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拚命十三郎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
纽扣小说网
纽扣小说网 热门小说 现代文学 玄幻小说 军事小说 综合其它 灵异小说 网游小说 同人小说 言情小说 历史小说 仙侠小说 侦探小说
小说排行榜 伦理小说 科幻小说 重生小说 穿越小说 经典名著 竞技小说 武侠小说 幽默笑话 诗歌散文 都市小说 官场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清霜如月 色卻江湖 家里家外 红绿江湖 年后突破 父女情深 乡下舂天 流氓老师 美滟岳母 田野花香 丝袜舅母 女人如雾
纽扣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拚命十三郎  作者:雷恩那 书号:18297  时间:2016/8/12  字数:8403 
上一章   ‮章六第‬    下一章 ( → )
 “我心痛。”小姑娘难得委靡不振,畔有小梨涡,笑得苦苦的。

  “为什么?”大叔生得矮壮,蓄着落腮胡,头顶却光溜溜没见一

  “我太风了,所以心痛。”小姑娘摇摇头。

  扁头大叔忽地拊掌,两只巨掌拍得好响。

  “嘿嘿,你九成九被踩中罩门了。”

  “我没练‘金钟罩’,也没练‘铁布衫’,哪有罩门?”

  “唉啊,风啦,那便是你的罩门。”大叔泛铜光的巨掌摸摸自个儿泛铜光的脑门,还“啪啪”拍上两下,语气可自豪了。“像俺这样,光溜溜、响当当的一颗铜豌豆,三千烦恼丝尽除,不风,心不痛,才是王道。”略顿了顿,铜光大手改而搔着落腮胡,沉过后又道:“唔…不过话说回来,人不风枉少年,去吧,你还是风去吧,俺相信,风过的桂圆,也还是桂圆,不会变红枣。”

  受到激励,小姑娘双肩一整,深深呼息,发痛的臆间充满豪气。

  “好!听你的!风就风,心痛就心痛,我豁命出去,跟他拚了,不怕!”

  大叔虎目含泪。“好孩子!真是爹的好孩子!见你这么受教,爹走路都有风。”

  “我是你小师妹,不是你孩子。你是我六师哥,不是我爹。”

  “是、是这样吗?”

  “是。”这会儿,梨涡笑得一点儿也不苦,很甜。

  “呜…痛痛痛!好痛!心好痛!你好下,干么硬戳俺罩门?”

  *********

  两年后

  一人独钓一江秋。

  拿着自制的细竹竿子独钓的姑娘难得这般安静,坐在江边,静踞的姿态如老僧入定,仿佛江面上有如何吸引人的玩意儿,值得她瞧痴。

  已习惯她笑语如珠、活蹦跳的模样,觑到她静默默的这一面,着实教人在意,心气浮动着,忍不住猜想,她有怎样的心里事?跟她遇敌便犯狂拚命的毛病可有关联?

  有意无意地放重步伐,大脚沙沙踩过落叶,把静姑娘惊动了,他得偿所愿让她回眸,沉静尽去,外显的笑或者有些刻意,却教她秀气轻郁的五官瞬间活络起来。

  她脆声问:“十三哥,那两个孩子送回去了?”

  韩宝魁颔首,声微淡。“在村外遇到一对夫妇,识得那两个孩子,托他们送回。”

  “那很好。”桂元芳也用力点头。

  他们两人在“三帮四会”的帮务全然稳定、一切渐入佳境后,去年中秋时分已正式向敖老大拜别,返回庭湖北端的“湖庄”与师父和众家师哥合聚。

  尽管人不在“三帮四会”敖老大那儿临时有大事要办,若向“湖庄”讨人“湖庄”还是很愿意相帮,只不过主事的大师哥不改商人本,虽凡事以和为贵,却总要以件计酬、酌情议价,可瞧在敖老大与师父的情,还能七七八八打个折扣。

  他们俩这一趟出门,亦是受敖老大所托。

  “三帮四会”的手下多在江湖上走动,得知近有一庞大势力要与湘的“刀家五虎门”为难,敖老大除派门下分赴“五虎门”的分舵支援,还特意请韩宝魁快马下湘大城,尽报信的江湖义气外,也请武艺出众的韩宝魁前去助拳。此次要与魔道对拚“湖庄”的笑面虎大师哥倒心慈手软,听说只酌收敖老大两金条,给韩宝魁和桂元芳当旅资。

  “湖庄”的众位皆已淡出江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与民为乐,因此韩宝魁与桂元芳在外,全以“三帮四会”的名号行事。

  三前“刀家五虎门”的事过一阵,算是暂告一段落,往后要如何对付,还得瞧对头出何招。

  他俩在昨天离开湘,没北上回“湖庄”却策马一路南行。此趟出来,尽完敖老大所托,还得衔师父之命往江南,再办另一件事。

  今儿个路过这河段,尚在寻渡头过河,竟听闻呼救声,韩宝魁跃进河里,把两个因贪玩、险些溺毙的孩子捞上岸。桂元芳从两个孩子发颤的口中问出小村方向,本要同韩宝魁一块送回,后者却冷着声要她待在原处。

  唉,待下便待下,众家师哥宠她、由着她,就这位十三师哥懂得训她。

  他犹在发火。她心知肚明。说来说去,就为三前那一夜,在刀家石园子里无端端掀起的冲突。

  “十三哥,过来这儿坐,我把火生起来了,你衣着,包袱里还有一套干净衣,我拿给你。”桂元芳说着,一骨碌便要跃起。

  “不必。”

  “啊?”两字淡却有力地击来,砸得桂元芳又倒坐回去。

  韩宝魁迳自走近火堆,盘腿坐下,棱角分明的黝脸有些瞧不出心绪,再有,他把双目合起,瞳底幽光尽敛,更是看不出个所以然。

  一直咧嘴笑开开,对方仍板着脸,害她笑得没成就感。搔搔额发,桂元芳决定还是把事说开了,她这子实在抵不住人家冷漠以待。

  两刻钟不到,韩宝魁便以内力将身上的气尽数催,面泛暗红,颈的血筋浅动,练过“铁沙掌”的双臂更通红如血。他低低吐出口气,行功过后,眉目一轩,精神更见满。

  唉睁眼,便与桂元芳的妙目接个正着。

  她眸心忧愁,垮着小脸,见他掀开眼皮,神情随即振作起来,可惜,可怜兮兮的模样藏得还不够快。

  韩宝魁静瞥她一眼,呼息略紧,却抿不语,随手将枯叶和枯枝添进火堆里,等待着,瞧她说些什么。

  “十三哥…”先轻唤一声暖暖场。“你别恼,别不同我说话。那个…我和那位‘天枭大爷’喝酒,也是想与他套套情,他和‘白家寨’的白霜月姑娘已是夫,白大姑娘同咱们一样,都是来给‘刀家五虎门’报信的,可刀家的人与‘天枭’之前闹得好不愉快,再有…那股要来与刀家为难的庞大势力,和‘天枭’很有关联,但刀家人肯定从他口中问不出半点蛛丝马迹的。喝酒我在行,借着喝酒攀情那更是我值得说嘴的强项,不好好利用岂不可惜?所以才邀“天枭’喝上几坛子…”

  只是未料及这一喝,会喝出一连串变故。

  “天枭”在江湖上的名声恶得很,与刀家曾有过节,若非子白霜月与刀家关系匪浅,他“天枭大爷”是绝不可能在刀家住下。

  三前的那一晚,桂元芳见“天枭”在刀家石园小亭里独徘徊,她遂扛来十几二十坛的好酒邀他共饮,天南海北与他胡扯。

  众人尽道“天枭”喜怒无常、冷酷无情,她觉得倒也还好,总之一场畅饮攀近情,状况正渐入佳境当中,两名刀家女眷恰巧经过,亦来石园小亭同她和“天枭”说了会儿话,意外便在此刻发生…

  她酒确实喝多了,虽没醉,下盘已略虚浮,她起身要挽留那两名刀家女眷,岂料那两人被她一扯,再被滚满地的空酒坛一绊,三个人纷纷跌倒,你着我、我叠着你。

  “天枭”在旁冷冷看着,还避得好快,生怕她们三人会到他宽袍似的。

  然,一干冲至石园的刀家人却不这么想,以为“天枭”这大魔头恶难伏,下了什么毒手,不待解释,双方已斗将起来,打得昏天黑地。当时,韩宝魁也以为小师妹出事了,惊怒至极,雄盛的拳风和掌法招招凌厉,冲着“天枭”扑击而下,同时,怒红双眼的刀家两兄弟亦已出招。

  “这件事是我不好,都是我错,十三哥…你要骂我,我乖乖任你骂,看你高兴怎么罚,我全由你就是,你别总冷着脸,不理睬我。”

  “我没有不理你。”紫终于吐出话。韩宝魁眉目低敛,丝毫不惧火灼,竟以指直接拨弄燃烧的枝叶,不让火堆闷熏出呛人的白烟。

  “唔,可是你…”明明摆脸给她看啊!杏眼里浮着委屈。

  “骂了,根本是白骂。打你,你受不住我一拳。”他沉声道。怎舍得打她?骂了也不受教。他心中惊怒未散,一张脸哪里能好看起来?

  那夜那场恶斗,他们确实误解“天枭”了,但当时事情起于瞬息“天枭”傲不改,也懒得跟他们多费舌,一人受他们三人所攻,若非这般,对方也不会中他一掌。若论单打独斗,谁伤在谁底下,那还难说。

  他感觉自己也犯狂了,见她倒在“天枭”脚边,在那一时际,脑中僵凝,似乎有什么场景迅雷不及掩耳地刷过眼前,当时只觉千钧一发,要捺下子作出正确的判断,根本不可能。

  待一切过后,他凝神细思,记起飞闪而过的场景究竟为何…

  当年在破庙里,那群欺少年与小女娃年幼无依的恶汉,他们从少年身边抢走女娃,少年发狂了,女娃吓得哇哇大哭、尖叫踢踹,少年则像疯狗般见人就咬、抡拳便挥,被揍倒、浑身浴血,亦无痛觉,因心魂已惊得飞身离体,只知得抢回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若失去,心魂也将寻不到安然的所在。

  他拚命,因有私心。

  他怕又孤单一个,才会握住那只软呼呼的小手,带她走出那片尽毁的村落。

  多少年过去,少年褪去青涩,磨掉锐利的棱角,把心藏得更深,竟依然害怕孤单吗?着实可笑,他却无法强悍地为自己辩驳。

  太习惯她相伴左右,习惯且成自然,两人能有分开的一吗?

  他猛地一凛,心突突两下,不知怎地会想起赵芝云。

  对赵芝云的感觉,打一开始便理不出头绪,当时他救起她、拥她在怀,听她昏喃着、求着,要众人对石睿手下留情、别伤他,说他仅是个孩子,不关他的事,说他心里也苦,好苦…虚弱的病容、忧急的喃语,他拥住她透的身子,惊愕她的纤细瘦弱,亦在她话中惘、千思百转,那惑在脑中盘踞不去,从此便不能不去留意她。

  他看着那张病犹秀丽的脸容,深究思索、想过又想,说不明白真正的想法,但却深刻明了,他可以沉静地面对赵芝云的香消玉殡,倘若换作眼前这小心陪笑、眸底闪烁着不安的姑娘,他…左房突遭利刃穿入、把心剜出一般,痛得他面前扬过红雾,什么也看不清。

  “十三哥!怎么?啊!被火烫着了吗?”桂元芳脑袋瓜里还拚命打转,思索该如何让师哥消消火,结果火还没想出法子可消,却见韩宝魁面容大变,害她以为他拿指头拨火堆,没留神给灼伤了,赶紧挨近,抓着他的大掌拚命吹气。

  “痛痛痛痛痛!呼…呼、呼…呼…好痛啊!”她叫痛从来只在心里暗叫,这次倒替他嚷得又急又响,好像烫伤的是她。

  男人的掌犷黝红,她也弄不清伤在哪儿,只管一阵猛吹。

  “十三哥,快浸浸河水啊!”她拉他起身,没拖动他,自个儿反而倒坐在他盘坐的腿上。

  “没事。”灼伤不在手,而在心,他不能想象两人或生离、或死别的模样。韩宝魁稳住浓息,扶住她的,在她面前把指节圆突的五指张得开开的,道:“我有‘铁沙掌’,不会烫伤。”

  “啊?”桂元芳怔了怔,瞅着他的指,再瞅着他好认真的神情,讷讷启。“刚练这门功夫时,你常让铁沙烫出大大小小的水泡,连皮都烫掉好几层,烫得现下连掌纹也瞧不见了。”那时,她会捻着带绵线的绣花针,小心翼翼刺过他掌上的无数水泡,让绵线走肤下的水,再帮他上葯。

  每次捧着他伤痕累累的双掌,她房总是痛,但习武本就辛苦,不下苦功琢磨,不能成大器。见他撑持过来,一双铁掌掉皮,变得光滑泛金,再持续往下练,泛金的两手又变得糙强劲,不畏烈火,她当真为他快。

  “我命就这样了,没有掌纹无妨。”

  “什、什么?”

  当他用持平且严肃的语气说着教人摸不着头绪的话时,桂元芳伶牙俐齿、举一反三的本事实在很难派上用场。

  那只没有掌纹的手极自然地抚上她的颊,帮她开微紊的发丝,慢腾腾道:“没有掌纹,算命先生看不了手相,我的命我自己知道,不用旁人来铁口直断,如此还省了一笔看相的费用。”

  他、他他…桂元芳深了口气,稳住晕眩。他这算是在说笑吧?

  水杏眼眸瞠得圆亮,她眨也未眨,感觉他的掌糙且温暖,抚得她的颊一阵奇异热麻,心房也热呼呼的,仿佛来了在那儿轻挥搔弄。

  是不是该把命豁出去风了?唉,他的紫其实很好看哪…

  “十三哥,你、你…你在笑?”那张走她眸光的,两边嘴角微乎其微地拉扬,严峻之登时如雪融。

  她愕然模样,像是瞧见多不可思议的事,韩宝魁浅勾的笑不加深。

  “你当真笑了呀!”十三哥一笑,她桂元芳万事承平。一刻钟前,她的脸还跟吃到酸橘似的皱成团,此刻大赦既出,她容如花绽,眉儿开,眼儿笑,梨涡点点,花开得最热烈。

  “你笑勒!不恼我,肯理会我,不摆冷脸了!哈哈哈…很好、很好,我好快!”她攀住他一只铁臂,兴高彩烈,脆音自带豪情。“好想再喝它三百杯啊!”“不准。”低沉的男音陡掀,砸得人眼冒金星。

  “嗄?!”

  “不是要随我骂、任我罚吗?就罚你十内不准沾半滴酒。”韩宝魁不鸣则已,一开口,立马惊得桂元芳瞠目结舌,刚开的朵朵小花转眼就要枯萎,真是天可怜见啊!

  “呵呵,十三哥,能不能…呃…那个…”两手打商量般地

  “罚不得?不愿意?”浓黑的眉略挑,似笑非笑的眼好教人心悸。忽而,他脸色一沉,双掌握住她的,作势要将她推离。

  别元芳大惊,惊出一额汗,反应较他还快,两只细臂已牢牢抱住他颈,急声嚷嚷:“愿意、愿意啦!罚得好!罚得实在太好了!”呜~~今天可是她的“大日子”知他气恼,她闷声不敢提,心想他定是记得的,但他说也没说、问也没问,好惨!包惨的是,他这么罚她,哭都无泪了。

  她脸贴紧他颈侧,没能瞥见男人隐忍笑意的眉宇与嘴角。

  下几要的笑声,韩宝魁抚着她的发,下颚略侧,瞧她此刻神情,埋在他颈窝的小脸正巧抬起,他的嘴碰触了她的角。

  不经意的吻,很轻、很轻,可以毫不留连地擦过,再故作不在意地放过彼此,但男人没有,他定住,维持同一个姿态。

  伴在一旁的钓竿终于有条傻鱼食下饵、上了勾,滑溜身子费劲儿要逃开,拍起水波,但嘴被勾住了,逃不了。他怀里的姑娘也是。

  别元芳紧闭眼睫,她没学傻鱼扭摆挣扎,却是屏息,僵紧身子,心音在瞬间如奔雷,下意识等待着。

  等待…

  再等待…

  唉,想想真要命,她都要豁命风了,还等待什么哪?所以,山不来就我,只好我去就山!

  随幽叹一起,情在方寸漾,她脸容再仰,让四片都在等待的不再蹉跎。

  她,吻了她的十三师哥。

  *********

  千思万想,究竟是谁在心上系了线,偷偷拉着、扯着?

  她总想找出那人,几次回,辗转曲折,岁月在一次次的试探中过,她以为自己走远了,再也找不到来时路,却在一次偶然回首,发现水碧山青依然,她不知觉间回到了原来的所在,亦瞧清紧握那条线的人,竟是自己。她拉着、扯着,力气一遍大过一遍,不教她忽略,不断提点,她已然心动。

  心动的种子在颠沛流离的那年种下,在少年无数次牵她小手、背负她、两人相依为命的过程里意萌,尔后,小芽慢、静谧谧、好努力地往上发。其实她一直心动着,便如芽不住生长、茁壮。

  她的心强壮了,强得足以护他,让他住在里头,壮得不怕丑、不怕羞、拚命也风,想与他好好的风

  她与他的吻,四片相贴,热麻弥漫,她感觉到那淡泛紫气的僵硬却也柔软。顽皮的舌尖蠢蠢动,想描画他的嘴,她是大胆姑娘、是江湖儿女,火里来、里去,不怕!

  可惜,她美好且刺的深探,教人硬生生给阻断。

  扰她风的,是十来名当地小村的百姓。

  韩宝魁救下两名险些溺毙的孩童,托人送回,那两个孩子的爹娘自是心怀感激,想当面好生谢过,怕恩公已然走远,才请村民往河岸来帮忙寻找,那些人见他俩模样与孩子们所形容的一般,当下团团把人给围住。

  围住,不肯让道,那两名孩子的爹娘求了又求、好说歹说地非要他们二人赏个脸,在小村里过上一夜,明再走。

  韩宝魁沉着脸,兀自抿不语,额际和颈侧的血筋已然浮现。

  他虽不擅言词,不爱与人际,却也不会初初相见、好没来由便板着一张阎王脸。

  别元芳脸红心悸,不晓得那些村民是否觑见什么?总之“好事”被扰,她心里自也惋惜,一张红扑扑的脸容却依然笑不离,言语脆甜地与那群大叔、大婶说起话来,而她一只小手,被他火热的铁掌暗暗握着,握得都快透,她方寸灼灼,仿佛他包裹住的其实是她鲜跳的心…

  *********

  “呵,大叔家的虎子和头没事便好,救人本是该当的事,您和婶子别放在心上,咱师兄妹俩还得再赶一小段路程,您好意我们心领了。”她语调轻快,才一会儿时候便和人家稔起来。

  “不成,两位不让咱们好生款待,这这这…咱可同你们急了!”

  “那…还是得问过我十三哥,看他怎么说?”

  透暖的脸有几分的莫可奈何,她回眸,墨睫略扬,轻嚅着:竟是…语还休?

  呵呵,她桂元芳也会有语还休的时候呢,这可有趣了!

  “十三哥…我们要不要…”底下的话没能道尽,她身陡紧,被挟在强健的臂弯里。

  她眼未及眨,男人已搂着她跃出村民的包围,策马掉头便走。

  *********

  这般风花雪月的滋味,他不爱吗?

  抑或是…他心中依然有谁?

  那一季秋,他没能及时对人家姑娘道出满腔情怀,姑娘香消玉殡,把情留在他心底,他难道不感遗憾?

  门外叩叩两响。

  趴在窗台上吹风的桂元芳立即抬起小脸。

  敲门声又起,这会子,尚伴着低沉男音。“桂圆?”

  她整个人忽地跳起,眉儿陡扬,两手赶紧掐掐自个儿的双颊,怕适才有模有样地学起人家伤悲秋、忧思自苦,会在脸上余留了什么。

  “睡下了?”门外,韩宝魁嗓音略哑又问,高大轮廓淡淡投影在米黄门纸上。

  今,他抱着她闯出“重围”寻到渡头,过河,再带着她东行一段,傍晚时侯入城,找了间干净的旅栈投宿。

  这一路上,他未与她言半句,两人分乘双骑,他总领先她半个马身,策马在前,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她。

  她跟在他斜后方偷觑着,只觉他肩背紧绷,纠结的肌几要撑裂衣衫,侧颜是石雕师傅凿刀下的几笔,棱角尽现,严峻晦,往下拉的嘴角好不可亲,腮畔和颚底的胡髭扎人。

  她好苦恼啊!苦得小脑袋瓜开始胡思想,一向食欲甚好的她,晚膳勉强也才扒下几口大米饭。

  但她没后悔对他风,四片的贴触,他能撤开的,可他仍是定在那儿,由着她亲近。这是否说明…他并非厌恶到底,隐约间亦在期待?

  草草吃完饭,她便把自己关在小小的客房里,绕着四方桌踱步,越跺思绪越,好烦,干脆一把推开窗子,颓然坐在窗边,让沁着秋凉的夜风胡吹,把她吹昏了省事。

  她没想到他会来敲门。

  怕他掉头走掉,桂元芳冲得好快,还险些教桌脚绊倒,才稳住,跟着又连踢到两张椅子。

  八成听到房中砰砰磅磅作响,尚夹着她的闷哼和讶呼,韩宝魁没等她答话,已一臂推开房门,跨入,恰好接住她扑倒的身子。

  “你是怎么了?”一进房便吼人。“酒还没沾半滴,路就走不稳,还能喝吗?”

  “十三哥,我没睡,我精神好得很,没睡没睡!我帮你开门,我我我…咦?”有酒香!她陡怔,脸容寻着醇香略偏,发现男人一臂捞着她的,另一边的臂弯里挟着一只好大的酒坛,坛身贴着红纸黑字的酒名…女儿红。

  发僵且自苦的小脑袋瓜里顿时一,忽而明白了,她这个“大日子”啊,她的十三师哥根本没忘!  wWw.nKoUXS.cOM 
上一章   拚命十三郎   下一章 ( → )
《拚命十三郎最新章节》是全本小说拚命十三郎中的免费章节,纽扣小说网提供完整版《拚命十三郎》全文供书友免费在线阅读。