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索情郎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索情郎  作者:童炘 书号:20409  时间:2017/1/14  字数:10669 
上一章   ‮章三第‬    下一章 ( → )
 恨意难消,只是…为何连爱意也难消?

  “身不灭”对他谷梦尧而言真是一场灾祸。夜夜,他便抱持着无尽的爱恨错啃噬自己的心,并且在幽暗的空间里浮啊沉沉地度过悠悠岁月。

  如果只有怨恨也罢,那么一寻到她,他便可以一刀解决她,以报这绵绵长恨。只是…懦弱的他竟还未忘怀她。

  一见着她的面,那汹涌的思念竟不由得决堤泛滥。

  唉,他竟还念着她。

  也不过是一缕不灭的灵魂转到一具平凡的躯壳里,当初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早已消失无踪,他竟然还秉持着当初的痴傻,只因为这是三千年来他唯一的牵系与挂念。

  他如果只是恨她就好了。

  这三千年来,他在瓶中辛勤修练,直到两、三年前,他的魂魄方能突破锁情瓶的控制,在夜晚的时候短暂出游,于是他便发愿要找到她。

  直到一年前,他在台湾上空发现她强烈的气时,他便知道,这一场恩怨终要有个了结了。

  他夜夜入她梦里,目的便是引她去找他,还好有那叫沈秋攻的女孩推波助澜,否则他可能还得继续等待下去。

  这一世的云若湘似乎比较善良些,至少,她把他放出来了。只是,这样的举止根本抹煞不了她当年骗他人瓶的仇恨,那悠悠长、那无尽的黑暗,她可知道他是怎么过的?

  他梦想着与她度过神仙眷属一样的日子从此灰飞烟灭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如何报复、如何惩罚她…他要与她长期抗战。

  她开了锁情瓶,他隐身出瓶,为的只是制造和平的假象。

  在短短一个月中,他用仙术变了许多钱,购置了这幢临海的房子,这房子不只用来栖身,因为这里距离她租赁的地方很近,他可以随时观察她。

  他学习这个世界的语言、生活、各样新奇的科技产物,并且制造自己的身分、学历,施了个小小的法术,让艺术学院的董事会聘他在美术系任教。他煞费苦心地安排一切,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接近她,扰她的生活,令她痛不生。

  今天第一次的照面,他相信他已经达到惊吓她的目的,瞧她上课时惴惴不安的神情,他心中竟有着恶作剧后的快

  今晚再次去见她,并不在他计划当中,他只是一时兴起,想去作弄、作弄她而已。是的,他真的只想去作弄她而已,只是,他干什么吻她呢?

  原已坚定不再陷溺的心,竟在看着她的青葱玉手时,忽然又动了念。

  明明口头上字字句句悲愤地控诉她的罪行,他竟还管不住自己想去碰触她的心。他不诅咒起自己的滥情。

  她不过是个长相普通,顶多有点小聪明的平凡女孩,她拿什么来惑眼高于顶的他呢?莫非…他急急地想寻找到她,是因为他想她,而不是他恨她。

  “不!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以前是,现在也是,别被她的老实脸孔给骗了。谷梦尧,你若是再爱上她,你一定会万劫不复!”

  是的,她是他的仇人,他得认清这一点。别再沉于以往两人相知相借的假象,他不能再被她骗第二次了。

  他不可以再爱上她,他也决计不会再爱上她。

  从他出瓶之后,所有的浪漫情怀就都该成为过去,现在的他,是冷酷无情的谷梦尧,以折磨她为乐。

  是的,他不会再爱了,绝对不会!

  。--。--。--

  为谷梦尧昨夜莫名其妙地出现在她家,凌襄钰结结实实地失眠了一夜。还好,今早没课,可以让她偷懒地睡到上三竿。

  不过,十一点起后,她才想起今天下午要的山水画作业,她根本都还未动笔,便有了一丝不祥的预兆。

  她忘了现在的国画老师是谷梦尧,不再是以前那位可以让人赖作业的陈老师。

  两点的课,现在动笔应该还来得及。

  跋快备好宣纸与笔墨,她便埋头苦思了起来,要画什么?有哪里的景致是值得人画的?

  一个月前的大陆之行忽地涌上记忆。

  那远山如画、绿草如茵取代了她脑中曾以为的好山好水,尤其那庭碧波、岳幽情,更在她心头烙上永难磨灭的记忆,仿佛深深刻刻地勾起无限乡愁。

  淡淡的墨满的水分,渲染出梦里的江南,远远近近的山光水,浮现一派静温平和。

  她的乡梦宛如走出了夜的魅感,在纯白的宣纸上,绵绵密密地织就了隐隐爱恨情仇…

  。--。--。--

  带着仍有点儒的书纸冲到教室时,已经是打钟后三分钟了。

  迟到三分钟而已,他…大概还没来吧。以前的陈老师都上课五分钟以后才到,她想,她应该还不算迟到。

  哪知才一踏进教室,谷梦尧的声音就冷冷地传了过来。

  “凌襄钰,去后面站。第一节我就讲过,不许比我晚到教室.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要求。你自己看,全班都到齐了,就你迟到,你说得过去吗?”

  什么?罚站?!这…她不会听错吧,她这辈子从未被罚站过,谷梦尧就因为她迟到三分钟要她罚站?

  他现在的面容除了冷峻还是冷峻,没有丝毫可以转衰的余地,而班上的同学也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为她仗义执言,而且也没有理由。毕竟老师已经先约法三章了,错就错在她不该迟到。

  为了这突如其来的惩罚,她几乎无法回过神来,只能呆愣在门口生闷气。

  她深信他一定是故意的,故意要她难堪,故意要她出丑,因为他说过他要折磨她。

  她忽地鄙视起他来,他凭什么如此假公济私?要不是他来捣乱,她会失眠,她会没时间写作业吗?如果要她罚站,那得先罚他。

  她绝不接受如此不合情理的侮辱,她拒绝。

  她的脸色越发沉得难看,而他,也似乎看不出有心软的可能。

  这时候,沈秋攻战战兢兢地举手了。“老师,可不可以原谅凌襄钰一次,我相信她以后不会再犯了,请老师大人不记小人过…”

  “秋玫,不必求他,而且,他不是君子,我也不是小人。”她冷冷地说。

  她忿忿地走向讲桌,把那张山水画作业上,便又旋即转身…不过,不是回座位,也不是到教室后头罚站,而是朝门口走去。

  她就在全班的目瞪口呆中,很薄洒地从前门走出去。她…她竟然公然跷课。

  “凌襄钰!”

  丢下谷梦尧的大吼,她几乎是快跑地离开校园…并且强忍住自己的泪。

  一路奔跑回自己的小套房后,她才纵声哭了起来。

  从小到大,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她不是一个骄纵的人,也并非不能接受别人的指责,今若是她贪懒,她绝对心悦臣服地接受处分,只是,事实并非如此啊。

  比梦尧是故意整她的,所以她不服。

  唉,生平第一次跷课!而且还是在全班师生面前大刺刺地离.去,要是被她那最严谨自守的老妈知道,怕不要臭骂她三天三夜。

  她是不是太冲动了点?或者,她根本就是中了谷梦尧的计谋。这下子,他便可以正大光明死当她了。

  最后一学年的课被死当,这不就表示她得念大五了吗?唉,她光想像,就可以感受到届时她父母知情后的冲天怒气,难道…她真上当了?

  适才的满腔忿怒,随着头脑的清醒而淡化,随之而起的是埋怨自己的冲动。

  早知道就乖乖去罚站嘛,装什么潇洒,这下子,她该怎么办?总不能要她去求他吧,那只会令他更糟蹋她,她可不要他再来嘲讽她。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带着昨夜失眠后的疲惫,不知不觉中,她又沉沉睡去。只是,脑人的梦境又在她睡后呈现,蒙蒙中,她只依稀记得,在黝黑的幽暗中,有双极噬的眼一直瞧着她,瞧着她…

  。--。--。--

  她可真会睡,什么时候了还睡得着?

  比梦尧看着和衣俯睡在的凌襄钰,心里不嘀咕着:这女孩可真大胆,竟然敢公然对抗权威,是冲动得傻气,还是勇敢得潇洒?

  老实说,他根本投想到她会拂袖而去。今天换了是别人,他也会同等对待,因为他早已和学生约法三章,谁不守规定,他都要罚。只是,没想到是她!

  不过,他也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有点假公济私,他气愤昨他对她不自觉的亲密,所以今他便告诉自己,别再对她心软,最好能够让她大大地出个糗,才能消除他满腔的怨气。

  只是,为何他对她严峻的态度,竟会令自己隐隐有丝不忍?瞥见她几哭泣的容颜,他竟无端恨起自己的残忍。还好她选择离去,否则他不知道自已是否可以承受她怯生生地罚站在教室后头。

  下了课,几度制止自己来看她,可是他最终仍是失败了,于是,他便在这里了。

  她“睡品”还真不错,就同样一个姿势俯睡着,还没见她变换过其它睡姿。

  他当然免不了对她品头论足一番…唉,老实说,他真有点失望。

  云若湘的再世投胎怎么跟原来的她差那么多?以前的她,真可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大美人。她的及云鬓又黑又亮,宛如一匹长练;她娇若赤子的肌肤吹弹惶破,白细胜雪;尤其她那一双明眸,黑白分明,顾盼神飞,稍一凝视,便勾得人心神驰。当初,他是一见着了她,便矢愿非她莫娶了。

  再看看这上的凌襄钰,身材还真是娇小,大概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吧。当然,更该不上什么好身材,这么平板的身子,是吸引不了什么男人的目光的。她留着一头及肩短发,发质不太好,似乎有点枯黄;皮肤倒是细致,只是不如云若湘的白皙。脸型还好,鹅蛋脸,不太胖也不太瘦;不过,那单眼皮的小眼睛就差人家差多了,一来不美,二来无神,唉!长得还真普通。唯一能称道的,大概只有她那棱角形的小嘴,丰润滴,若桃花,可以勉强地勾起男人们一丝丝的望;不过,对他而言,这样的姿可挑不起他任何感官上的冲动。

  她全身上下,唯一吸引他目光的,是她那双手…修长细、柔弱无骨,是双艺术家的手,教他不怦然心动,极小心地执在掌中,好好感受那柔软的抚触。

  心念一到,他马上惊觉地转换目光,他可不想再跟她有什么牵牵扯扯,即使他要克制得很辛苦。

  他极力告诉自己,也不过那双手能看而已,其余的部分,连“美”都沾不上边。这凌襄钰,他百分之百肯定…他绝不会看上她。

  至于昨天他鬼心窍的举止,根本不含一丝丝“喜爱”的成分,他只是拿她做云若湘的替身而已,或者,他只想恶作剧,吓她一吓而已。是的,一定是这样,他的品味才不会差到去看上她才对。

  以前,云若湘也画画的,是他教她的。没想到转世投胎之后,她仍然爱画画,而且画得好极了。

  她那幅山水,他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故乡,那画里的山、书中的水,隐隐有股轻愁,那是用真情走进去的美丽山河,恬淡温馨得直教人想念。

  她横溢的才气教人拍案叫绝、挚情的画作动人心魂…唉,可惜了,长得太平凡,引不起他的兴趣。

  不过,她长得怎样、如何的有才气,那也是她的事,他是再也不会对她付出多余的关心。

  他来只是…只是为了报复。

  他再望向她睡的脸庞,那神情纯洁而毫无机心,他的决心不有一丝动摇…他该为了三千年前的仇恨,来找眼前这位毫不知情的女孩报复吗?

  就在他怔忡间,上的人儿紧紧地皱了皱眉,边嗯嗯啊啊地仿佛在挣扎什么。

  “呜…不要…不要…”她细语喃喃。

  他一边咒骂自己没来由的同情心,一边坐在沿摇醒她:“凌襄钰!怎么了?”

  她幽幽醒转,却为了眼前兀地出现的沉郁眼神吓了一跳。

  “啊!”瞪大眼瞧他,一脸的不可置信。“你…你…”她又不自觉地口吃了。

  “我怎么?”他没好气地说。

  “你怎么在这里?”地环视了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住处后,又说:“你怎么会在我家?”

  他两手环,一脸皮皮地说:“我们俩关系匪浅嘛,所以我会在你家,那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她气得杏眼圆睁。“你…你真的很不要脸耶!”

  讲到这儿,她忽地又发现他竟就坐在自己沿,她急得直推他。“喂!你怎么这样,走开啦!”如果可以,她还真希望两手两脚能把他这恶推下

  其实,他并不一定得坐在边,只是,冲着她一脸的不高兴地偏要气她一气。

  他凝视一定,整个身子便如生似的粘紧她的木板,任她怎么推打,他就是不移动半分,

  “谷梦尧!你怎么这样!”她边生气得直嚷嚷,边奇怪自己的易怒与没气质。

  “再怎么样你也叫声老师嘛,连名带姓地叫我,太不尊重了,”他老神在在地说。

  讲到这“老师”二字,她就有气,她觑着他,骂道:“你这样也配做老师吗?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他回头望她,了然地说:“怎么?被罚站不高兴,找我出气啊?别忘了,是你自己迟到,还怪我,我还没指责你公然跷课呢。”

  她依然气呼呼地说:“要不是你昨天到我家来騒扰我,我会烦恼得一夜没睡吗?我会没时间写作业吗?我今天五点多才入睡,十一点起便急着书画,两个多小时便画出你要的作业,我还不算尽责的学生吗?说来说去,我之所以会迟到,完全是你害的,你还有理由要我罚站!”

  他气的笑容,说:“喔…原来你整夜思念我的香吻,早说嘛,我可以免费奉送。”

  “你…你怎么那么。”她双颊陡地涨红。

  他发现她脸红的样子还颇人,令他更想捉弄她了。

  他伸出手去拉她。“来,我知道你想要,别假惺惺了,我可以教教你。”

  她倏地跳起,惊呼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老不修、大狼!”

  她一辈子没用这么难听的话骂人,可是,他…他太恶劣了,她忍不下这口气。

  他眉毛一挑,有点不悦地说:“你骂我老不修、大狼?哼!你很勇敢嘛,当我的面跷课,当我的面辱骂我,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吗?”

  她跳下,直躲到离他最远的橱柜旁,嗫嚅地说:“是你处置不公,所以我才跷课,是你胡乱调戏。我才会骂你,是你有错在先。”

  他站起身来,高挑的身形严然形成一股极大的迫感。“你在跟我讲道理吗?而你奢望我会因你的解释而放过你吗?”

  他一步步迫近她,教她更显慌张,她企图找一些话题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当老师要讲道理啊,你随意闯入我房间,又…又意图不轨,我…我可以告你的,万一你被判刑,你会身败名裂的…”

  “你去告啊,我不在乎。”他一脸淡然地说。

  见他不为所动,她又开口说;“你…你是不是杀了陈老帅,然后再顶替他的位置,不然他怎会突然办理退休?他才五十岁,根本还没老到要退休的地步,一定是你把他怎么样了,对不对?·

  他摇了摇头,面鄙夷地说:“你那笨脑袋快停止一些可笑的幻想吧。我修练了三千多年,难道没有那点法术叫他自动去职,我还需要杀了他来为自己造业吗?”

  她双眼骨碌碌地转动着,又开始没话找话了。“嗯…你…你会法术啊?好奇怪,莫非你是神仙?你教我几招吧,你…”他忽地身形一闪,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欺到她跟前,并且以大手掩住她的口。

  “我发觉你很罗嗦,对付罗嗦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封住她的大嘴巴。”

  他很有效地令她闭了嘴…用他的

  他对自己说过,她根本一点都不人,浑身上下找不到可以勾引男人的地方,他之所以这样对她,是因为她太多嘴了。

  只是,她的瓣很柔软,教他一时不小心又失了神;在恍惚之间,他仿佛以为他怀中的女人,是他曾深爱过的云若湘。

  “若湘…”他呢喃着。

  一听这名字,她的脑袋又清醒了过来,她羞愤地使劲推开他,不知怎地,她心头没来由地酸楚了起来。只是,没让这样的情绪蔓延开来,她忽地想到他“讨厌”的吻。

  她作势擦了擦嘴,并且盘算着怎么赶走他。

  她瞪大眼凝视着他,嘴边隐隐有丝轻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爱上我了,否则不会三番两次闯人我房间,又神魂颠倒地吻了我两次,你说,我猜对了是不是?”

  她期盼这招将法能将他赶走,唉,她实在太疲倦了。

  强住几否定的心绪,他吊儿卿当地说:“嗟!我会爱上你?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喔…好不容易有个男人对你动手动脚的,你就高兴得飞上天了,不知道你是太单纯,还是太愚蠢了。男人嘛,那个不嘴馋呢?你可别会错意啊!凭你这姿,唉,抱歉,我是看不上眼的。”

  “既然看不上眼,那你采找我干什么?”她狠狠地瞪着他,恨不得他两个巴掌。

  “没事…就不能找你玩玩啊?”谷梦尧倚在墙边,气地打哈哈。

  “不行!你…你真是牛皮糖耶,干嘛老粘着我?”她火冒三丈地转过身去,拒绝看他那不正经的嘴脸。

  “不粘着你,万一让你跑了怎么办?我可等死你了,我还没想到怎么治你呢,可不许你给我出什么状况。”他不知何时来到她背后,在她耳后吐着气。

  他…他在干嘛?怎么这么“讨厌”害她全身都燥热了起来。

  “你干嘛离我那么近?”她小声地问着。

  “距离近好说话。”他继续在她耳子旁细语着。

  她不耐地说:“要说什么啊?”

  “你的画我看了。”

  讲到画,她精神全来了,她转过身,兴高彩烈地问:“我那幅画你看过了?怎么样?你觉得如何?”

  他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才慢条斯理地说:“你的画嘛…”

  “怎么样?”她满含期待地看着他,清5的眼眸顿时充满了神采。

  他颇具兴味地转了话题。“你很爱画画?”

  她乖巧地点点头,刚才的火葯味全没了。

  “是啊。绘画是我全部的生命,只有拿起画笔,我的身躯才像活了过来,否则其它的时候我总是百般聊赖地过活。”讲到这儿,她才发觉,她对他真是浅言深,她干嘛跟他诉说那些心底话呢?“唉,算了,你当我没讲,反正我讲那些,你也无法真正了解我的感受。你只会讥笑我、侮辱我罢了。”

  她耸耸肩,等待他再次地“开炮”

  没想到等了好一会儿,他竟仍不作声,她反倒好奇地觑着目前看来颇为正经的他。

  “你怎么没笑我?真反常。”

  他的眼神莫测高深,似笑非笑地说;“没想到三千年前你对我说过的话,三千年后竟然没有改变。”

  “吭?”她讶异出声。

  “你的意思是…三千年前,我的前世曾对你说过同样的话?不可能吧?!”

  他似乎站得累了,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便大刺刺地坐下。

  ‘我常说的云若湘,就是你的前世。以前,我们是一对恋人。她见我常提笔作画,便央求我教她,其实她本身就有这方面的天赋,而我只是她的启蒙老师。每月,她最兴高彩烈的时刻,不是与我见面,而是埋首案上,时而水墨,时而工笔:那时,她便常常告诉我你适才所说的话。”

  比梦尧整个人仿佛陷入美丽的回忆里,整张脸庞坚毅的线条,顿时柔和了起来。

  见他难得的温和,她又进一步问道:“你如何确定我便是云若湘?我曾在梦里见过她,她与现在的我长得完全不一样啊。”

  她想提醒他,也许他找错人了,她可不想平白遭受池鱼之殃。

  他神情一凛,似乎想正正经经地把事情代清楚了。

  “我的父亲是名游仙,他曾在西王母的寿筵上得到两颗蟠桃,他让我吃下一颗,于是我也成了身不坏的小仙,不过,当我被关进锁情瓶时,我道行甚浅,根本无法找到你,修练了三千年,我的魂魄终于可以在夜间出来游走,我四处寻找投胎后的你,至于如何确认,那是不成问题的。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有不同的气,而你身上的气,与云若湘的气是一般无二的。当然,我仍不能确信是你,直到我引你找到了锁情瓶,并且拔出瓶放出我之后,我便百分之百地确定你便是当初锁我入瓶的云若湘!”

  说到这儿,他神态严厉地看了她一眼,仿佛在怨怪她的背叛与薄情。

  “锁情瓶是你那恶的干娘制成的,她是我爹的元配,我爹舍她而再娶我娘,她一直忿恨在心。她尤其恨我,在她眼中,我是我爹娘生下的小杂种。你和她狼狈为,欺骗我的情感,再我打开锁情瓶,当你叫唤我的名字,而我又不慎答覆后,你们将我锁入瓶中的计谋使得逞了。你…云若湘,只为了那老太婆的夜明珠,你竟然狠心地关了我三千年!你…怎不教我痛恨?”

  他的眼神转为鸷,似乎努力在控制自己的情绪。她相信,如果可能,他一定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愤。

  她慢编地开口,把她在湖南时作的梦告诉他,虽然她并没有自己便是云若湘的真实感,可是她仍不免想为她辩解,因为就那个梦看来,云若湘也是被利用的,她的干娘才是罪魁祸首。

  话一说完,她小心地抬眼望他,原以为他神色会和缓些,没想到他的眼神竟变得更为深沉。

  他冷笑道:“你随便编个鬼梦,就想让我相信你?”

  “那梦不是编的。我虽然不知道它的真实,但那确实是场极其怪矣邙充满故事的梦,我不晓得为何会作如此的梦,也许…是某人托梦,也许,就像你所说的,是某种前世的记忆,我只希望你存疑,不要妄下判断,随意否决我这个人。因为,不管你对我做任何你所谓的报复,对什么都不知情的我而言,是极其不公平的;至少,你得让我确信是我害了你,那么你要如何对付我,我都不会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她焦急地解释,盼望他固执不通的脑袋能听得下一丝半点的建议。

  他扯了扯嘴角,仍是满脸的不信任。“你…高杆哪,一下子把罪行统统推给你干娘,一下子要求我给你害了我的证据,要是不仔细思量,还真是让你给唬过了。”

  她就知道!经过这两天的相处下来,使她了解他是个极易揣测别人的人,在她看来是极其合情合理的话,他也可以把它曲解成如此恶的思想。唉,这么个芬不定的男人,那个叫云若湘的美女怎么会喜爱上他呢?大概是看他长得不赖吧。这对肤浅的男女,就为了一层表相,竟就能爱得死去活来,真是奇怪。

  她没好气地说:“算了算了,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我。既然你如此痛恨我,那么我可不可以请问,你到底打算把我怎么样?至少让我心里有个底,也算是你做做好事吧,别让我再胡乱猜测、忐忑难安。”

  他耸了耸肩,不怀好意地看着她。“还没想到。”

  破他瞧得的,她别开脸。“你少来,还不是想欺自我。”

  “那当然啦,不过目前还没有展开行动。而且,我还帮了你一个大大的忙。”

  “帮我一个大忙?”她质疑。

  “全省美展我帮你和沈彦廷报名了。一个月后把你的得意之作拿来,好好画,运气好,得了名次,便是你崭头角的机会。”他淡淡地说,似乎并不想让她太感激他。

  “全省美展?我可以吗?”她吃惊地看着他。还没等他回答,她忽地转了念头,说:“你有什么阴谋啊?对我那么好?”

  他皱紧眉头,不高兴地说:“什么话?我要害你需要这么迂回吗?”

  看他这样子,像是说真的的样子。

  她着慌地说:“可是,我可以信任你吗?你…你那么讨厌我,干嘛帮我?”

  “讨厌你?嗯…是啊,我是不喜爱你。不过,我可不像你,会来的。”他又忍不住挖苦她。

  又来了。两句话,他又开始嘲讽她了。

  她狠瞪他一眼,说:“对。像我们这种阴险狡诈、十恶不赦的歹徒,你得小心点,可别又栽在我手里,赶紧回家去,以免又着了我的道。”

  “哟,赶我走啦。”他吊儿螂当地说。

  “我赶你很多次了,亲爱的谷老师,难不成您现在才听清楚吗?”遇上了他,她也不免牙尖嘴利了起来。

  他又出了那要笑不笑的天字第一号表情。“跟你谈话很有趣,还好没一刀解决了你,否则我的生活一定减少不少逗弄人的乐趣。”

  她双手,已经气得快泼妇骂街了。“好了,耍弄够了吧,可以请回了吗?”

  “好好好,可别把我的老朋友给气疯了,我走就是;只是,我先告诉你好了,本人在下我三不五时便会飞到这儿逛逛,哪天你回来发现我躺在你上,可别惊喜得昏过去,拜啦。”

  “什…什么?”

  在她来不及抗议前,他双手一划,便留下气的笑容…消失去了。

  “喂!喂!话说清楚再走!”

  任凭她再怎么焦急地对着空气喊叫,这空的屋子仍然只有她一个人的身影。

  怎么这样?!

  那家伙说什么来着?三不五时会来逛逛,偶尔还会睡在她上?老天!怎么一个最享受孤独的人,会招惹上这么纠人而不可理喻的家伙?

  唉,遇上他,真是她的灾祸。她的隐私然无存,她的好子消磨殆尽;甚至,连最不爱说话的个性,也因为他的蛮横无理而完全转了子。她这两天采似乎说了这二十年来最多的话。

  到底这才是她的本,还是他改变了她呢?唉,连她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wWW.nKoUxs.Com 
上一章   索情郎   下一章 ( → )
《索情郎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索情郎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索情郎》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