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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扣小说网 > 诗歌散文 > 边塞浪子文集  作者:边塞浪子 书号:24339  时间:2018/12/27  字数:4051 
上一章   ‮)场四第(杨白塞边‬    下一章 ( → )
 第四场

  [几天后。

  [扎家,院外。

  [景设、石桌、石凳、葡萄架、树、葵花。

  [音乐轻桑,白婶和扎正在晾晒一面面旧的烂的红旗。白婶抚摸着其中一面,触景生情不住下了眼泪。

  白 婶:(唱)这面旗记载着故事串,

  串着兵团人戍边肝胆,

  串着月和黑夜白天,

  串着军垦人沧桑艰难。

  那一年高中毕业到兵团,

  应号召咱仨人离开中原。

  扎 :(唱)接兵的嫌我年纪小,

  我又哭又闹肿眼圈。

  振山哥急的跳又喊,

  感动了接兵人咱西出关!

  白 婶:(唱)看邻国挂国旗心冒火焰。

  狠不能烧得他人仰马翻。

  振山他气得拳头紧攥拿出俺结婚的红被单。

  扎 

  (唱)全连人唱国歌界河岸站。

  白 婶:

  扎 

  (唱)升国旗壮国威保我尊严。

  白 婶:

  扎 

  (唱)四十年人已老习惯未变,

  白 婶:

  扎 

  (唱)一代代传下传旗

  白 婶:

  扎 :(唱)盼来了和平定日子好转。

  白 婶:(唱)振山没等到这一天。

  扎 :(唱)新时代面临着改革挑战。

  白 婶:(唱)边境线地贫瘠干事太艰难。

  扎 :(唱)盼来了白杨领头雁。

  白 婶:(唱)都是你们把她捧上了天。

  扎 :(唱)股份制建鹿场全师作试点。

  白 婶:(唱)却被一场洪水全冲完。

  扎 :(唱)叫你说,工作以后开展,

  白 婶:(唱)我不该管的那么宽。

  这几天你没有转一转,

  职工怨气能遮天。

  年轻人闹着往外窜,

  老职工要内迁。

  这摊子谁愿接管就接管。

  白杨的辞职书你送到团。

  扎 :看你这态度,做为一个烈士的子,一个老军垦;一个老员,老嫂子,你可不能动摇孩子的信心呀?振山哥睡在南山脚该咋想哩。

  白 婶:扎呀咱从小一块长大,又同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难道不理解我吗?刚来时住地窝子,喝雨水我动摇过吗?你振山哥死时孩子那么小,我动摇过吗?这些年我带着孩子辛辛苦苦,我总想着,咱是的人,红旗下宣过誓,这班岗一定要站到底!孩子不一样,她们有文化,有事业,这穷山沟里能施展开吗?不能让她们再走我的老路,我献了青春献终身,我再也不想献了(失声哭了起来)。

  扎 :咋又哭开了。

  白 婶:我不信别人能干的我们兵团的儿女干不成,我要证明给一些人看,我的女儿也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塔依尔匆匆上。

  扎 :这都收拾好了,一会你把旗抱到山下去!

  塔依尔:好,我这就走,(抱旗出门又回)坏了,帕霞找来了(放下旗躲进屋)扎叔,就说没见我!(下)

  帕 霞:塔依尔、扎叔,妈、塔依尔呢,我看着他进来的!

  扎 :找他有急事?

  帕 霞:让他跟我一块下山!把我妈也接走,俺就算跳出苦海啦!塔依尔(下)你躲着我也不行,(拎着塔依尔的耳朵上

  塔依尔:轻一点…(挣脱)你这人不讲理。

  (唱)帕霞你呀你你你。

  你不该现在拉我去城里。

  帕 霞:(唱)人往外走看机遇。

  呆在这里没出息。

  塔依尔:(唱)你死活不听我一句。

  帕 霞:(唱)你不走咱就各奔东西。

  塔依尔:分手就分手谁怕你!

  帕 霞:你(扭头就走)。

  扎 :咱这一对又闹开啦,我可不劝架!

  白 婶:(示意塔依尔别闹)快去…

  塔依尔:(拉帕霞)走(帕霞不动,复又小声地)帮我把这旗抱下去,咱再商量商量。

  帕 霞:滚(走下,塔依尔追下)。

  扎 :外边都好,钱都恁好挣。

  白 婶:好不好挣她们愿意,不象咱那时,一听宣传就唱着歌来啦,当时到这里还得出身好,贫农员,正苗红点到我的名时,我还激动地抱着你振山可好哭了一场呢

  扎 :现在走的势头赶上那时咱来的劲头,南山脚下已经埋着九十九个人,振山哥还等着我任指导员呢,我去后才凑够一百人。到时告你这个老东西把儿女都赶跑了,边也不戍了,地也不种了?

  白 婶:告去吧,反正死了也是和他埋在一起。

  [内说话声,夏霜,丁子贵捉着礼物上。

  夏 霜:叔啊!阿姨也在这呀!

  白 婶:我该走了,肖刚这小子这几天闹情绪,我得招呼白杨吃药![走,

  扎 :慌啥![白婶止步,听听我这侄女婿有啥新鲜事。

  丁子贵:您又嘲笑我,霜是您从老家接来的,是您把她嫁给我的咱可翁婿。

  扎 :你有事就说吧!

  丁子贵:(看了眼白婶)这…

  扎 :看啥,你婶子又不是外人。

  夏 霜:说,这又不是见不得人。

  丁子贵:叔,(敬烟,被扎拒绝)

  (唱)我是您侄女婿半个儿,

  您面前我不敢太妄为。

  夏 霜:(唱)和白杨他不是有意作对,

  有病正赶上白杨回,

  这一次界河把鹿场冲毁

  愁得他心中如原一块碑。

  扎 :(唱)咱连里这么多人和事儿。

  你叔我眼里飞不进烟灰!

  丁子贵:(唱)人哪能都做到德才兼备。

  小人物得学会违。

  夏 霜:(唱)您让他去害人他也不会,

  这一点小毛病吓着谁,

  连里边闹解体快要崩溃,

  别计较以前的事事非非。

  丁子贵:(唱)让我看咱连里马上要选个领队。

  扎 :(唱)说实话,咱连连长该选谁?

  丁子贵:(唱)白杨要展翅高飞,

  误她前途是犯罪。

  夏 霜:(唱)子贵他这一段养蓄锐。

  丁子贵:(唱)从头干一定会拼命直追。

  扎 :(唱)这些话没掺假耐人寻味。

  夏 霜:(唱)还得您手这样轻轻一推。

  扎 :(唱)我替你脸红。

  丁子贵:(唱)这没啥心亏!

  扎 :你…(气的哭笑不得)你们脸皮咋您厚,明目仗胆地要官当,你还个员,是军垦后代吗?

  丁子贵:员也不是圣人,军垦后代也该有“遂自荐”的精神。

  扎 :咱连有连长,就是没有也轮不到你。

  夏 霜:你这棵树不能靠是不是,别人给你啥好处,替她说话!

  扎 :你说我还咋说话。(动气)

  白 婶:算了,别给孩子较劲。

  夏 霜:当初您接我来可是让我给您养老送终的!我原来想您干了一辈子,总得有点财产吧!没想到您一无所有,我图个啥,您要不帮这个忙,我可不给摔养老盆。

  扎 :(气的跳起来)我死了让狼吃掉也不让你管。

  白 婶:你们这俩孩子,想把你叔气死呀!

  丁子贵:您这话是啥意思。

  夏 霜:这是俺家里的事,不用外人咀!

  白 婶:(上劲地)不管上你们,这牧业连还规矩吗?

  夏 霜:管上您自己家吧!

  白 婶:我的女儿都听话。

  丁子贵:是都听话!白杨放着师机关的点差不干,回到咱连当一个小连长,这动机是什么?是为了镀金!大学生下基层锻炼,为升官!搞股份制建鹿场这是为了出风头,为了取悦上级,鹿场毁在谁手里?是谁逞能去堵界河缺口?是白杨!她是为当英雄…

  夏 霜:不是为了出风头,也不会产…

  白 婶:(气得浑身打颤)你胡说八道!

  夏 霜:你们的家出了两辈风头,落了个啥?

  扎 :你们这俩个东西,快给我滚!

  夏 霜:人不能做亏心事,做了亏心事就不会有传宗接代的人。

  白 婶:(气的说不出话来)…

  丁子贵:鹿跑了,场毁了,人也要走了,说是跟别人干个体,谁知道又玩的啥新招,可怜这个多灾多难的连队,除了我,谁能让你振兴起来呀,我要干不了这个连长谁也干不成!

  扎 :放你妈的

  丁子贵:当干部要语言美,您这辈子为啥升不了官,是不会说话!

  白 婶:你们…

  丁子贵:(大笑)哈哈哈…故弄玄虚,她白杨能再干下去我围着这牧业连爬一圈!

  扎: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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