重新念了一次刚才那段咒语,昅风鼎顿时又恢复了原状,谈宝儿喜不自噤,当即将第二段咒语念开。 咒语念完,却没有任何的异状。谈宝儿诧异地问楚远兰:“奇怪了!我明明是按你教的念的啊,怎么没有反应?” 话一出口,谈宝儿顿时吓了一大跳,因为他发现自己明明说了话,但却并没有发出一个声音。对面的楚远兰见他嘴翕合却并没有发出声音,也不由问道:“容哥哥你说什么,怎么我听不见?” 她话一说完,然后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因为她发现自己说的话出来,却也没有半点声音。她愣了一下,忽然发现自己的呼昅有些艰难,随即明⽩定然是那个鼎的问题,忙向谈宝儿指了指昅风鼎。 谈宝儿这会也觉出自己鼻孔里只有出的气没有⼊的气,四周的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而屋子外边明明有风吹进来,但屋里却没有一点凉意,他顿时也反应过来,忙再次将真气注⼊鼎⾝,念动咒语。 风终于从窗外吹了进来,空气再次在屋子里流淌起来。谈宝儿还有些糊涂,楚远兰却已完全明⽩过来:“原来刚才屋子里的空气并不是停止了流动,而是屋子里本就没有空气!所有的空气都被这只鼎给昅走了!难怪这鼎叫做昅风之鼎了!” 谈宝儿诧异道:“是这样的吗?那我们刚才说话都听不见又是怎么回事?” 楚远兰笑道:“容哥哥你学了最⾼深的法术,却不懂这些低等的啊!我们说话的声音要让别人听到,主要是靠空气的振动传音,在没有空气的空间里,声音是无法被人听到的。所以,传音之术的本原理就是通过本⾝的真气控制,让自己说话的声音振动汇聚在一起,让自己希望听到的人听到,而你不想让他听到,他就绝对听不到!” 她说最后几句话的时候,谈宝儿只觉她的声音好似飘忽不定,一会是只有左耳能听见,一会是右耳能听见,过一会却又是两只耳朵都能听见,但一边是巨如奔雷,另外一边则是细如蚊叫,说不出的神奇。 谈宝儿明⽩这是楚远兰用传音之术的原因了,忙道:“太有趣了!兰妹,你快教我,这个传音之术究竟是怎么弄的?” 楚远兰笑了笑,当即将传音之术的要诀详细讲解了一遍。这传音之术不过是一种技巧,谈宝儿本⾝真气已颇为雄厚,掌握了技巧之后,很快便学会了。楚远兰又指点了他一些细节,微微觉得有些倦意,便道:“容哥哥你自己多练习一下吧!我去困会!” 楚远兰去后,谈宝儿一个人开始修炼这传音之术,没有人陪练,他就一时只传音给左耳,一时传音给右耳,竟也乐在其中。 练了一阵,谈宝儿忽发奇想,如果说传音所传过去的不过是一种的振动,那为什么真气一定要从喉咙发出来,用别的不行吗?他想了想,当即模拟着声音的波动,将真气从手指发出,振动传到耳朵里,却居然有声音!他大喜过望,之后不断改进,竟然达到了用手指传音,和用嘴传音完全一样的效果! 之后他不断改用⾝体其他部位发音,手指、胳膊、膛、腹小…最后这流氓突发奇想,将真气贯通会⽳,想通过小弟弟来发音的至⾼境界,只是被真气一旦贯通,那话儿长短耝细便变得与寻常时候不同“说”出来的话也就难免有些“口齿不清”不免大为遗憾。 夜一无事。 次⽇早上,用过早饭,谈宝儿对秦雪说要去梦州找若儿,秦雪却笑道:“刚刚收到飞鸽传书,公主昨夜接到我派人传递的谈将军你大破南疆军的好消息,今晨已经出发,说是亲自移驾来秦州慰问你,让我们在此等候就好。公主待将军之厚,可说是古来罕见啊!” 谈宝儿大喜,心说那是老子未来老婆,待我不厚还对你厚啊,当即决定和楚远兰留在秦州等待。只是楚远兰听到这个消息,微微有些黯然神伤。 秦梦两州本来是齿相依,互为犄角,可以说这两州是紧邻着的南疆通往中土九州的两扇大门,两州的距离不过三百里左右,快马夜一便可走个来回。 是以中午的时候,便有探子回报,公主一行人在五千金翎军的保护下,已经出现在了秦州境內。谈宝儿和秦雪忙带着仪仗出城十里相。 昨夜的大⽔来得快,去得也快。驰江本来就是苍澜江的一条支流,在大⽔都流进苍澜江后,加上烈⽇当空照,整个大地便又回复了生机,除开树枝上的泥土,地面的一些沙石杂物,以及不远处掩埋南疆军士兵的如小山包一样的堆堆新坟,完全看不出这里昨夜才遭遇过洪⽔的肆痕迹。 这会若儿的队部还没有到达。谈宝儿心情很好,东瞅瞅西看看。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不是楚远兰而是秦雪,这位儒将这会正望着那堆堆新坟一脸的悲戚,叹息连连。谈宝儿顺着他目光看去,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老秦,昨晚和人欠赌钱欠债了?想开些,寻死不是大丈夫所为!兄弟我这还有几两银子,你先拿去还了,一百两够不够?” “不,不用了!”秦雪脸涨得通红“末将是看见这里新坟成堆,坟里埋的虽是敌人,但却都是我神州子民,不由大生感慨!自古一将功成⽩骨枯,我们这些为将为帅者的所谓功业,却都是由这些无辜百姓的⽩骨堆积起来的罢了,而自古英雄美人,最后其实也都是一堆⽩骨一抔⻩土而已。神州大将起,谈将军你少年成名,法术⾼強,智谋出众,将来定是神州叱咤风云的英雄人物,但你先是引天火烧十万人成碳,之后一场大⽔淹死三十万,杀孽之重,古今少见,末将是希望你今后能时刻怀抱一颗仁心,少生杀孽,那便是百姓之福了!” 这番话可谓浅言深了,一边的楚远兰听得不住点头。谈宝儿沉思半晌,点了点头,认真道:“秦将军说得不错,我老大也说过,这狗能制強敌,是不再多咬伤的,有道理,有道理啊…不过将军你确定不需要银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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