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独霸王妃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穿越小说 > 独霸王妃  作者:淼仔 书号:26054  时间:2020/1/15  字数:11284 
上一章   ‮见相,章六十八第‬    下一章 ( → )
 任不凡没有躲避,或者说他没有想到有这一出。一巴掌打得他面上五个红指印,在月光下如画上添墨,多出来的不中看。

  他并不生气,淡淡扬起眸子,问的毫不客气:“姑娘,你心中恨谁,为谁情深种而不得,这气要出在我身上?”

  纪沉鱼先是后悔出手,正对着那手指印才起内疚,听到这一句暴跳如雷。街外行人不少,不算深夜寂寂。不过两个人站的地方是一个小范围,才跳一下就显突兀,如万花丛中飞出一支利箭,纪沉鱼忍气静下来站好,越想他的这句话越生气,越想他的话越可咀嚼。

  她茫然了。

  自己倒不为谁情深种,而是出身现代,如一大堆少女般认可一夫一,却来到古人堆中。许王守礼的好,纪沉鱼不是看不到。可是原则上的几处,许王件件皆犯。又加上身份贵重、权势人,环境人,纪沉鱼在的时候只想离开,离开后见过的人,或鄙的,或高傲的,或无理的,在别的方面还不如许王守礼。

  这不代表着纪沉鱼就动心,如她在现在相亲恋爱,一见钟情的不是处处有,而是双方就各种条件诸一比较。纪沉鱼,就陷在这个怪圈中。

  先遇到珠珠不时的追问,纪沉鱼当时暗暗好笑,要问别的条件上,当然别人不如许王守礼。要说一些原则上的事情,最起码许王守礼还肯商议,有时也肯低声下气,只是不多,也建立在他想他愿意的情况下。但珠珠的话,在纪沉鱼心中把许王守礼又拨出来。

  对面任不凡眸子转为犀利,仿佛他是后知后觉的人,隔上这么一会儿为这一巴掌很生气。他后退一步,带着拒人与千里冷冷地再问:“姑娘,你情不能得,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受人倾慕,是我的事情!”

  纪沉鱼气得手哆嗦着,只想再给他一巴掌。

  这个时候,街上跑马如雷,有人高声大喊:“关门闭户,速速回避!”随着喊声,街上“吧嗒吧啦”暴响如惊雷。铺子关门的,行人奔跑的,在这么的情况下,居然有序。奔跑的人没有见惊到孩子丢了鞋子,关铺子的人利索的收好摊子关门关窗。

  好似早经演练!

  任不凡和纪沉鱼都忘了还在生气,不由自主侧身避到暗处打量着。两个人站得很近,无意中互相转头看到,都没有好脸色再转过头去。

  一刻钟后,长街上寂无人声。跑马报信的人又打马回来看一遍时,任不凡手一托纪沉鱼,两个人飞身上了房顶,伏身下来不敢出声。

  纪沉鱼对他的出手相助并不感谢。要知道房城间间房屋如小工事,上是上来了,等会下去他不帮忙还有些难?

  月光下四四方方的房子顶部极滑,只有一处尖顶旁可以呆人,还必须手握住尖顶,以纪沉鱼的功夫来说是这样的。这是防备有人上房才修得滑溜。再看任不凡斜身伏在滑不留足的屋顶上随风也不所动,显见得如珠珠所说,功夫出众。

  反正纪沉鱼不会感激他。

  夜风吹送,不时送来花香。两个人衣衫拂动,纪沉鱼如月下仙子,任不凡就是夜中天人。幽静夜中,不远处左方有一个人早伏在屋上,不错眼睛地看着纪沉鱼。又一处,也有一个人伏在屋上,静静看着前面这三个人。

  街上传来声响,有马车缓缓出来。上来的这间屋顶较高,回身可以看到王宫大门处。纪沉鱼和任不凡早就看过皇叔晋王最先出来,后面是一排排高而大的马车,但是走得缓。这是为晋王出行礼仪才行得慢,还是别有原因当时不知道。现在马车近了,任不凡眼睛微瞪,纪沉鱼显些惊出声。

  许王身为皇子的马车也高,安陵公主的马车也大,和这些马车比起来天差地别。这马车离地有车轮的高度,从车底到车顶的高度,怎么比划呢,至少可以站得下杜莽客这样个头高的人。也就是说车里要是有人,全是站着的。

  再看马车厢,黝黝发着暗光,分明是铁铸而成。所以一辆车前有四匹马,这车还是走不快。也不能走快,赶车的人全副武装,如押皇纲国宝一般谨慎,眸子不时转动着看马蹄,挥鞭子的速度不快也不慢,看得出来他也不愿意走快。

  屋顶上的四个人全看马车去了,看纪沉鱼的人也不再看她。纪沉鱼微张着嘴,脑子里只有一句话,这是什么?任不凡聚会神,多少有些了悟。刚才紧盯着纪沉鱼的人眸子里忽而恐惧忽而紧缩,身子轻轻的发着抖。最后面的那个人面庞隐在暗处,看不出他的心思。

  晋王行走在中间,以皇叔的身份来说,表现出来似押车的,让人更猜不透车里是什么。有马蹄声过来,一个人追过去低声说了两句话,风中传来的半句一句的,是在说:“全上了车,有几个已经发狂押往地下宫殿去了。”

  “哼!再去查查是谁吹的金戈铁马声!”晋王气得脸色都变了,这一句话口出来后紧紧闭嘴,缓慢随着马车而去。

  足过了半个时辰,这一行人才走过去,要是平时快马,一眨眼的功夫也就没了。

  对着马车尾,任不凡犹豫不决过,像做下什么决定,手轻轻一拍身下屋顶,身子如轻烟般离去,紧紧随着马车。纪沉鱼才欣赏他表演得不错,忽然张了张嘴,又挫败的闭上。喊,会被人发现。要是让晋王发现自己在这里,接下来的事只有更危险。不喊,自己可怎么下去呢?被人发现偷窥,送到衙门里结局也不敢想。

  人,终于都去了。夜静得只有悄悄风声走去又走来。一片花瓣随风而来,若美人漫步如童子蹒跚,纪沉鱼伸手抓住,见是一片杏花娇,月下更为晶莹剔透。上几下有汁出来,随手抹在屋上,嘀咕道:“无良无德,把我抛在这里。”

  手指还在屋上没收回来,见月影移动,身后多了一个影子。

  纪沉鱼大惊失回头,一面亮出袖中短剑。短剑才出,她看到这个人的面貌。胡乱束起的头发,约有半寸长的硬胡子,眸子中满是憔悴…。

  “莽客!”纪沉鱼说出以后就机灵地闭嘴。在她身后屋顶上站着稳稳不摇的人,正是失踪已久,高大的杜莽客。

  他眼中隐隐全是受伤,唯一的一束明亮只对着纪沉鱼。他没有笑,却伸出手,沙哑着嗓子道:“随我来。”

  两个人离去时,最后的那一个人弹身而起,也追了上去。三个人如三道轻烟,不一会儿消失在夜中。

  偏僻处的一道民房外,杜莽客带着纪沉鱼落下。几道青苔油绿,平添几分景致。推门而入后,杜莽客就紧紧闭上门。灯也不点,唯有窗外月作照明。因为暗,他眸中的打量、隐伤就更明显,看得纪沉鱼一个劲儿的心疼。

  她柔声轻问:“莽客,你一直在这里住?”不用点灯去看,也可以感觉到这房中的简单。杜莽客低声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如火花一星闪如明灯,让人心中一亮。纪沉鱼喜出望外,眸子里璀璨丽光彩夺目:“你好了?”

  “告诉我,你是谁?”杜莽客眸子里多了三分暖意,他关切又有依恋,还有着疑问?你是怎么出现在我身边。

  纪沉鱼笑得很开心,再也没有比杜莽客好了更让她开心的事,她一字一句地道:“我叫纪沉鱼。”

  黑暗中她的笑容如烟花撕开夜幕,明丽得让杜莽客有些行愧。少女在他心里,一直如高山上最美丽的雪莲花,纯洁又圣贤如水。此时离得这么近,又听到她的名字,杜莽客轻轻道:“沉鱼落雁,也堪比你。”

  “你…你念过书?”纪沉鱼敏锐的分辨出来,有些紧迫地追问:“你想一想你是谁?你的真名字,你家在何方,我送你回去。”

  不能回家的纪沉鱼,对于能送杜莽客回家很是在意。

  她手指轻握住杜莽客的衣襟,仰起的面庞从窗外都可以看出来喜悦。窗外跟来的人无声的冷哼一声,负起手把耳朵支得更尖。

  杜莽客苦笑:“回家?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他低叹一声,对着关切自己的少女放软声音:“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我回不去了。”纪沉鱼不无黯然,不管是现代还是纪家,她都已经回不去。回到现代叫不可能,回去纪家她是什么?诈尸还魂?

  她的忧愁动在暗夜中,杜莽客抬起手想抚摸近在咫尺的发丝,又放下来。窗外的那个人松一口气。

  “梆梆梆”三更鼓响敲打在空街上。窗外的那个人心中才说一声不好,见杜莽客面容渐渐起了变化,原本肃然不着言笑只是伤痛的面容多了嘻笑,面上线条也慢慢硬了。而纪沉鱼,还没有发现。

  杜莽客自己发现到了,他似想继续留住,却又艰难地推开纪沉鱼一步:“你记住,给你什么也不要喝!”

  “莽客!”纪沉鱼惊骇地发现杜莽客的变化,要来扶他,被杜莽客一把推开。这一推,他的手又和以前一样,坚硬如石头,就是温度也不多。

  杜莽客一步走到墙角处,竭力克制着自己不回头,迸出来两个字:“快走!”纪沉鱼担心地迟疑着,杜莽客身子翻起“砰”地一声穿窗而过。

  窗外的那个人吓了一跳,险些没避开。而犯病的杜莽客没有发现他,他只想离去快走,不想再在自己犯病的时候面对那个少女。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心中总有一抹秀影,病的时候苦苦追寻,清醒的时候一直追寻,总算今天见到她,不忍再那样子面对她。

  风把窗户吹得轻动着,纪沉鱼走到窗前推开它。久久对着远方看,可见城墙可见蒙苍穹,只是不见那个让人担心的大孩子。

  天四更,街上有早起的人走动,这里也能听到。纪沉鱼这才出门上路,暗暗记下这个地方,来寻高家客栈。

  黎明前是最黑暗的,不说伸手不见五指,至少黑得巷头不见巷尾。好在路不难认,找到长街就行。

  眼看着长街在即,纪沉鱼忽然停了下来。身后,似乎有脚步声。她手握住袖中短剑,装着整衣服侧一侧身子。才转过半个面庞,一只大手过来握住她面颊,正按在红处。他按得很紧,等于是只手捏住纪沉鱼半个面颊,把她一放,就贴在墙上。纪沉鱼惊魂未定,剑还没有扬起,股上重重挨了一下。

  不是一拳,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打得比她打任不凡要狠得多,疼得纪沉鱼唔唔几声,扬短剑的手也垂了下去。她息几下,用足吃的力气往后跳起想要挣开,股又重重挨了几下。这次不是一下,是接连几下,打得纪沉鱼再没有反抗的力气,人软软的伏在墙上扭着身子缓解痛苦。她的身子重要,全在握她红的手上。在这种的痛苦中,纪沉鱼还有清明,既然逃不开,就重重辗那只手在墙上,她力气上涌在头上,转着磨着,恨不能把这只手就此挤在墙上出不来才好。

  她泪水涌出的眸子可以见到墙上青苔在这只手下晃动,身后有人上来。肩膀肩头,身子贴身子,把纪沉鱼的人毫不隙地挤在怀中。纪沉鱼顾不上羞涩,也想不到难堪。脑海中闪过的是“性命”两个字,却咬不到他打不到他,如一条扁鱼被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气息催人,先来到她的发上,轻轻一吻后,再从她的耳际到腮边,有人含糊地说一声:“鱼儿,”纪沉鱼如五雷轰顶,这是…

  她的衣领被松开,春风般的吻落在她的后颈上,再到肩头时,纪沉鱼全身都是冷汗。她不再觉得身上痛,只觉得心里寒。许王守礼?除了他还会有人这么称呼自己!

  她怔怔的只到月下又只有她一个人,风吹得她身上汗微凉时才醒过神。看看四周,又是只有自己。人呢?这绝对不是梦!

  珠珠老实睡在榻上,见房门被人用力推开,纪沉鱼狼狈进来。她惊跳起来,用少女的尖叫声惊问:“你去了哪里?”

  好不容易纪沉鱼才让她闭上嘴,一起来检视衣上的青苔泥土和擦破处。这是人在墙上划破的衣服。

  “你会情郎去了?”珠珠由担心而转为羡慕,眼睛里眨着,甚至还有眼红。纪沉鱼苦笑回去上坐着,对追来的珠珠怒声:“说话就撵出去!”珠珠敢怒不敢言地坐着,纪沉鱼敢怒不敢言的想着。

  真的是许王守礼?纪沉鱼发誓自己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是月光下,也如头下的味道很容易析出。他为什么不现身?

  由此纪沉鱼得出一个结论,这一位在耍自己!

  对杜莽客的关心也好,需要杜莽客也好,能对抗许王守礼的人,就只有杜莽客了。纪沉鱼跳起来拍拍珠珠:“想不想见任不凡?”

  “想!在哪里!”珠珠天喜地,忽然拉下脸:“你你!…。”在纪沉鱼解下来的被弄脏的衣服上凄然看过去。纪沉鱼没好气:“这不是他弄的!”

  珠珠紧追不放:“那你昨天见到他了吧?”

  纪沉鱼张口结舌:“我…。”见珠珠泫然泣,百口莫辨的纪沉鱼拉起她就走,珠珠挣扎着问:“去哪里?”

  “找任不凡还我清白!”

  任不凡并不难找,问题是两个人冲上街头时才蒙蒙亮。不管不顾的往城门口去,见数骑过来,差一点儿撞上晋王。好在纪沉鱼身着男装,眼角扫到晋王时,贴住珠珠蹲下来柔声细语,给她整衣服擦靴子。晋王过去后,珠珠更为狐疑:“你心虚!”珠泪滚滚就此而落,落得纪沉鱼哑口无言,找不出话来说。

  接下来的一腔怒火就是赶快找到任不凡,寻找干净的地方一个接一个地看,还有珠珠在旁边不时哭泣:“你骗我出来逛是不是?”要有人看到,纪沉鱼好似拐卖少女贩。

  一处洁净的小庙中找到任不凡,任不凡正在给和尚看病。小和尚领着两个人过来,见到那如雪白衣时,纪沉鱼心生欢喜微微一笑,见珠珠看过来忙板起脸沉下声:“你的意中人!”再对任不凡气:“相思你的人!”

  坐着的和尚听不下去,念了一声“阿弥托佛”任不凡继续看病,正眼儿也不看这两个人。纪沉鱼早知道是这样,只看珠珠是什么表情。珠珠从见到任不凡的那一刻,就出不用别人说,打心里知道这是谁的神色。相思经年终于见到,自然是一番情伤可以体谅。纪沉鱼看不下去的是她面上不是伤感不是喜悦,而是层层叠叠的陶醉。

  如花中花更浓,夏夜中风更轻。纪沉鱼摸摸鼻子有些,抚抚口有些恶心。见任不凡依然冷淡,纪沉鱼身为女子为珠珠难过,正要拉珠珠出来待什么,珠珠一把拉她出来,走到外面浓荫下,纪沉鱼才松一口气:“你总算有些囊气,”珠珠瞪起眼:“你起的什么居心?”

  少女娇嗔微瞪可圈可点,一脸醋意的瞪眼睛就不好玩了。

  纪沉鱼故意大惊,手点着自己:“我?我一片好心为了你!”把珠珠噎得说不出话时,再反手去点珠珠的鼻子:“我告诉你,人家有有妾,你白填上去打算当通房?”

  “当然不当!”珠珠斩钉截铁。

  “那你现在什么意思?”纪沉鱼多少有些担心,不过珠珠没看出来。

  珠珠梗着脖子:“我跟着他,直到他喜爱我为止!”

  纪沉鱼悄悄松一口气,再次没好气:“我告诉你,他喜爱你的时候不要客气,送花送钻石送存款送房子送一切…。”

  “你丈夫不送你这些你才走的?”珠珠伶牙俐齿。

  纪沉鱼被口水呛住,忽然发现自己同鸭讲闭上嘴。珠珠天喜地对房中看一眼,再回身对纪沉鱼摆摆手。她不敢进去,只在外面看。再看一眼,再回身见到纪沉鱼还在,小脸儿黑黑的:“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放心你,大家相识一场,我得完全放心才能离开。”旁边有石凳,纪沉鱼好整以瑕坐下来,男人一样的跷起腿,一脸的真心知己状:“要知道男人不可靠呀。”

  任不凡走出来似笑非笑,脸上巴掌印子是没有了,但显然还在为那一巴掌生气,冷笑道:“你想让我给你治伤就明说,何必弄个花痴来!”

  “你果然别有用心!”珠珠揪住纪沉鱼衣襟就嚷起来,同时手摸:“你们昨天在作什么受了伤?”眼睛不怀好意的盯来盯去。

  纪沉鱼这才想起来,要是任不凡她都快忘了。一夜遇到许多事,遇杜莽客又遇偷袭的人,哪里想到自己吐过一口血。顺着这想下去,纪沉鱼更无奈,怎么是为许王守礼吐的血?

  她不愿意想的人,偏偏任不凡要问:“姑娘,”他大刺刺对上纪沉鱼的男人装束:“你心中无情,这血从哪里出来?”

  这话问得难听之极,珠珠咬牙切齿,纪沉鱼切齿咬牙:“我肚子里血多,吐一口半口的没什么!”

  随着话,身子里隐隐痛起来,纪沉鱼忍住不说。

  任不凡只看一眼就明白,见她强硬,怪气地道:“别说送我一个女人,多送几个我也不救!”

  “不救我还是不救别人!”纪沉鱼大声问道。

  任不凡双眼望天:“不救你!”

  “好,那你救别人吧!”纪沉鱼抓住机会,一句话敲定。

  说过以后,别人都愣住!任不凡呆呆的:“你要让救谁?自己的命不要了?”珠珠又冲上来:“你利用我,原来你带我来是不怀好意!”她这个时候又聪明了,死乞白赖的要纪沉鱼承认:“你知道我会跟着任先生,你打着关心我的名义就可以跟着我,再找机会让任先生救人?”纪沉鱼不住点头全盘认下来,珠珠又一跳多高:“你们昨天鬼混了半夜,怎么受的伤?”

  纪沉鱼晕头转向:“鬼混?”这话可以砸得人神智清。

  “我清白一身来,清白一身去,”任不凡还不肯认。半晕半蒙的纪沉鱼被提醒,后退几步对珠珠讨好地道:“他才说你是花痴?”

  珠珠不为所动,只跟着她:“你昨天和任先生作了什么?”

  “你去问他,他不就在你面前!”纪沉鱼火冒三丈。珠珠嘿嘿冷笑:“你心里喜爱的是任先生是不是?你昨天和他闹翻了,才回来拉我当个借口再来。说什么治病救人,治的是你的相思病吧。”她的面庞危险的越凑越近,黑闪的眼睫看得清楚:“你弃家而走,是你丈夫不如任先生英俊是不是?是你丈夫不如任先生多才是不是?是你丈夫不如任先生…”

  这里是清静佛地,送出来的知客僧尴尬得低头念佛。珠珠咄咄人,任不凡冷笑连连,四周菩提叶沙沙响声,似乎也在声声问。纪沉鱼心里火气上冲,把侧身背对的任不凡一拉,正脸对着自己,先从鼻子挑起。

  “他英俊?我不要的那个比他俊得多,”

  珠珠狡猾地问:“那是你丈夫吗?没有明媒正娶?”

  纪沉鱼觉得再忍下去佛都要生气,气也下去不少,淡淡道:“当然是我丈夫。”不仅是明媒正娶,还是几国使臣共同见证。既然说开了,小鱼儿冷淡地挑鼻子眼睛,扫一眼任不凡的身材,啧啧连声:“我丈夫比他功夫好,肌也比他好!”“?”珠珠糊里糊涂。

  纪沉鱼好笑:“反正比他好。我丈夫皇子身份,你这个酸丁是什么?”

  珠珠倒气:“酸丁?”意中人被贬低,她竟然此时没了脾气,眼珠子往外面一转,笑嘻嘻问:“你丈夫还有什么好?”

  见纪沉鱼犹豫,半带挑衅地问:“不敢说?”

  纪沉鱼虽然觉得没必要往许王面上贴金子,不过此时不占上风实在可气。她滔滔不绝说下去:“我丈夫文韬武略…。素有机谋…才貌一…”

  任不凡和珠珠换一个眼色,两个人隐然有笑意,装出不服气的样子听着。庙门外,缓步踱过来一个人,淡青色衣衫上绣黄花数朵,优雅得如同他的人。

  纪沉鱼把被偷袭的气全花在这上面,一气说到解气,见面前的两个人不再说话,才挑一挑眉头:“任先生,咱们说好的,你得给我治一个人!”

  “好。”任不凡眼有笑意,爽快的一口答应下来。纪沉鱼一愣,忽然觉察出来什么,风卷般回身去看,见到绿影浓晴中见到的那个人。

  许王守礼静静的看着她。

  大地似安宁,草不再动,花不再开,树叶也不再生长。一切停留而不是静止,时光就此打住,纪沉鱼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目瞪口呆,瞠目结舌,好不容易回魂的第一个想法是喃喃地道:“这里是安陵国。”许王并没有为这个关切而欣慰,反而更加审视。小鱼儿不是关心,只是一个随口的提醒。许王心里接受她的好意,面上淡淡,伸出手,手指中夹着一张纸飘落打开。

  上面写着:…纪家牵连大盗,窝赃数年…下面开着一系列的清单。

  这真是一件可笑的事,纪四老爷那样的人,怎么会窝藏贼赃。光天化之下,这是*的陷害。

  纪沉鱼握紧拳头,嘴紧紧抿起。她知道许王既然敢来,就有离开的本事。她知道许王既然敢陷害纪家,就是证据全做得全。可她纪沉鱼,不是轻易就范的人!

  许王把她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还有第二着,不算低声下气,也不高高在上,往日尊卑相关的居高临下全都没有,心平气和地道:“随我回去,我以礼相待,如何?”

  “你大事成就,就放我走?”纪沉鱼侧起脸都不愿意看他。

  “你我是夫。”许王语重心长。

  纪沉鱼嗤地一笑:“夫?”这话真好笑,她反相讽:“我要的,你给不起!”面对她的冷言冷语,许王微微一笑:“是吗?”

  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左边的是染雪,右边的是离花。两个丫头是真心的喜爱,上前来跪下,仰面有了泪花:“公主。”

  纪沉鱼有一瞬时的泪光,在看到任不凡和珠珠时就消失不见只有愤怒。任不凡全没有刚才的倨傲,轻施一礼很是恭敬:“公主莫怪。”珠珠的张狂更不见,早就跪在地上伏身不敢起来,口称道:“请公主恕罪。”

  许王守礼在一旁无话。

  纪沉鱼只说了几个字:“你好,你们都好!”语气渐狰狞时自己发觉,转身大步走出去。任不凡来到许王身边,还没有说话,见纪沉鱼又回身怒目,已经把他认出来:“知默先生!”

  碧叶影中的俊秀人飘逸之极,和许王手下沉默寡言的谋士简直是天差地别。知默没有否认,手在面上一转取下一张面具,出他虽然端正却平淡的五官。

  对于知默,纪沉鱼知道得不多,只见过许王对他十分礼遇十分客气。她冷冷看了一会儿,大步走出庙门。

  “殿下来得太心急了,”知默悄悄说了这一句,许王若有所思的苦笑:“我不愿意再等,再试探她还能有什么,她不愿意三四妾,她不愿意受人拘束,唉…。”他轻叹一口气流落在风中,对一旁跪下的和尚摆摆手,也出了来。

  外面只有一辆马车,纪沉鱼坐在车上生气,对于许王坐进来没有多话,也知道自己抗议无用,只是身子往里面坐了坐。

  许王隔开距离盘膝坐下,马车开动后就闭目养神。两个人一天几乎无话,直到晚上许王才问纪沉鱼:“你确定那个人会跟上来?”

  他说的是杜莽客,纪沉鱼也能明白:“他要找我,能找到我。”晚饭就在车里吃,连夜就这么赶路。夜半睡不着时,纪沉鱼轻声地问:“他是什么病?”

  闭目似睡的许王踌躇一下,仿佛不好回答:“他吃的是什么还不清楚,不过要是知道,对我大事必有帮助。”

  “是晋王给的吗?”纪沉鱼心往下一沉,凡是扯到晋王的东西都好不到哪里去。

  许王叹气:“也不能确定,不过晋王肯定是知情人。还有,”他睁开眼睛看看纪沉鱼:“公主也一定是知情人。”

  车里没有灯,少女缩身裹着锦被,出熠熠生泽的面庞。她沉思着,时而犹豫时而颦眉,如一张不着颜色的水墨画,线条畅勾得人心怦然。

  “纪家,再加上这一条,你随我回去的心更定了些吧?”这是明知道不应该吃的醋,许王还是没忍住问出来。

  不问还好,问过纪沉鱼杏眼圆睁:“你敢打我!”拿过头下枕头扔过去。许王轻笑接住,枕头后面出半侧面庞,清秀得似疏水秀山,调侃道:“鱼儿鱼儿,我等你找回来。”

  车里稀里哗啦一通的闹,车外的人闷头赶路都当没听到。知默在马上打盹儿,繁星满天,萤四飞。知默回想自己当年用任不凡的名字四方行医,再遇许王守礼,受他礼聘而去,为他筹划今后大事…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东风,就在马车里。

  安陵公主回到都城,许王殿下将一改以前的颓势,从各个方面都会好得多。

  七月里荷花大放,云齐永宫中侍女们娇笑赏荷。雕兰草灵芝的亭子上,斜倚着一个丽人。她生得玉慧秋波,双如樱,正是云齐宫中长期得宠的江夫人。

  手中持着粉红荷花,江夫人懒洋洋地问:“国君现在哪里?”

  “在新进宫的玉夫人宫中。”膝下侍候的侍女们回话。江夫人一晒:“这算不了什么。”见远处簇拥着一个少年,江夫人有了笑容:“不要让十六殿下玩水。”

  这是她的爱子十六皇子守节,还没有封王。

  石径上有人匆匆行来,她走得慌作一团,让素来从容的江夫人也颦眉:“出了什么事?”原本歪坐的她直起身子,以为又要听到宫闱中的风波,不想侍女近前,忙地回道:“七殿下带着安陵公主回京,今天住在城外,陛下让礼部拟旨前去接,明天一早陛下还会亲临去接。”

  “什么!”江夫人柳眉倒竖,牙齿咬咬格格作响。七殿下守礼是杀兄的大仇人,还有公主殿下也是原凶之一。许王要没有公主在侧,怎么敢下这样的狠手?

  自从大将军*水死后,江夫人不知哭闹过多少回,无奈国君大人眼中只有公主,对她先是劝,再是躲,后面避之不及。江夫人为保自己的宠爱,才算不再提及此事。如此听说公主进京,把江夫人心中的仇恨又勾起来。

  她丢下儿子带人去见国君,没走过两座宫殿,就见总管太监气吁吁带着人跑来,身后数十个大小太监,手中捧的全是东西。

  “你这是作什么?”江夫人奇怪地问。

  总管太监把手中的东西给她看,面上也不无巴结:“七殿下和公主归来,国君命宫中张灯结彩,明天好做接。”

  江夫人手中的指甲套硬硬生拗断。一侧是宫门,有人走出来娇声地笑:“江夫人,明天一同接公主如何?”

  新入宫中的美人许夫人,笑盈盈的出来。她头上宫门刻着“留”二字,是她居住的地方。江夫人很想不理她,又怕她太得意。要理她,又自己想想安陵公主也心悚。当下待理不理的回了一句:“你倒恭敬。”

  没走开几步,许夫人在身后笑:“陛下都当成眼珠子来看,我怎么敢不恭敬。难道你没有听到陛下天天念叨,说成亲近一年还在军中,下过几次旨意去请,七殿下回说夫唱妇随,公主愿随他在军中不忍离开,这总算进了京,别人再气也是无用的。”

  江夫人落荒而逃,在宫中转了一圈,果然是各处都在收拾,据说明天还有许多的热闹。江夫人气了一个倒仰,就此觉得见国君也无用,一个人回去默默流泪思念亡兄,身边的侍女进了一言,她转悲为喜。

  是她最知心的侍女叫抱珠,走上前打扇道:“公主身份再贵重,也是个女人。夫人请收起悲伤,对国君进言七殿下当为国之倚重,公主身边侍候的人不多,全国遍选美女入府。任她公主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有什么争斗,与咱们无关。”

  江夫人听过就笑了,拭着面上泪痕:“我糊涂了,拿她当成大敌来看。你说得很对,就是这样去办。凭她再怎么样,不过就是个女人。”

  久在宫中不衰的江夫人扶窗对外面花看,她心中迅速闪过无数条毒计,不管是哪一条,都可以让安陵公主过不安稳。

  ---题外话---

  感谢一直支持等待的亲们,感谢你们一直的投票打赏,回想往事,去年仔心脏手术,今年我父亲去世,好事总多磨。25号恢复正常更新,25号的更新在晚上八点,第二天恢复依就上午的时间。

  鞠躬感谢  wWw.nKoUXS.cOM 
上一章   独霸王妃   下一章 ( → )
《独霸王妃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独霸王妃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独霸王妃》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