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焰娘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焰娘  作者:黑颜 书号:19684  时间:2016/11/6  字数:8914 
上一章   ‮章五第‬    下一章 ( → )
 篝火熊熊。

  山很干燥,外面是一望无际的树林。

  焰娘紧偎在卿洵侧为他取暖,卿洵背对着火堆,丑脸背着火光,藏在阴影及散发里,看不真切,因而也不再那么骇人。血迹斑斑的衣服仍穿在身上,但背上及左股的伤势已被焰娘处理好,敷上了止血生肌的金创葯,用布条包扎了。

  焰娘行走江湖多年,对处理外伤颇有些经验,只是卿洵不只外伤严重,还有极重的内伤,她也没办法,只能见一步行一步。

  焰娘美眸睁得大大的,盯着眼前角依然带着若有若无微笑的脸,心中隐隐地痛着。为了方便显他处理伤势,她将长发中分后梳,松松挽在脑后,用木代替发簪固定,出了白皙秀长的脖颈。

  “我让你发了,你为什么还要一意求死?”她以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道,纤手轻轻将他的发拨开,出他整张脸来“只有死亡才能令你开心么?”幽幽叹了口气,她的手抚向卿洵的眉,细细勾勒起他的面部轮廓来。“只有这个时候,你才会乖。你真傻,既然喜爱杨芷净,为什么不将她抢过来,又不是没有机会,何苦不珍惜自己的生命。”

  树林里很静,除了火焰跳动的声音,便只有焰娘的喁喁细语。

  在这初冬之际,虫蛰早躲藏得无影无踪。

  “我也傻,你模样又丑,脾气又怪,我怎会喜爱上你?”焰娘蹙紧秀眉,报复地捏了捏卿洵的睑,为自己莫名其妙地喜爱上这个人不满“唉,今如果我再来晚些,又或者那些弓箭手中有一两个高手,那么你和我都不必烦恼试凄了。”

  口中虽如此说,她心中却因这个想法而揪紧。如果他死了,她不敢想自己会怎么样。不管他对她怎样,只要他活着,那么她就有希望得到他的心,即便希望很渺茫,她也不在乎。

  这里离滇南有上百里远,又地处隐密,焰娘本人既是追踪高手,在隐匿形迹方面自有其独到之处,短期内并无被人找到之虞。

  “我身上没钱,人家又要抓你,我没办法给你弄个大夫来,而要回到你家地盘最快要一半,那还是坐船。现在水路又被封了,根本行不通。”焰娘向昏的卿洵诉说着他们的境况,她一向独来独往,即使遇到再大的危险也能设计逃脱,可是现在带着一个伤重之人,实是为难之极。

  “卿洵,你一定要争气啊,我好不容易将你救到这里,你可别让我功亏一篑呀。”焰娘一边警告地低喃,一边将头偎进卿洵怀中,聆听他微弱的心跳,如今的她只能乞求上苍见怜,让卿洵早早醒来,度过这一劫。

  那是一双白皙秀美的手,破开重重黑雾,似绽放的莲花,幻化出数种优美的姿态,缓缓地、缓缓地印向他口…

  卿洵一惊,冷汗涔涔地睁开眼,正对上焰娘脉脉含情的美眸,他表情不变,视若无睹地将目光移向外绵绵的细雨。

  是了,在那场打斗中他始终有不妥的感觉,却怎么也想不起是什么。现在他才恍然明白原因:雪湖秋不该那么弱。从雪湖秋的实力,应与自己有一拼之力,而那的他竟然不堪一击,连续两次伤在自己手下。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他效力于宋锡元,又是什么原因令他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

  焰娘把弄着束在前的长发,痴地看着因陷入思考而显得更加深沉的卿洵,几乎无法遏制源源涌上的爱意。

  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意后,她一向飘泊无依的心仿似找到了停靠岸,即便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她依然可以感觉到一抹涩味很重无法言喻的甜蜜,这是十六年来从未有过的感觉。似乎,从出生以来她便在有意无意之间追寻着这一刻。这是焰娘的宿命,她恍然明白。

  “你觉得怎么样?”她控制不住心中的担忧,还是问了出来,尽管心中早已明白他会回答的几率几乎等于零。只是不放心啊,救他出来已经有五天了,虽然凭着深厚的内功底子,在第二天中午他便恢复了清醒,而他入的散功香也消散得七七八八,可是几下来,除了勉强运功自疗,他连站立也不能。究竟,他的伤…如果这段时间宋家鹰爪寻来,以她一己之力恐怕难以应付。因此除了猎食,她还常常外出打探情况,以策应变。

  卿洵仿似没听到她的问话,目光依然看着飘飞的雨丝,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已习惯他冷漠的态度,焰娘只是无奈地笑笑,起身来至他身旁,探手抓住他脉门,要送出内力探查他内伤的复元情况,谁知却被他反掌抓住她的手,而后嫌恶地甩掉,仿似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一般。

  “不要碰我。”沙哑的一句话道尽他的心态,除非必要,他不愿和她作任何接触。

  被他的态度刺伤,焰娘不怒反笑,柔若无骨地靠向卿洵,探手从腋下抱住他,红凑至他耳畔,呢声道:“依忘了,奴是侬的女人,侬怎么可以嫌弃人家。”说着,双臂用力,故意在他的伤口上。

  耳际的酥令卿洵心烦意,尚未偏头躲开焰娘恶作剧似的作弄,一阵剧痛由背部传至全身,卿洵闷哼一声,细密的汗珠从额上渗出。但他却一语不发,连呻声也被硬生生了下去。

  焰娘见他如此,心中升不起丝毫得意,只好不着痕迹地放松力道,收回手,从怀中掏出红色的纱巾,怜惜地为他拭去额上的汗珠,娇媚地道:“看你,脾气臭得要死,奴家心疼你,你不领情,偏要找罪受。”她正正经经地和他说话,他不爱听,那只好将行走江湖的伎俩使出来了。

  卿洵心中大恨,如非此际功力全失,他又怎会受这女人的摆布,一旦他功力恢复,他一定会。一定会…他突然忆起自己的誓言,一股莫可奈何的无力感涌上心头。究竟他做错了什么,老天要让他遇上她。

  “怎么,卿郎,这样看着人家?”焰娘被他目光诡异地盯得怪难受,她是喜爱被他看,可是应该是带着爱慕的眼神,而非一副在算计着什么的样子。伸出纤手,她蒙住卿洵的眼睛“你也喜爱人家的,是不是?”她媚笑道,语毕,倏然住口…如果他也喜爱她,那有多好!

  一丝淡淡的忧伤浮上心头,焰娘看着眼前被自己纤手遮住,只剩下鼻子和嘴,模样并不英俊的男人,中涌起想哭的冲动。连对着心爱的人她亦不会用真情、真面目,是否焰娘女子真如传说中的那样,体内的血?

  不,她蓦然放开卿洵,跌坐在地,不是这样的。她们女孩子在这男人主宰的世界中生存,只能这样。可是为什么所有人都瞧不起她们?他们、他们凭什么瞧不起她们,女人的命是由男人决定,在焰族中如此,出了焰族还是如此。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好好待她们,她们做错了什么?

  焰娘目光微微狂地看着已闭上眼对她不理不睬的卿洵,一股无法言喻的绝望迫得她突然跪起身,一把抱住卿洵,不顾一切地吻上他的。她吻得绝望而无助,只因在心底的最深处,她知道这个男人是以后主宰她生命中悲喜哀乐的人,而他,不在乎她,甚至是嫌弃她。

  卿洵吃了一惊,睁开眼看到的是焰娘紧闭的双眼及修长的柳眉,那么地近,那么地清晰,清晰到竟让他产生一种好看的感觉,以至忘了推开她,也忘了自己根本无力推开她。

  卿洵的伤见好转,焰娘却越来越不开心,因为那意味着他很快就不再需要她。

  这一,卿洵已能起身走动,但功力却依然不能提聚,就在焰娘出外寻猎时,他蹒跚着离开了山。只要他能动,他就不会与那女人在一起多呆片刻,他不怕遇上危险。生死,他早置之度外,可是无奈下与那个女人相处却是他的辱。

  天渐渐黑了下来,他不顾伤口的疼痛及‮腿双‬的虚软,固执地在树林里走着。天空飘着冷冷的细雨,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窜背脊。他只穿了件灰色单衣,这在以前御寒是绰绰有余,可是如今的他却虚弱到无能为力,冷意从背脊漫浸至全身,他控制不住打起寒颤,‮腿双‬再无力搬动,只能虚软地靠向身旁的一株大树,期待平缓一口气后再赶路。

  他早就知道从他现在的情况想独自穿越这片林区,实与送死无疑。可是他根本不在乎,一个人如果连死都不怕了,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寒意越来越盛,他整个人仿似浸在冰雪中,如非凭着过人的意志力,他的牙关怕早控制不住打起架来。但是同时他也再无法靠着意志力迫自己前行,扑嗵一声,疲累无力的‮腿双‬失去控制,他跌坐于的地上。

  就这样了吧。他闭上眼软倚在树干上,意识随着寒冷的增加而逐滴丧失,心中无喜无惧。生有何?死又何惧?对于他来说,生死毫无区别,生时形单只影,死亦孑然一身,不过孤独二字。一丝涩笑浮现在他几乎冻僵的角,活了二十六年,竟连自问也不能:幸福快活如何作解?

  一股熟悉的香风窜进他的鼻腔,拉回他少许散的神志。下一刻,一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抱住他的膛,将他从地上扯了起来。

  尽管他不愿,也不得不承认,从紧贴他背的柔软身子上所散发出的温暖,让他觉得很舒服,舒服到令他兴不起反抗的意识,只盼着这种温暖能包围着自己一生一世。

  焰娘没有说话,驮着他往来路行去。她是气极了,当她打到一只山回到山,发现卿洵不在时,心中又急又怕,莫名的恐惧紧扭住她,让她差点不过气来。如果他有个万一,她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尚幸卿洵重伤在身,走得极缓,她又擅长追踪,很快便找到了他蹒跚的身影。恼他的任与固执,虽心疼,她却一直硬着心强迫着自己不要出面助他,只是远远地缀着,直至他不支倒地。让他吃点苦头也好,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别人为什么要替他紧张。虽是如此想,她最终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所以她很生气,是气自己没用,而不是恼他的无心。是夜,卿洵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冷,那种冷,就仿似赤身体躺在冰天雪地中一般,连心也寒透了。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活活冻死的时候,一个很暖很暖的娇小身子偎进了他怀中,紧紧地抱住他。芬芳似花瓣的柔软覆上他的,热源般度过绵绵不绝的真气,让他浑身上下仿佛沐浴在煦下般暖洋洋的,说不出的受用。

  一向钢硬似铁的意志力在这一刻竟变得无比脆弱,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那具娇软温热的体所散发出的致命惑。她是谁,是什么样的女人都不再重要。他只知道在她身上他可以获得自己深心处一直渴求的温暖,在这种温暖的包围下,他将再不用惧怕寂寞的侵蚀。

  背股上本已渐渐愈合的伤口再次痛得炙心,可是他一点也不在乎,看着自己的汗水滴在身下那具白皙的身子上,看着那张分不清是焰娘还是净儿的娇颜哭还笑的神情,一股无法言喻的温柔至心底升起,令他控制不住爱怜地喊出心中人儿的名字。

  净儿?焰娘恼火地从他紧窒的拥抱中挣脱出来,跪在他身侧,恨不得痛揍他一顿,将他打醒。

  哼!那个女人哪里好,让他这么念念不忘,真是个大白痴,人家都不要他了,还痴心不改,他以为他是什么?情种啊,呸!

  焰娘愤怒而难掩涩意的目光落在卿洵背上,赫然发觉绑着伤口的布条已被血浸透,吓了一大跳,赶紧为他解开布条查看,却是伤口因他刚才的剧烈动作再次裂开。不得已只能重新为他清理伤口,并涂上金创葯。

  “活该!”她一边为他包扎一边骂道“都这副德了,还想着做那档子事,这叫着自找罪受。”虽是如此骂,她手上的动作却轻柔无比,就怕会弄疼他。而对于自己开始生气的原因,则早在见到他伤口裂开的那一刻便已忘得一干二净。

  雨渐止,天边曙光微现。

  卿洵醒了过来,只觉神清气,难得的精神。但是一股浓烈腥臭的汗味却令他不由皱紧了眉头,蓦然忆起昨晚烧得糊涂后所发生的残影片段,心中暗忖不知是否是因此而出了一身大汗,反而将所受寒疾驱了出来。可是那与他柔情绵,令他失控,甚至热烈渴求的女人会是那个女人?他不信。坐起身,他环目四顾,山中除仍燃烧的火堆外,空的,并不见那个女人的身影。微讶,难道说她走了?随即抛开,不再想她。她的去留与他毫不相干,他目下最要紧的是找个水源将身上洗干净,浑身的汗臭实令人无法忍受。

  困难地站起身,他脚步飘浮地往外走去。他的内伤尚未痊愈,还不能强行提气运功,否则以他的身手又岂能团在这山林之中。心中懊恼着,人已来到外,一股清寒的空气面拟来,令他精神为之一振。

  “又想跑啊,昨儿还没吃够苦头么?”焰娘娇腻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其中不乏揶揄嘲讽。

  卿洵闻声望去,只见焰娘斜倚在口一块大石块,目光慵懒地看着自己,一头长发松挽成髻,固以木,虽朴素,却依然风韵无限。没有理会她,卿洵微抿薄,径自往林中走去。

  “喂、喂,你伤口又裂了,你想去哪里?”焰娘轻轻一跃,悄无声息地落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他。

  “洗浴。”沙哑地,卿洵出乎意外地回答她,心中却在思索昨晚是否是一场大梦,否则自己怎会产生那种恼人的感觉。

  沙沙一阵树枝摆动的声音在寂静的林子中响起,却是焰娘因他突然的回应而吓了一跳,猝不及防下,赤足绊在一突出的树根上,向前跌扑,怕伤着卿洵,蛮一扭改变方向,仅以一线之差扑在了侧方的一株小树上。

  “呃…”焰娘在卿洵诧异地望过来之时,快迅地改狼狈地趴抱为風騒地斜倚,娇媚地扶了扶鬓角,轻咳一声以掩饰自己的窘迫,道:“我是想说,太冷了,你的身子…怕受不得冰凉的溪水。”

  没有反驳她,卿洵悉的目光扫过她首次沾上污泥的右足大脚趾,暗自忖度着其疼痛程度足不足够阻止她正大光明地看自己洗澡。

  叮咚的水声填满天地,初冬难得一见的阳光透过林木的间隙进来,将随风颤震的树影光晕印在溪水及溪边暗绿的苔藓上。

  焰娘坐在滚滚溪中突出来的一块石上,拉起了裙脚,出白皙秀美的小腿,将白玉般的赤足濯在清溪里,用冰凉的溪水来纤解脚趾上钻心的疼痛。她一边看着不远处不理会伤口未愈踏人溪水中清洗自己的卿洵,一边考虑着是否该去弄一双鞋子来穿。

  她自小不爱受拘束,特别讨厌穿鞋,所以二哥…他怕她受伤,便迫她将轻功练好。否则以长年不穿鞋的人来说,谁的脚能保持得如她这般白皙柔。二哥如果知道她今天会踢到脚,不知会不会后悔当初答应她可以不穿鞋。思及此,她脸上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只因想到二哥越生气便笑得越灿烂的神情,他实在是太少年老成了些。二哥,他、他可还好?

  一丝忧郁浮上她的眉梢,她的目光从卿洵瘦削却壮的身体上移开,落在溪水之中。里面的鱼儿无忧无虑地游来游去,人类错综复杂的情绪一点也干扰不到它们,如果有一天她能变成一条小鱼,那多好,再也没有人类的烦恼。

  哗啦的水声将她从变成鱼儿的快乐幻想中拉出来,她循声望去,看见卿洵已从溪水中走了出来,身上穿着洗干净的衣服。

  焰娘左足一点所坐之石,身子前掠来至他身旁,探手扶住他,口中微透怜惜地道:“很冷哦?”卿洵差点没白她一眼,口中虽未言语,心中却已骂了她不知多少遍废话,他既不能运功抗寒,又没有干衣穿,怎么会不冷?

  两人相互扶持着蹒跚走回山。盘膝坐在火边,卿洵一边烤身上的衣服,一边运功疗伤;焰娘则蹙着眉捏自己受伤的右足脚趾,口中念念有辞。

  “死没良心的,人家脚受伤了,也不问一句,装着没看见啊。看姑娘以后还救不救你。”怨责卿洵的无心,她却不敢念出声来,只怕影响到他疗伤。

  哼,自爱上孤煞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她今后必需委曲求全地生活,她也知道,可是已经放不下了。

  十后,卿洵伤势大愈。两人一同离开住了近月的山,行了半,才走出绵延的山林,踏足人烟稠密的紫云镇。焰娘这才知道在这个两大势力界之处也有卿家的产业。

  一路上人们均对两人报以好奇的目光,只因两人的搭配实在过于突兀,一极美,一极丑,一娇媚甜笑,一木然凶恶。任谁也想不出这样的两人是怎么走到一块的。

  承奉酒楼里一座规模中等的二层木构建筑,在卿家的诸多产业中尚不值得一提,但因其所处位置特殊,在这里的主管却是卿家元老级人物卿八公,那是一个处事圆滑,狡如狐的老者,也只有他这种人物才能在这种边缘地带应付自如,顺带收集情报。

  “二少爷,你终于回来了,所有人急得都快疯了。”两人一踏入承奉酒楼,闻讯出来接的卿八公已嚷了起来,须发皆白的他却容光焕发,看起来保养得不错。

  卿洵微微一哼,并没说话。急疯?这老爷子还真会夸张,卿家上上下下随便挑一个人出来,哪一个不住阵脚。何况除了爹娘及两位兄弟,谁不畏惧他。他们不盼望他永不出现已是好的,怎会为他的失踪而急疯?这老爷子当他真的什么事也漠不关心么?

  对于卿洵的反应,卿八公毫不以为意,继续道:“我已以飞鸽传信于主人,相信他们很快就可以赶到,二少爷和这位…姑娘…”

  “奴家焰娘。”见卿洵没有为自己介绍的意思,焰娘只好主动开口,顺带附上一个娇媚的笑。

  “哦…咳,焰姑娘。”八公不自然地道,卿洵的事他早已有所闻,可是他想不通放着净小姐那么可爱美貌的小丫头不要,二少爷怎么会选眼前这个看上去像个妇的女人。不错,她长得是很美,可是这种女人玩玩就可以,拿来作终生相守的伴侣,还是净小姐好。

  “二少爷、焰姑娘请。”他着自己将轻蔑下,将两人引进后院。

  焰娘历尽人世,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可是她毫不为意,依然笑意盈盈地随在莫测高深的卿洵身后。在她心中,只要卿洵瞧得起她就好了,其他人,她根本懒得花精神理。

  “焰娘!”一豪的男声在身后响起,焰娘和八公一怔,向后看去,却是大堂内一个独自进食的客人。一身华服紧裹魁梧的身材,满面大胡子,桌子一旁放着一把厚背大刀,看来是个练家子。此时他一双略显酒过度的眼睛正地在焰娘身上移动,一副恨不得将她扒光的急鬼模样“好久不见,焰娘你是越长越俏啊。”

  八公皱起了白眉,心中对焰娘的印象越来越差。

  焰娘回首不安地看了眼卿洵,却见他连头也没回,前行的步伐丝毫未停,仿似什么事也没发生。由此可知经过这月多来的相处,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丝毫没抬升,甚至,她怀疑,自己在他心中是否有一点位置可供容身。

  心中气苦,她突然格格娇笑起来,摇曳生姿地走向那个大胡子,风情万种地道:“陈当家的,侬好记啊,还记得奴家。”这个姓陈的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是个好之徒,别看他五大三,事实上功夫不济得很,人又糊涂。不过,她一点也不敢怠慢,只因自己是靠着这种人才活到现在。

  “姑娘真爱说笑,像姑娘这么标致的人儿,哪个男人在见过之后会忘记。自从上次一别之后,俺可是夜夜都想着姑娘。”姓陈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抓焰娘的手。

  焰娘一扭身坐在了一旁长凳上,巧妙地闪过他的熊爪,娇媚地横了他一眼,腻声道:“不要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奴家的男人可在这里。”说着,她目光斜瞟向卿洵已有一半隐进门后的瘦长身影。

  “男人?”姓陈的哈哈笑了起来“俺不也是你的男人,你这小騒蹄子少在大爷面前装成良家女妇。开个价,多少银子你肯陪大爷一晚?”这姓陈的装文雅还不到一刻,便原形毕

  焰娘心中厌恶,表面上却不动声,嗲声道:“陈当家的,看你说的,你和我还用得着谈钱吗?嗯…这样吧,奴家现在有事,你把你的房间告诉奴,奴家待会儿就来陪你。”

  “还要等…”姓陈的想要发脾气,却被焰娘一把按住肩,柔声道:“你有点耐心好不好,有哪个男人像你这般猴急的。”

  姓陈的闻言软化,伸手抓住焰娘柔软的小手用力捏了捏,道:“俺住天字丁号,小痹乖可要快点来。”

  “奴家知道了。”焰娘出自己的手,临走时还不忘抛了个媚眼给他,看到他一副筋骨酥软的讨厌样子,心中暗自琢磨着怎样才能将他搜刮一空,而又让他有苦说不出。哼,这男人,自己不去招意他巳是他家山积福,他却不识好歹地来挑弄自己,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两人的话一字不漏地落进已走人后院的卿洵及八公耳中,八公的脸色很难看,卿洵却本无表情,只有他自己心中清楚,他曾与那刚刚说出不知廉的话的女人两次三番发生亲密的关系,她的肮脏令他作呕。

  来到两人身旁,接触到卿八公嫌恶的目光,焰娘视若无睹,径自抓住卿洵的大手,感到他条件反似的想要甩开,而后又强行忍住,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是夜,姓陈的被迁怒的焰娘好生羞辱了一番,连那柄做样子用的大刀也被焰娘搜走,丢进后院池塘中。但事发后他却不敢声张,反对外面宣称焰娘是如何如何的媚騒,好像他真有吃到口一样。对于男人,面子往往比事实更重要。焰娘就是利用他们这个弱点生存下来,虽然名声坏得不能再坏,但幸运的是并没受到真正的糟践。

  次,未等任何人的到来,卿洵执意乘船南返,焰娘自是寸步不离地随着。从卿八公的口中他们获悉,就在卿洵养伤的这段时间,卿溯一怒之下铲平了宋家,而其他几个与宋家有关联,曾密谋对付卿家的家族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令朝野震惊。但朝廷却只是发了一道诏书,询问事情原因,卿九言送上奏折回复,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卿洵回到竟,除了身旁有焰娘跟出跟进外,生活与前无异,仿似杨芷净的出嫁对他毫无影响。而焰娘的存在,却对他着着实实造成了影响;令他常常要假借外出任务以避她的纠。可是焰娘的追踪术之高实出乎他的预料,他少得可怜的好胜心竟被了起来,于是,两人之间的追逐较劲拉开了帷幕。  WWw.NKoUXS.cOM 
上一章   焰娘   下一章 ( → )
《焰娘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焰娘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焰娘》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