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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蒋离子文集 作者:蒋离子 | 书号:1618 时间:2013/12/25 字数:19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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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19岁那年,际圈子忽然广了起来,认识了很多特别的人。 其中有一个长的很白净的警察叫林海,很高大的男人,偏偏有两颗小虎牙。能说会道,很是让我倾心。我频繁的打电话给他,不知廉的去找他。他说,你们这样的孩子最容易出问题了,年纪轻,经验浅。他还说,不要妄想我能和你谈恋爱。他喜爱在电话里给我讲故事,都是他破案的经历。 有一次,他主动给我打电话,他说,我们今天逮了一个19岁的男孩子。 那是个瘦高的男孩子,黑的脸上长了细小的单皮眼。捉到他的时候,他还在他叔叔的小卖铺看录象。他们那个村,是穷的只剩光的村。年轻女人都嫁到别的地方或外出打工,所看到的还死守家园的女人都是中老年妇女。他呢,只读了几年小学,就窝在村里。闲的发慌,无聊的时候就肆无忌惮的看狗配。17岁那年,稍有钱的开小卖铺的叔叔买了录象机,摆在小卖铺里屋用来招揽客人。从此,他每天的任务就是看录象。他看到男人和女人在画面上亲热,难免情绪动。叔叔笑他,没出息,我过阵子去买更好看的片哩,你晓得吗?都是光光的片哩。他问叔叔,真的不穿,一点都不穿?那和狗没两样嘛。叔叔真的买了那种片,也真的放给他看,放给全村的光或非光看。大家开始的时候是在笑的,后来就笑不出了,变的神情紧张,满脸通红。 而在这样一个19岁的童男子看来,无疑是闯进了一个别开生面的世界。他非常的难奈,但是更多的是兴奋。他开始观察村子里每一个女人,甚至自己的母亲。她们那样的强壮,他无法想象自己和她们作爱的场景。他好几次想对某个女人下手,又心存畏惧,因为那些女人的大腿足可抵他的。直到他看到隔壁的孤老太太,75岁,一个人住,瘦弱。他只是想和一个女人发生什么,只要一下,只要一次。而这个女人的年龄,他可以忽略。 在一个午后,他拿了菜刀去老太太家。他把她到卧室,要她衣服。老太太说,作孽啊,作孽啊。他说,你到底不?她不,他就拿刀砍她的脖子。她血了,他不管。他终于的尝到了女人的滋味。他干完,她已经气绝。奇怪的是,他很平静。转身就出门,去叔叔那里看录象。傍晚时分,他坐上了警车。 我听完后问林海,你想告诉我什么?他笑笑,不想告诉你什么。你很聪明,你自己能明白。我说,我不明白,林海,我所知道的是我喜爱你。你不要拿这样的案件来说明什么。他说,郁郁,19岁是很荒诞的年龄,不要让自己后悔。还有,我要告诉你,我的孩子要上一年级了。 2 然后我开始放纵我自己,为着这段没有结果的我一厢情愿的感情。我有了很多的男朋友,不停的约会。有一个男孩子在被我伤害后,警告我,信不信,我像那个在医院门口砍了自己女人的男人一样砍死你! 我的心猛的紧。那是怎样一个血腥的故事啊!有段时间,几乎全城的女人都惧怕从医院门口经过。 那是一对很相爱的男女。两个人都是从农村来城里打工,一起在城里租了房子同居。男人刚开始运气不错,挣了些钱,给女人买了金项链,买了手机,还买了一辆女式摩托车。打算结婚了,女人的家长站出来说话:你先在城里买了房子,再来娶我家女儿。男人的家长不甘示弱:把我儿子花在你女儿身上的钱都还回来,这门亲事不结也罢。就在这样轰轰烈烈的争斗中,女人遇到一个有城市户口的工人,她和工人混到了一处。女人的家长松了一口气,女儿也算找了个城里人。男人的家长气的跳脚。男人呢?去找女人说,你还我东西。女人说,什么东西,你有脸跟我说那几样破东西,我陪你那么多年,白陪了。他败下阵来,他本来是要说一些温柔的话哄她回来的,哪料他管不了自己的嘴。他最后一次约她,在医院后面的公园。她只肯站在医院门口,不去公园。他说,你真的不去?她点头。在那一刻,他掏出杀猪刀死命的割她的脖子。七刀,刀刀致命。路人四散。他从血泊中在站起来,去医院对面的公用电话亭打了110。他的照片上了报纸,一个很普通的中国农村青年。 我知道那个男孩子不会有任何的杀人动机,可是我忍不住的恐惧。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每个女人都应该知道这样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3 我去念大学后,还是会给林海打电话。 最后的一次,我打给他,他说,郁郁,我很忙,刚刚在处理一个案子。我开玩笑的问,什么案子?对我可有启发。他很严肃的说,一个男人自杀了,他的老婆离开了她。他从五楼跳下去,脑浆四溅。对你没有任何启发,只是启发我们男人。要我们珍惜家庭和婚姻。 我放下话筒,哭了。同学问我,怎么了?失恋?我说,一个男人自杀了。 我再没有给林海电话。在我20岁生日的时候,他叫他的儿子给我打电话。那样脆生生的童音:姐姐,生日快乐。 wWW.nKOUxs.Co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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